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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濤嘴角抽抽。
這話可不敢瞎說。
他撲通一下跪地,“君上明鑒,臣的功名絕對是自己考出來的,絕無仰仗父親的關係走後門!”
細細想來,國子監雖說是最好的學院。
但其實,真正有才學的學子並不多。
真正靠自己真才實學考出來的,沒幾個。
唐二郎算一個,他,算一個。
其他的,不是作弊就是翻車。
之前那狀元郎,姓宋的,姓梁的,不都翻車了嘛。
國子監的門檻很高,但裡麵的文采,卻很爛!
稱得上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。
“既然沒走後門,科考就由你負責,隻是監考,最後的殿試朕會親自看。”
君上都這麼說了,他還能說什麼。
“是,臣領旨。”
“朕不希望再看到那些關係戶站在殿試上,明白嗎?”
文濤愣了愣,蕭宴麵色嚴肅。
他知道,君上絕非兒戲。
“臣明白。”他鄭重頷首。
往常能上殿試的,十個有八個都是關係戶。
隻有世家貴族,能入國子監。
曾有戲言,國子監便是平步青雲的階梯。
許多的寒門學子,即便有真才實學,可能也會因為某種原因被刷下來。
君上這是,要整肅教學風氣?
“若國子監交不出滿意的答卷,也不必再辦學下去了。”
就在文濤懷疑君上要嚴查教學的時候,蕭宴的又一句話,讓他倍感吃驚。
“君上的意思是,要取締國子監?”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宴。
滿意的答卷,以國子監那些人的尿性,怕是不足以讓君上滿意。
現今君上,比過往曆代君王都要嚴苛。
所以,提前開放科舉是假,取締國子監才是真?
“既教不出好的人才,那便沒有留著的必要。”蕭宴抬眸,眸光幽深的凝視著他,“你在國子監呆過,那裡麵的陰暗,你應該比朕更清楚。”
文濤嘴唇蠕動。
一時卻說不出話來。
他知道。
教書育人的地方,其實捧高踩低,恃強淩弱,甚至,裡麵還存在許多犯罪。
而君上拿國子監開刀,便足以威懾整個教育界。
君上整肅了朝綱律法,終於要輪到教學頭上了。
終於要輪到他們這些清官發揮了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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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年科舉,都是朝中老臣把持。
君上這何止是整肅教育,還有那批世家貴族的老臣以及奸臣!
好好好!
先帝在時,朝堂勾心鬥角,腐敗不堪,正需要一位雷厲風行,殺伐果斷的君王來力挽狂瀾。
文濤頓時熱血上頭,“臣必不負君上囑托,隻是君上,科舉學子眾多,臣一人恐看顧不過來,可否派個幫手給臣。”
“你想要誰。”
“探花郎,唐玉延。”
蕭宴略一思索,“準了。”
“謝君上。”
從勤政殿出來,文濤隻覺得通體舒暢,似乎今日的天都格外緩和些!
他抬頭望了望日頭,刺的人睜不開眼,他忽然晃了一下神,正覺得渾身都是乾勁兒,下一秒,砰的一聲響。
人就砸在勤政殿門口。
“哎喲,文大人,這是怎麼了?怎麼磕門框上了,莫不是絆倒腳了?”
內侍監嚇了一跳。
趕忙去扶。
結果發現,文濤已經不省人事了。
“怎麼回事?”蕭宴聽到動靜出來一看。
“君上,文大人不知為何,突然暈倒了。”
蕭宴蹙眉,“傳太醫。”
“他這不是病,找太醫沒用。”唐時錦剛好路過。
“阿錦要出宮?抬下去。”唐時錦一來,蕭宴就懶得管彆人了。
內侍監要把人抬走。
“哎,等等,急什麼呀。”她攔下內侍監,“長得像文相,文相的兒子?又一個被藥酒荼毒的,不嚴重,但若不及時治療,妖氣侵蝕,會漸漸妖化的,你就要失去一位清官啦。”
“阿錦有辦法救他?”
“有。”隻見唐時錦摸出一張辟邪符,拍在文濤腦門兒,那符籙金光一閃,竟融入他體內,“人沒事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文濤就醒了過來。
一睜眼,看到唐時錦清冷明豔的麵容,他怔住了,“我是看到仙女了嗎?”
蕭宴俊臉一黑,“沒死就滾起來。”
文濤瞬間驚醒。
“哎喲,文大人,這可不是什麼仙女,是咱們君上下個月要娶的皇後娘娘呀。”
內侍監笑盈盈的給文濤提個醒兒,“是皇後娘娘救了你呀。”
文濤連忙站好,拘謹的行禮,“臣見過娘娘。”
“免了免了,還沒冊封,不必急著叫皇後,免得又要給人留下話柄。”唐時錦不以為意的擺手。
又?
蕭宴眉頭動了動。
難道有人說了阿錦的閒話?
“是。”文濤早聽父親提過,唐時錦道法了得,君上得此賢後,乃朝廷之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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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忍住,他偷偷看了兩眼未來皇後。
下一秒,就迎來寒冰般的眼刀子。
他瑟縮一下。
“臣告退。”
識趣走人。
“等等,一起走吧。”不妨,唐時錦出聲。
“阿錦。”蕭宴凝眸看她,嗓音低沉。
唐時錦笑了笑,“時辰不早了,我該出宮了,一會兒宮門該下鑰了,乖,過兩天再來看你,你好好打工,等冊封後,咱們就能名正言順的賴在一起了。”
蕭宴默然。
到底是哪個在背後嚼舌頭?
阿錦同他怎麼就不是名正言順了?
要不是大婚,封後太繁瑣,禮部準備了數月,他恨不得現在就下令,將婚禮提前!
唐時錦噗嗤一下,“好啦,你乖,等咱們成親後,我還要給你生小鳳凰的。”
君上的臉色總算陰轉晴,沒那麼冷沉了。
內侍監:……
文濤:……
這話,是他們能免費聽的嗎?
原來唐時錦竟是如此挑撥君上!
然後,唐時錦跟文濤一路出宮了。
內侍監瞧著君上彎起的嘴角,忍不住也跟著笑,唐姑娘說要走,君上委屈巴巴的,唐姑娘一哄,嘿,君上立馬好了!
竟是如個孩童般好哄。
“你笑什麼?”蕭宴睨他一眼。
內侍監一怔,然後道,“奴才覺得,君上您不一樣了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。”蕭宴挑眉。
“像個……”內侍監想了想形容詞,道,“像個得了糖果的孩童,很容易滿足。”
是麼?
他容易滿足。
但前提是,那個人是阿錦。
也隻有阿錦。
他心想,若阿錦想要,天下江山,他都能拱手相送。
這麼一想,他其實也挺適合做昏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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