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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母忍不住破口大罵,卻被蕭宴攔了下來,“您老息怒。”
一句話,老太太火氣平息不少。
王爺說話真好聽。
方才還覺得十九王爺威嚴不可冒犯,這會兒老人家便覺著,王爺也很親近。
“王爺,你可彆被她給騙了,仗著自己有幾分顏色,咱村裡的漢子,就沒有她不勾搭的,誰還沒年輕過啊!”
吳母苦口婆心的勸著十九王爺。
吳蒙嘴角抽抽。
這口氣,怎麼跟訓他一樣?
那可是十九王爺啊。
吳蒙正要叫老娘不可對王爺不敬,不防就聽到十九王爺說,“聽您老人家的。”
此時此刻,吳蒙覺得,十九王爺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。
傳聞王爺冷漠不近人情,還有傳王爺凶神惡煞,心狠手辣的。
今日一見,王爺分明很親民。
甚至,陪他老娘站著聽這些鄉下村民的汙糟話,王爺竟沒動怒。
瞧著,還有幾分乖覺。
吳蒙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。
他竟在十九王爺身上看到了‘乖覺’二字。
“吳嬸兒,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山吧!有什麼事下山再說也行啊……”
中間的婦孺說道。
這林子裡怪滲人的,尤其路上時不時的還能瞧見白骨……
瞧不上張寡婦,等下山再說也不遲啊。
“你們的公道會有人幫你們討的,陽間已無你們的路,走吧。”
唐時錦雙手結印,開啟冥道,將清水村的亡魂渡往冥府。
其中,有一部分亡魂入了冥道,可也有一部分亡魂還在漂浮著。
舍不得離開。
“留在陽間對你們並無好處,你們的死不是意外,我向你們保證,有罪的人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
她聲音清脆,帶著一絲威嚴。
剩下的一部分亡魂,隨之也入了冥道。
送走所有的亡魂後,唐時錦撤下手印,關閉冥道,然後又寄出幾張符籙,形成一個陣法。
清除亡魂留下來的怨氣。
法陣消除後,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小點。
像是標記。
做完這一切後,唐時錦才離開。
縣衙內。
吳縣令暫且沒被羈押,清水村的善後工作,需要人主持,吳縣令負責召集人手,將清水村的遇難者挖出安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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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是有屍體的地方,我都做了標記,你們照標記刨就行。”
唐時錦說道。
“是。”吳縣令是戴罪立功,自然不敢再懈怠。
“記得,是刨,不是硬挖。”唐時錦叮囑。
避免挖壞死者屍身。
好歹留個全屍。
“下官記下了。”
吳縣令領著人,麻溜的去做事。
人走後,縣衙內便安靜了下來,蕭宴之前問吳蒙要了一份黑鋒山一帶的地圖。
此時正在看圖。
黑鋒山和鬼山就像一個峽穀,將清水村包裹其中,所以清水村受災最嚴重,村民幾乎無人逃生。
迷霧村背靠鬼山,有山體阻擋,所以那幾個幸存者才能僥幸活下來。
活人救出來了,死人隻等刨出厚葬,清水村的重建工作,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的,後續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。
蕭宴現在想的是,要怎麼抓住安國公等人。
“王爺,他們既然鑄造了一大批兵器,災情又發生的突然,就算他們想轉移兵器,想必一時半會兒也運不完,我們能抓住他們的!”
唐時錦安撫道。
蕭宴眸色幽冷,“鬼山的路有齒痕,想必是長年累月碾壓留下的,他們借著鬼山鬨鬼的傳聞,在偷運造好的兵器。”
“王爺觀察的果然仔細。”唐時錦說,“陰兵借道是假,製造鬨鬼傳聞,讓人不敢靠近那裡才是真!”
蕭宴麵色冷肅。
“主子!”
就在這時,高楓回來了,“主子,人撈回來了。”
他側身,身後走來一人,“皇叔……”
正是失蹤的祁王殿下。
“祁王殿下看起來有些狼狽啊,棺材睡得舒服嗎?”
唐時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。
一雙眸子是洞察世事的清亮。
“遭難時,我便想過,能救我的,或許隻有皇叔和唐姑娘了。”
祁王苦笑,帶著幾分自嘲,“原以為搶險救災不是什麼難事,卻是我大意了,非但沒幫上任何的忙,險些連自己都搭進去了,實在慚愧。”
說著,他對蕭宴與唐時錦彎腰作揖,鄭重道,“多謝皇叔和唐姑娘的救命之恩。”
他欲往清水村救援,卻不想,路上被人算計。
有人在半路埋了炸藥,險些死於山崩。
後有人將他挖出來。
祁王昏昏沉沉的,被人裝進棺材裡。
那日他隱約聽到皇叔的聲音,才在棺材裡垂死掙紮,弄出點響動。
原以為皇叔沒發現,那些人要將他活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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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,高楓救了他。
“道謝就不必了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唐時錦不以為意的擺手,“希望你日後不要忘恩負義就行。”
這話,頗有幾分深意。
“皇叔,你才是最適合打理天下之人,侄兒從未想過要與皇叔爭些什麼。”
祁王聲音平緩和真摯。
表明他的態度。
“清水村的後續事宜就交給你去處理,無事你可以走了。”蕭宴淡聲道。
祁王遲疑了下,“皇叔,侄兒想問,是誰想害我?”
“你覺得呢?”蕭宴抬眸,“你可查到黑鋒山冶煉與誰有關?”
“冶煉?”
祁王麵露詫異,蕭宴蹙眉,“來之前,難道你沒查過這天災人禍的由來?”
祁王沉默了。
他以為,隻是天災。
可聽皇叔的意思,分明另有深意。
蕭宴也沉默了。
片刻後,他道,“祁王,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,不想你還挺單純。”
在朝堂上的單純,就是愚蠢。
祁王深知其意。
他虛心請教,“還請皇叔賜教。”
他尚未來得及細查黑鋒山崩塌一事,就被人算計。
如今怎會不知,這裡麵有貓膩。
“黑鋒山中有銅礦,有人暗中開采,用於鑄造兵器,這些,就有你去查。”蕭宴語氣低沉。
祁王聽了麵色微變,私鑄兵器,等同於謀逆。
“是誰?”
“你覺得會是誰?”蕭宴凝眸看他。
祁王抿唇,“侄兒不知,還請皇叔指教。”
他確實不知道。
他癱了太多年,不問朝政太多年,也曾自暴自棄太多年。
以至於他猜不到,會是誰有此等謀逆之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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