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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犢子。
不會真是她師父吧?
唐時錦歎氣,“我們去見見他吧。”
從齊家離開時,她放了個紙人齊相身上,為的就是跟蹤他。
她料想,齊相會去找道尊求助。
隻不過,道尊所在的那個方位,好像是……
馬車太慢,唐時錦掏出一張瞬移符,便帶著蕭宴出現在那座荒廢的王府門口。
“她來了。”
道尊神色平靜,“你該走了。”
齊家的運勢,就到這裡了。
“走,我走去哪啊?”
齊相畏畏縮縮的。
“去你該去的地方。”他一揮手,便送走了齊相。
這次,唐時錦並沒有一見麵就開打。
她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的黑袍男人,“師父?”
道尊:……
蕭宴:……
他睨了眼阿錦,沒說話。
道尊沉默片刻,抿唇道,“你要認我做師父?”
唐時錦:……
一時間,三個人,大眼瞪小眼。
道尊似乎幽幽歎了聲,“當真想拜我為師?”
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。
唐時錦卻覺得他是在順杆爬,她麵無表情,“想得美。”
“方才不是叫我師父?”
“想做我師父,你得打敗我師父,你連我都打不過,怎麼打得過我師父。”
聽她胡扯。
道袍倒也沒再跟她耍嘴皮子,而是涼颼颼的瞥了眼蕭宴,“十九王爺運勢果真是好,紫氣加身,著實叫人眼饞。”
齊家的風水破了,散去了徐家的運勢。
紫氣,他也拿到手了。
唐時錦似乎一直都這樣好運。
想什麼,做什麼,都能成。
“眼饞歸眼饞,動手強取豪奪就是你的不對了。”唐時錦懟了一句。
“喵。”
道尊懷裡抱著隻白貓,貓兒對著唐時錦叫。
道尊揪著它的耳朵和貓頭,說,“它好像很喜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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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時錦眸光幽冷的盯著那隻貓,“直說吧,引我來此是想做什麼?”
她在齊相身上留下了紙人,但未必不是道尊想引她來這裡。
不過是相互上套罷了。
“你果真聰明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道尊輕輕抬眸,他的臉,藏匿於黑袍下,還疊加了障眼法,就連唐時錦,嘗試幾次都沒窺探到。
他說,“你天賦異稟,小小年紀便道術有成,卻為情所拖累,本座很好奇,對你來說,是男人重要,還是你的家人重要?”
唐時錦眯起眸子。
道尊倒也沒賣關子,他直說道,“我抽了唐逆的生魂,用紫氣來換他的魂魄,否則,唐逆就得死。”
唐時錦麵色微冷。
“你會怎麼選?”道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著她。
刷。
十九王爺直接祭出七星劍,“殺了你,無需做選擇。”
“即便王爺尋回了幾份紫氣,也不是我的對手,本座同她說話,沒你插嘴的份。”
這口氣,那叫一個狂傲。
他之所以沒殺蕭宴,正是因為他死了,帝星命會隨著他轉世。
若再去尋他分散命格,那樣耗時太久。
他不想麻煩。
這才留了蕭宴一命。
可誰知,他會遇上唐時錦,並在唐時錦的幫助下逐漸變的更強。
七星劍發出陣陣劍鳴,預示著主人的怒氣。
道尊周身靈力環繞,現在的蕭宴,已然可以與他一戰。
一隻纖細的手按在蕭宴手背上,“阿宴,彆在這打。”
蕭宴眉眼微動。
她喚他,阿宴。
“好。”他眉眼帶笑,緩緩放下了七星劍。
道尊則眉眼沉沉,“唐時錦,你想好了嗎?蕭宴於你,便是拖累,你抽了他的紫氣給我,我便將唐逆的生魂還你,如何?”
唐時錦勾唇,“不如何。”
“你想要唐逆死?”
“成年人不做選擇,我兩者都要。”
她語氣平緩。
道尊一笑,“你覺得能從我手中搶回唐逆的生魂?”
“不。”唐時錦搖頭,“我覺得你會親自給我。”
她這自信的模樣,真是叫人又愛又恨!
“何以見得?”
“皇帝快死了吧。”
不是問句,是肯定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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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時錦彎起嘴角,眸中清亮,“徐妃自儘,卻給皇帝下了劇毒,你如果能救皇帝,應該不會在這見我來交換條件,如果我們打起來,最壞也是兩敗俱傷,那不如,我們換一個交換的條件吧?”
道尊沉默了。
“好歹我們交手過,也算老相識了,我猜你分散阿宴的命格,又輔助一個沒有帝王相的皇帝登位,是為了來日你能承載帝星命時,將皇帝一腳踹下去吧。”
她說的,真直接。
但就是這麼回事兒。
“到現在阿宴命格已被我找回了大半,你急了,如果這個時候,皇帝死了,便會由阿宴輔佐新的皇帝登基,但新皇,未必會由你掌控呀。”
唐時錦一語道出關鍵,“到時候,你失了皇帝這顆棋子,沒了可利用的權利,做事就會變得束手束腳,於你是大大的不利啊。”
聽著,還頗像是為他考慮的口吻。
黑鬥篷下,道尊看不清臉,但唐時錦清醒明白又嘲弄的話,卻跟針紮似的,戳在他心窩子裡。
雖疼,但不致命。
可紮心啊!
還有她一口一個阿宴,聽著真刺耳!
“所以,我的交換條件是,我幫你救皇帝,你把唐逆的生魂給我,也算一命換一命,大家都不吃虧。”
唐時錦笑著說,“怎麼樣?我很貼心吧。”
道尊冷冷笑著,“你倒真是貼心!”
“現在該你考慮了,是保大還是保小?”
唐時錦淡淡一笑。
她承認,黑袍道法不低,但道法不是萬能的。
比如解毒,就得懂藥術,會煉藥。
道尊若懂醫,想來之前皇帝病重的時候,他就不會奪徐稷的壽為皇帝續命。
大可以煉藥來為皇帝醫治續命啊。
“我怎麼不知道你會解毒?”道尊捏了捏貓脖子,白貓在他手裡嗚咽的叫。
唐時錦微微眯起眸子,“為什麼要你知道,我會的很多,要與你細說嗎?”
道尊知道,自己話說過了。
隻怕會引起唐時錦的懷疑。
“本座如何信得過你能解陛下的毒?”道尊改了口氣。
“我師父教過我。”
“是嗎?”
他語氣明顯不信。
她師父教過她些什麼,難道他不清楚嗎?
她師父,並不擅醫毒。
又怎會教她解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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