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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袍淡淡,“陛下想借你哪個兒子的壽?”
“你這話是何意?”皇帝一怔。
太子死了,他隻剩祁王一子。
然則,黑袍意味深長的看著皇帝的麵相說了句,“陛下,另有一子。”
…
“好在,王爺有帝星龍氣護身,神魂沒有大的損傷,休養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十九王府。
唐時錦替蕭宴檢查了說。
十九王爺嘴角揚起淺笑,“多虧阿錦及時趕到。”
這倒是。
唐時錦微微一笑,也不謙虛。
“王爺的五帝錢呢,給我看看。”
蕭宴將有裂紋的五帝錢交給她,唐時錦指尖撚起一縷靈力,說,“不礙事,我能修複。”
她指尖輕輕在銅錢上撫過,上麵的裂紋便複原了。
“給。”她又把銅錢還給了蕭宴,想了想,又從布袋裡掏出朱砂和筆,“我再給王爺畫幾張護身符吧,鎮宅符王爺要不要,可以貼在王府,保平安的,不,王府太大,還是直接布個防護符陣更為穩妥些。”
見她自言自語的畫符,十九王爺眸子裡滿是笑意,“那便有勞阿錦了。”
“小事一樁。”唐時錦畫完幾張護身符,交給蕭宴的時候,她頓住了,“王爺應該會畫這符吧?”
“本王……”
“王爺試試!”說著,她便將十九王爺拉到了麵前,給他筆,“王爺會畫五雷符,上次的入夢符也畫的極好,護身符對王爺來說,應該不難!”
蕭宴正好有個疑問要問她,“為何本王畫的火符無用?”
他說的,是冥火符?
唐時錦抿唇說,“冥火符借的是幽冥之火,冥火歸地府管,王爺召不來冥火,大概是因為……你跟陰天子有仇吧?”
蕭宴頓時就悟了,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見那位北陰大帝,也十分不喜。
不肯借他冥火,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就是不知道,你倆有什麼仇什麼怨。”唐時錦說。
蕭宴笑笑,“此生無仇,互不侵犯便是,若前世結仇,不提便是。”
唐時錦點頭,是這個道理,就算上輩子有仇,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。
“方便的話,王爺讓高楓帶我在府裡轉轉唄,我給王爺布個安家鎮宅的陣法。”
“能招財嗎?”
唐時錦一頓,“可以!陣法上再加上招財進寶的格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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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王爺,也不能免俗。
誰還不是個俗人呢。
招財進寶誰不愛!
十九王爺心想,他要招財,攢錢,這樣阿錦以後就能有花不完的錢。
…
“唐姑娘,我家枝枝不見了!我聽你的,去了國公府,可我根本就見不著小公爺啊,等我回到家,枝枝不見了……””
唐時錦從王府回來,看到兩天不見的陳母魏家門口來回打轉。
一見到唐時錦,她便撲上來,含著淚焦急地說,“唐姑娘,你能掐會算,你知道我家枝枝去哪了嗎?國公府這門親事我家既高攀不上,我願意退親便是,我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家枝枝把命搭進去啊……你說,枝枝能去哪呢。”
陳母有些語無倫次的說。
這兩日,她去國公府理論,想問清楚實情。
可她根本就進不了國公府。
國公府的人,連門都不讓她進。
陳母這才意識到,親事有詭異。
既定了親,她便是小公爺的丈母娘,緣何連門都不讓她進?
陳母越想越不對,可是回到家,陳蘭枝卻不見了!
她怕枝枝出事,便趕忙來找唐時錦求助。
唐時錦蹙眉,盯著陳母的麵相看了看,又掐指算了算,道,“你女兒應該在國公府。”
“什麼?”陳母一愣,“枝枝怎麼會在國公府?她不會出什麼事吧!”
“你與你女兒的親緣線尚在,她應該暫且沒事。”
沒等陳母緩口氣,唐時錦又道,“看來現在不是你想退親就能退的了,既已定親,你家便已經高攀上了國公府這門親,定親容易退親難,陳夫人,你家那位未來姑爺,不肯放過你女兒。”
“這可怎麼辦啊……”陳母又怕又哭,早知道,她就不該貪圖國公府的富貴,如今害了枝枝,“唐姑娘,我信你,你再幫幫我家,不能讓我女兒一個大活人給死人結親啊!”
唐時錦說這門親事是陰親,她現在信了。
國公府這般遮遮掩掩的不敢見人,定是有鬼。
枝枝定是被他們抓走的!
“現在信也不晚。”唐時錦勾唇,“陳夫人這單生意,我接了。”
“哎!好,多謝唐姑娘……”
“夫人需付五千兩,了卻我救你女兒的因果。”
“啊?”
陳母愣住了。
然後秒懂,就是要錢嘛。
她頓悟道,“是,是……酬金是應該的,隻要我家枝枝能平安回來,酬金我一定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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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那我就帶陳夫人去一探究竟吧。”
唐時錦笑了笑,掏出一張符,道,“夫人,我不識路,還請夫人帶個路。”
“什麼路?”
“去國公府的路。”
陳母點頭,“我有馬車,我帶唐姑娘去……”
“不必那麼麻煩,夫人隻要在腦子裡想著去國公府即可。”
唐時錦抓著她,不等陳母再問,就用瞬移符帶她走了。
陳母下意識的腦子裡便出現了國公府。
下一秒,她竟站在一處廳堂裡。
陳母驚了一下,這是國公府?
廳堂中擺著一副棺槨,四周掛著白帆,燃著香燭。
這不就是靈堂嗎!
再看那棺槨中,躺著個麵色冷白,肥頭大耳的男人。
可不正是國公府的小公爺,趙曄嗎!
他體型肥胖,棺材險些都裝不下他。
“曄兒,我苦命的兒,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去了,留下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,你怎麼忍心啊……”
棺槨旁,國公夫人哭的泣不成聲。
陳母眼見為實,早已嚇的渾身發抖,“小公爺竟然……真的死了?”
“當日瞧見那庚帖,我便知,那是個死人的八字。”唐時錦淡淡道。
陳母心驚肉跳,同時又氣的手抖,“她們……她們怎麼敢……小公爺死了,她們竟然要找活人給他結親,這不是喪儘天良嗎!”
還有那黑心肝的媒人。
竟然幫一個死人上門說親!
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!
“確實喪儘天良。”唐時錦微微眯起眸子。
從趙曄的麵相來看,活著的時候乾了不少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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