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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找人借走了岑南舟的陽壽,原本以為,小廝會帶回岑府辦喪事的消息才是。
“沒有,小的前幾日盯梢的時候,瞧見十九王爺帶人去了岑府,後來……後來岑南舟便能出府了。”
小廝回道。
“十九王爺?”林夫人一皺眉,沉聲問,“十九王爺帶去的是什麼人?”
“小的沒看清楚,遠遠看見,好像是個姑娘。”小廝說。
林夫人眉頭緊皺,難道是十九王爺救了岑南舟?她擺手道,“你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林輝恨的咬牙切齒,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,“娘,我就要死了,岑南舟還活著,我死不瞑目啊娘!”
“彆瞎說,你不會死的!”林夫人紅著眼眶道,“你得了岑南舟的陽壽,不會死的,輝兒,你要堅強些啊,你的腿還有希望能好起來的。”
林輝卻根本不信,“我隻想拉岑南舟給我陪葬,我要他給我墊棺材底!娘,我不想像個廢人一樣的活著,我要他死……一起去死。”
這一年來,林輝每日都是這樣渾渾噩噩,自言自語,罵罵咧咧的過。
他不能接受自己是個廢人。
縱然林夫人日日開解勸導,也安慰不了他心裡的傷疤。
她兒子絕望的隻想死。
都怪岑家的!
為了一個女人,將她兒子打成這樣!
偏生那該死的岑南舟又有十九王爺袒護,叫她林家投告無門!
隻得咽下這個啞巴虧。
林夫人自然也恨極了,可她又擔心兒子做傻事,尋短見。
“兒子,娘沒有騙你,我前幾天見了祁王,祁王你可還記得?他的腿也是廢了,可你知道娘看見了什麼嗎?祁王他又站起來了!”
林夫人安撫的語氣中,帶著震驚,“我親眼瞧見,祁王他又能站起來了,他的腿好了!”
“祁王……站起來了?娘,是真的嗎。”林輝仿佛不敢置信。
祁王的腿,早就殘廢了。
他站起來了嗎?
林輝仿佛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,他迫切又激動的抓著林夫人的手,緊張的問,“你真的沒有騙我?祁王那個殘廢好起來了?”
“是,娘沒有騙你,是真的。”
兒子重新燃起求生的希望,就是林夫人最期望的,她說,“娘打聽過了,貴妃娘娘請了唐時錦為祁王看診,祁王才好起來的,那唐時錦的道術,恐怕比幫你借壽的玄陽道人還高!”
可惜,玄陽道人已經逝世了。
不然她還能請道長想想法子,讓岑南舟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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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了隱身符的唐時錦聽到這,冷嗤的撇撇嘴,原來是玄陽子那個老道幫林家借走了岑南舟的陽壽。
拿她跟玄陽子比,唐時錦兩個字送給她:晦氣!
“唐時錦……就是娘前些日找她買符的那個女人?”
林娰漁在長公主府受驚,娘特地去求了一道符來給她壓驚。
“不錯,娘前些日子特意去瞧了,唐時錦店裡賣的符確有奇效,你妹妹將那符帶在身上,一點事沒有,徐家也去求了符,唐時錦的道術,現在是有口皆碑。”
林夫人說道,“她能醫好祁王,想必也能醫好你,就連太子殿下的眼疾,都是從她那求藥治好的,就是這……”
聽出林夫人話中的猶豫,林輝皺眉道,“莫非她不肯為我醫治?”
“不,是請她的酬金,不便宜。”林夫人搖頭說。
“我還以為是什麼為難事,娘,我們林家缺銀子麼?”林輝冷笑。
林夫人歎氣,卻也沒說什麼。
唐時錦開口,動輒就是幾萬兩銀子。
林家雖拿的出這筆錢,但林夫人仍是覺得有些肉疼。
她蹲在輪椅邊上,仰頭一看兒子勢在必得的臉,也罷,隻要兒子能好起來,幾萬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?
唐時錦默默地翻了個白眼,這兩人口氣那叫一個篤定,她答應了嗎?
耳邊傳來一聲極輕蔑的嗬笑,下一秒,唐時錦隻感覺一縷桃風刮過……
“啊!”
緊接著,就是林輝的慘叫聲。
唐時錦嘴角抽了抽,麵色淡然的後退兩步。
林輝就摔在她腳下。
岑南舟一個箭步上前,拽著林輝的衣領,就把他從輪椅裡掀了出來。
像甩餅一樣,砸在地上。
“誰,誰打我……”
林輝腿腳殘廢,爬不起來,隻能兩隻手撐著上半身的力量。
驚愕的看著四周。
林夫人也是傻了眼,連忙去扶他,“輝兒,沒事吧?”
岑南舟揉了揉手腕,上前一步揪著林輝的後領,拖著他往後退,林輝驚恐的大喊。
“娘救我!”
“輝兒……”
林夫人想撲上去,但是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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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見,林輝被人像甩肉餅似的,來回摔打。
林夫人心尖顫栗,抖的像針紮,驚恐的大喊道,“來人!快來人!救大少爺!”
有鬼。
這兩個字從腦子裡冒出來,令林夫人感到汗毛直栗。
唐時錦看著借用隱身符打人的岑南舟,眨眨眼說,“你說話,他可以聽見。”
岑南舟當即會意,一陣摔打之後,林輝半死不活的癱在他手裡,他湊近林輝耳邊,用尖細的聲音,陰森的吹了口氣,“林輝,你還我命來…”
“啊啊啊!有鬼啊!救命……”
岑南舟聞到了一股尿騷味,林輝直接嚇尿了褲子,然後驚恐過度,人就暈了過去。
岑南舟嫌棄的扔開他,“就這點膽子,還想拿我墊棺材,做鬼都得給我跪下!”
唐時錦默然。
此人,不可謂不狂妄。
但林輝,也是罪有應得。
林輝的麵相,是必死的麵相,他早就該死了,是借了岑南舟的陽壽,才苟活到現在。
其實他的五臟六腑,早就衰竭了。
這便是他的報應。
林夫人的喊話,很快引來了林家人。
小廝侍衛一窩蜂的湧進來。
將林夫人和林輝團團圍住。
“快將大少爺扶起來,保護好大少爺,再去請……不,我親自去!”
林夫人是個沉穩的,雖驚慌,卻有條不紊的吩咐道。
唐時錦拉著岑南舟退開,輕聲說,“走吧。”
“不拿回我的陽壽了?”岑南舟問。
他懷兜裡的符紙,可在發燙呢。
林輝借走他的壽數,不得還回來?
唐時錦瞥他一眼,他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,“壽數不會被這孬種揮霍完了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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