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領頭的是唐逆。
蕭洵眸色一沉,“小唐大人,你要抓我?”
“依律辦事,世子,彆為難我。”唐逆為難的說,“那女子,死了。”
“什麼?”
蕭洵又是一愣,“怎麼死的?”
“自儘。”
並且還是在崇王府門口自儘的。
眾目睽睽之下,那女子一頭撞死在崇王府的石柱上。
昨日,有一女子稱懷了蕭世子的孩子,要讓蕭世子負責。
在崇王府門口哭訴蕭世子始亂終棄。
今日那名女子直接就在崇王府門口自儘了。
事情鬨到了大理寺,蕭世子身份貴重,隻好由唐逆親自來‘請’世子去大理寺配合詢問了。
蕭洵眸色沉沉,收斂了紈絝的姿態,麵色冷肅的哼笑,“我蕭洵行得正,坐得端,不懼大理寺查問。”
他甩手,轉身就走。
唐時錦眼神精亮,然後低頭畫符。
唐逆走之前,回頭看了她一眼,“阿姐,你不救他?”
他以為,阿姐跟蕭世子交情極好。
會出手幫世子呢?
現在那狀告世子的女子死了,一屍兩命且死無對證,即便崇王府能護住世子性命,隻怕世子也逃不過世人的口誅筆伐。
唐時錦抬眸,語氣平淡的說,“世子是我的大客戶,自然是要救的,但讓他坐兩天牢壓一壓他的桃煞也不礙事,他命裡有這一劫。”
而且,她不能白救啊。
這種長期客戶,不得等崇王上門來‘詳談’啊?
唐逆瞬間就懂了,他露出好沒氣的表情,“阿姐真會賺錢。”
“比你是強了那麼一丟丟的。”唐時錦微笑。
“……”
難怪母親她們能那麼硬氣的離開唐家。
認回來的女兒,是個寶。
可惜,祖母不識貨,將這麼個金疙瘩趕了出去。
哎。
想著,唐逆就忍不住歎息一聲,唐家沒眼光啊。
…
不出兩天。
崇王就找上門來了。
唐時錦用了上好的碧螺春招待貴客,“王爺請喝茶。”
崇王麵帶憂慮,掃了眼她,“你早知道本王會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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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時錦挑眉,也沒否認。
“你可有法子能幫到蕭洵?”崇王直接開口問。
絲毫不帶客套的。
反正都跟唐時錦做過不止一回生意了。
熟悉她的作風和為人。
“以崇王府的地位,應該能保住世子性命吧?”唐時錦輕聲說。
崇王歎氣,“保住性命有什麼用?我要的是他清白做人。”
此事,已經鬨到了宮裡。
今日皇帝在朝堂上,公然訓斥了他。
瑞王也落井下石,稱蕭洵素來紈絝浪蕩,滿京城的花樓,無人不識蕭世子!又說他管教不嚴,才叫蕭洵這樣丟儘皇室顏麵。
自儘的那女子,正是怡紅樓的花魁,叫花娘,是個有風情又有才情的美人胚子,而蕭世子,正是她的入幕之賓。
花娘狀告蕭世子始亂終棄,並說自己有了他的骨肉,說出去,沒人不信。
反倒是蕭世子的辯駁,稱他與花娘清清白白,才是無人信他。
可偏偏,花娘根本就不給蕭洵自證的機會,一頭撞死在王府門口。
她是要,釘死蕭洵啊。
眼下案子已經交給了大理寺,瑞王又咬著不放,在外散播謠言,詆毀蕭洵,若不能還蕭洵一個清白,即便不死,恐怕也要貶出京城流放。
唐時錦勾唇,“這次世子沾上人命官司,人死了,死無對證,崇王想保住世子的清譽,怕是不易。”
“不必說了,三萬兩,能否請你出手?”
唐時錦嘴角的笑意更深,就喜歡這樣直接的客戶。
“我與世子多少也算有些交情,如今他有難,我自不會推辭。”
崇王看她一臉笑意,果然,她是在等著自己開口。
還想著,三萬兩要是請不動她,那就再加一倍。
她倒也不貪。
聽見崇王心聲的唐時錦:……
好家夥,她還是太良心了。
世子的聲譽,遠不止三萬兩。
次日。
唐時錦便跟隨崇王去了大理寺。
此案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全看如何定性。
往大了說,便是世子始亂終棄,草菅人命。
往小,也可以說那花魁攀咬世子,故意陷害。
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,誰也沒法證明,真是世子的。
但也無人證明,不是世子的。
不過蕭世子花叢浪子的名聲已經闖了出去,顯然是死者生前的供詞更有說服力。
這也是瑞王等人咬死蕭洵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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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表重視,大理寺三堂會審,唐時錦一來,就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。
瑞王是其一,十九王爺蕭宴也在。
蕭宴一見她,便眉眼帶笑,“阿錦,過來坐。”
公堂上的官員都忍不住朝她看了過來。
“十九弟,這不合規矩吧?”瑞王不讚同道。
這裡是公堂,讓唐時錦來,已經是不合規矩。
瑞王如何不知,崇王將她找來,定是想為蕭洵脫罪的。
“此案與瑞王兄毫無關係,你在這,亦不合規矩。”蕭宴語氣冷漠。
直接懟了回去。
瑞王一噎。
“與他有關係。”唐時錦說,“他身上有咒蕭世子的怨氣。”
瑞王臉色陰沉,“此處是公堂,注意你的言詞!若再信口開河,便是十九弟,也護不住你!”
蕭宴上前,眸光幽深的凝視著瑞王,“瑞王兄如此情急,莫不是被阿錦說中,心虛了?”
“你!”瑞王狠狠咬牙,“此案與十九弟也沒什麼關係,你又來此做什麼?”
“本王執掌京畿營,守衛京城防衛,京城有命案,本王當然有權過問。”
蕭宴語氣平緩的說。
三堂會審的官員麵麵相視,這案子還審不審了?
要不乾脆讓兩位王爺審吧?
根本沒他們說話的餘地啊!
“本王也很好奇,瑞王如此窮追不舍,究竟是為什麼。”崇王冷然道。
蕭宴則帶著唐時錦去到了他的位置上。
並且讓唐時錦坐了下來。
他則站在唐時錦麵前,低聲而威壓道,“帶世子上來問案吧。”
當即,就有錦衣衛去大牢裡將蕭洵帶來。
蕭世子一臉不耐煩,“我說過很多次了,我與花娘之間清清白白,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,你們問多少遍,本世子都是這樣說。”
父王,小皇叔,小錦都在。
蕭洵瞬間安心了。
就是這兩天呆在牢裡,環境衛生和吃食實在是差。
他兩天沒洗澡,沒換衣服,對於愛乾淨愛臭美的蕭世子來說,這跟冤枉他一樣,不能忍!
所以他心情不好。
隨後,又有錦衣衛抬了個擔架,擺在蕭洵腳邊,很明顯,是一具屍體,上麵蓋著白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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