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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會儘快找回國師,解除血印,將戒指交給你。”
她對他這樣好,他也要為她做些什麼。
那家夥恐怕是算到,阿錦回來會找他解印,所以才溜之大吉的。
“王爺有這份心,不枉費我辛苦幫你找運勢。”唐時錦拍了拍他的胳膊,一副兄弟情深的口氣。
蕭宴笑了笑,她又說,“紫氣渡完了,這玉簪是楊家的東西,就交給王爺處置吧,剛才那鼠輩,好像是奔著這簪子來的,沒了紫氣,這就是個普通的簪子罷了。”
“並不普通。”蕭宴說,“這是玉鑰。”
玉鑰?
那是什麼?
唐時錦一臉疑惑。
“楊家祖上曾有一大批珍寶,其中不乏金銀玉器,楊家祖上帶著這筆價值不菲的寶物陪葬了。”
唐時錦嘴角一抽,所以?
“這是楊家祖上造墓的鑰匙。”蕭宴拿著玉簪說。
唐時錦:瞬間錯過一個億!
難怪這個玉簪跟普通的簪子不一樣,它不是尖頭或者圓頭的,它是有凹糟的,刻的紋路也彆致,原來是這麼個值錢的物件兒!
“楊家的邪祟是你收服的,這玉鑰你若想要,可以給你。”
蕭宴把一個億送到她麵前!
理智:好好好!
道德:不行不行!
唐時錦撇開頭,“不了,我雖然也賺死人錢,但我不賺黑心錢。”
黑鬥篷想要這玉鑰,或許不全是為了紫氣,很可能也為了楊家祖上墓裡的財富!
盜墓這種事,缺德喪良心的,她不能乾。
她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賺錢。
“楊家的事,本王會派人處理乾淨的,這玉鑰……”
蕭宴話音一頓,唐時錦聽見‘叮’的一聲清脆響,玉簪在他手中斷成兩截。
唐時錦眼神閃了閃。
“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楊家既已無人了,這玉鑰不傳也罷。”
唐時錦點點頭,“留給楊舒瀾陪葬吧。”
蕭宴想的是對的,玉鑰如果不斷,不管放在哪,惦記它的人都不會放過的。
即便給楊舒瀾帶到了墓裡,恐怕那些人會掘了她的墓。
既然是楊家祖傳的物件兒,留給楊舒瀾陪葬最合適不過,畢竟楊家就剩她一個了。
唐時錦與他並肩而行,默默走回魏家,她突然又想到楊舒瀾臨終前的話說,“江……王爺,京城有姓江的大戶人家嗎?”
“有,江寺卿,比國舅。”
蕭宴眸色幽深的說。
“什麼意思?”
唐時錦對這京城的人物和八卦是真不熟啊。
“鴻臚寺卿江知州,江家出美人,江府長女入宮為妃,封江美人,獨聖寵,江家尊榮比國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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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宴這麼一解釋,唐時錦就懂了。
楊舒瀾臨死前提到的‘江’,會不會就是這個江家?
看來得好好查查。
“本王去查。”不等她開口,蕭宴便道。
唐時錦笑了笑,知我者,王爺也。
另一頭,高楓跟著紙人,追過了兩條街。
紙人停了下來,高楓抬頭,那黑影逃進了太子府。
紙人在他麵前晃了晃,似乎是在問他要不要進去?
高楓搖頭,“先回去稟告主子,再做定奪。”
太子府不是尋常地方,輕易闖進去,沒準會吃虧。
要是叫人抓到把柄,還會給主子惹來麻煩。
紙人一扭頭,拿背部對著他。
高楓仿佛聽見了紙人對他一聲“嘁。”
是錯覺嗎?
怎麼覺得這紙人是在嘲笑他膽小?
高楓揣著紙人,悄咪咪離開。
太子府內。
黑鬥篷瑟瑟發抖的跪在太子腳下請罪,“太子殿下恕罪,玉鑰被那唐時錦奪了去,十九王爺突然出現,我這才失手……”
“又是唐時錦!”太子眼睛上蒙著白布,依稀能看見下麵的人影。
服了唐時錦給的藥,他的眼睛確實大有好轉。
“罷了,本太子領教了她的手段,你等更不是她的對手,近期都給我安分些,彆叫蕭宴抓到什麼把柄,退下吧。”
太子一擺手。
黑鬥篷垂著頭鬆了口氣,“是,殿下保重,屬下告退。”
黑鬥篷走後,太子欲動怒,忽然眼睛一陣刺痛。
左莽低聲道,“殿下息怒,那唐時錦說,殿下務必要心平氣和,眼睛才能康複。”
太子怒極反笑,“本太子確實低估她了,宋家和楊家都毀在她手裡,失了最重要的紫氣,連楊家墓裡的財寶也拿不到手了,若叫蕭宴找回他的帝星運勢,本太子如何與他抗衡?”
左莽低著頭,“是唐時錦壞事……”
“你說的不錯,可本太子的眼睛還需仰仗她。”還有十日的藥沒拿到手,治一個眼疾,唐時錦足足賺了他九萬兩銀子!
這傷,還是拜她所賜!
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,太子冷哼,“既然鬥不過她,便將她留在身邊,你以為如何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本太子還缺個太子妃。”
左莽微愣,看著太子陰冷的笑臉,而後沉默下來。
…
走著走著,唐時錦肚子突然叫了起來。
“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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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時錦點頭,她聞到了梅菜扣肉的香味。
酸香酸香的,食欲一下子就上來了。
蕭宴笑了笑,“走吧,帶你去吃飯。”
正好路過香滿樓。
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。
蕭宴一進酒樓,立馬就引起了注視,沒辦法,有種人,天生就耀眼。
夥計上前迎接,蕭宴直接要了雅間。
夥計恭敬的將他和唐時錦請上二樓。
“三妹妹。”唐玉延恰好從隔壁的雅間裡出來,正好瞧見唐時錦,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“來吃飯。”唐時錦直接說。
唐玉延這才看向蕭宴,“王爺帶我三妹妹來吃飯?”
“有何不可?”蕭宴淡淡的瞅他。
唐玉延似乎被他噎了一下,然後另一個聲音從裡麵傳出來,“小錦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唐時錦點頭,“陸胖,好久不見。”
陸貅:……
他嘴角一抽,拿扇在擋了擋嘴,小聲的說,“當著外人麵,能彆這麼叫我嗎,給我留點麵子,私下裡可以叫,而且我已經不胖了!”
唐時錦一瞧,“沒有外人啊。”
我二哥,不算外人。
至於十九王爺嘛,她兄弟,也不算外人。
陸貅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“你與十九王爺,很熟?”
唐時錦張口就要說“我兄弟”,被蕭宴及時打斷,“站著說話,不是香滿樓的待客之道吧。”
這人跟阿錦竊竊私語,當他不存在麼?
陸貅笑了笑,“是陸某怠慢了,十九王爺親臨,是我這香滿樓的榮幸,王爺請。”
“阿錦,我們坐這邊。”蕭宴拉著她,進了另一頭的雅間。
唐時錦對坐在哪裡,沒有挑剔,儘快上菜吃飯就行。
陸貅微微挑眉,他用扇子敲了敲唐玉延的肩膀,“據說十九王爺不近女色,小錦果然特殊。”
唐二郎皺了皺眉,“我方才沒吃飽。”
說著,就跟去了蕭宴和唐時錦的雅間。
陸貅嗬笑一聲,然後吩咐夥計,上一桌豐盛的飯菜。
有好戲瞧,他怎能錯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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