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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從現在開始,全部用大夏的話來交談,偽裝成大夏乞討的難民,這江南附近因為毒水,也出現了不少逃難的,不會被發現。”
“記住了,我們的目標,是大夏皇帝沈三,他身邊的人,經常稱呼他為三爺,這是他的畫像,一人一幅,看完之後,立刻燒掉。”
“記住了,這沈三就在江南,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,也要把此人找出來,乾掉他!”
為首一人對著眾人說道,並且每個人都分了一張畫像。
看得在樹上的沈三一愣一愣的。
這樹下的人,都是一些瀛人。
沒想到,這瀛人手裡竟然有自己的畫像,還不止一幅,著實讓沈三吃驚不已。
想當年,自己打天下的時候,作為那麼多人的對手,不少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樣貌,這瀛人做的準備還真是周全。
在樹下的有幾十人,沈三和劉本並沒有冒然行動,等到這群人遠離了以後,沈三和劉本才緩緩從樹上下來。
“三爺,我們似乎是暴露了。”
“他們瀛人怎麼知道,是我們動的手?”
劉本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也很是費解。”
“按理說,這件事情,我自問做的很是周密,借刀殺人,不會有差錯的。”
“難道是三上悠那封信的緣故?”
“本來還想著通過這次的事情,打斷瀛人的動作,卻引火燒身了。”
“還能推出我在江南,這不對勁。”
沈三皺了皺眉頭。
“三爺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“我們趕緊回去吧,從他們的身手看,很是厲害,不能再繼續冒險了。”
劉本對著沈三說道。
“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,絕對不能就這麼回去。”
“不然的話,我們隻會更被動。”
沈三想了想說道。
“三爺,您該不會是想著進去吧?”
“單憑我們兩個的話,實在是太危險了,絕對不行!”
劉本似乎明白了沈三的意思,連忙上前攔著。
“你說的不錯,兩個人的話,確實是太危險了,所以你要回去給我叫人,我自己進去。”
“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他們一定不會想到,我們做了這種事情之後,竟然還敢回去。”
“這是我們的機會,我必須要搞清楚,瀛人到底是怎麼鎖定到我身上的。”
沈三對著劉本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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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
劉本直接傻眼了。
此時的他,無比後悔自己單獨跟著沈三來。
早知道的話,說什麼也要把沈三給按在家裡才行。
“啊什麼?”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”
“你回去之後,速速調兵來,直接給我包圍孫家,就說孫家造反,全力往裡攻,就是對我最大的掩護。”
“現在天快亮了,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沈三對著劉本說道。
劉本沒有辦法,顧不得說什麼,連忙出去叫人去了。
而沈三則看了看孫家禁地的方向,借著夜色的掩護,朝著那邊快速靠近了過去。
此時的孫家,仍然是遍地屍體。
這一次,野原廣誌帶著手下的人全部散了出去。
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跟著三上大致來的瀛人,正在孫家收拾著屍體。
對於他們來說,向來都是伺候皇室的,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慘烈的場麵?
搬了吐,吐了搬,每個人到後麵也漸漸麻木了。
對於岸田文雄來說,今天晚上已經把孫家滿門給屠殺了,這個秘密是隱藏不住的。
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後,或許就有人報官。
等到官府的人來,他們瀛人就徹底隱藏不了。
所以現在,岸田文雄正命令所有的瀛人,一方麵把所有積攢下的毒水,全部倒進河流當中,另一方麵,也想把這所有的屍體全部扔進水裡,以此來汙染江南的河流。
有了這些毒水,再加上這幾百具屍體,整個江南的水脈估計就徹底廢了。
這個時候,他們這些沒有功夫的人,便可以暫時往閩南撤退。
等到野原廣誌把沈三殺了以後,他們再一起回去交差。
岸田文雄的計劃是惡毒的。
此時的楊榮卻是迷茫的。
他正在幫著瀛人搬運著這些屍體。
楊榮跟瀛人不同,就算他的立場和瀛人是一樣的,但他此時,卻也沒法心安理得的去麵對這些孫家的人。
在楊榮還是楊王的時候,就曾經跟這孫家有過一些來往。
這一次正是因為楊榮的出麵,所以瀛人才會如此順利的入駐。
但當看著這滿地屍體的時候,楊榮的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。
說到底,瀛人是瀛人,而他和孫家的人,都是大乾的人,這是不同民族的立場。
瀛人對於這些孫家人的態度,如同豬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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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自己,或許也沒有什麼特殊。
在剛才的時候,楊榮也被岸田文雄叫出來,去幫著他們瀛人搬運屍體。
楊榮也不知道,自己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,要去做什麼。
雖然是借著瀛人的手,開始了對沈三的報複。
但瀛人離開之後,自己也沒有了立身之所,又要像一條喪家犬一般。
說實話,楊榮是失望的。
本來以為,憑借自己的人脈和身份,幫著瀛人做了這些事情之後,自己會被瀛人所重視。
但瀛人看待自己的時候,或許從來沒有過變化。
自己在他們眼裡,仍然是一個異類。
瀛人果然是不可靠的,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些。
楊榮麻木的搬運著屍體。
突然。
楊榮感覺到,自己的後脖頸上,竟然傳來了一絲涼氣,把楊榮嚇了一個激靈,連忙把身上的屍體扔在了地下。
很明顯的看著屍體的嘴角動了動。
剛才把屍體扔下去的時候,正好把屍體扔在了一塊石頭上。
硌著了。
“裝死?”
楊榮不由得苦笑了一聲。
四下看了看,那些瀛人們也都在忙著搬運屍體,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,索性蹲了下來看著。
此時周圍的火光很是昏暗,這人的臉上又全是血汙,從衣服看,應該是孫家的下人一類的。
“彆裝了,我是楊榮,不是那些瀛人。”
“我會把你扔到河裡去,你順著河流逆流而上,或許還能活。”
“你自己使點勁,我快搬不動了。”
楊榮壓低了聲音對著那具“屍體”說道。
在楊榮看來,放走這個活下來的人,對於自己心裡的罪孽感或許還能減弱一些。
“楊榮?”
“你怎麼在這?”
誰知,聽見楊榮的話,那具“屍體”頓時睜開了眼睛,借著微弱的光,仔細的打量著楊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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