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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劉本的話,眾人都是一愣,連忙轉頭看著劉本。
“大人似乎是知道一些東西?”
耿直對著劉本問道。
他雖然不信,但眼前的一切卻也沒法解釋。
“你們可知道天聖教?”
劉本對著眾人問道。
“聽說過一些,這天聖教不是一個組織?但這麼幾年已經沒有動靜了啊。”
耿直點了點頭。
他們雖然在閩南,但閩南和江南這邊也有著一些商貿往來。
特彆是耿直之前經常出入青樓之地,多少也聽過一些。
“這天聖教,源自江南淮州一帶。”
“聽說這天聖教之所以令這麼多人相信,一方麵,是因為天聖教聖使能夠降下福祉和神跡,而另一方麵,就在於天聖教的黑白邪使。”
“專門勾人魂魄,聽說身高十尺有餘,雙頭雙麵,三臂四足,青麵獠牙,端的是可怕無比,傳說隻要跟他們的眼睛對視,魂魄就會被勾了去。”
“聽著剛才那人的描述,似乎是這個黑白邪使啊。”
劉本一本正經的對著眾人忽悠道。
沈三是天聖教聖使的事情,也不過在北方這邊的人知曉,而且還大部分都是天聖教內部的人,對於閩南一帶,天聖教並沒有發展過去,所以一定是知之甚少的。
這個時候不趁機嚇唬他們一下,那絕對過意不去。
“對對對!”
“就是這樣!”
“有兩個腦袋啊,而且一大一小,那牙齒都露在外麵,那麼長!”
“還有那長長的舌頭。”
“啊,救命啊……”
旁邊那個幸存下來的瀛人聽著劉本的描述,嚇得再次癲狂的跑遠了。
看得劉本目瞪口呆。
說實話,剛才那些話也不過是自己胡亂謅出來的,竟然無意中蒙對了?
這也太……
“這個……既然這樣,你們晚上在外麵的時候,要好好的警戒。”
“我們裡麵也要安排一下人。”
“大家一旦發現什麼動靜,立刻示警。”
劉本對著眾人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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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說,都特麼有鬼了,還讓我們在外麵?”
“他這個狗屁欽差不就那麼幾個人?”
“你一個堂堂的鎮南王還怕了他了?你個慫蛋!”
梅川庫叉很是不滿的對著耿直說道。
“放你奶奶個屁!”
“我特麼是怕嗎?”
“要不是他有這個欽差的身份,你以為那揚州城我們能進去?”
“要不是他有這個欽差的身份,你以為這一路上有你們能吃的糧食?”
“要不是他有這個欽差的身份,你以為那些沿路的官兵就這麼簡單能把我們放行?”
“你腦袋被驢踢了?什麼鬼不鬼的,我看就是你們瀛人膽小,自己嚇唬自己,我告訴你們啊,彆特麼找事,逼急了我,我特麼先滅了你們!”
耿直沒好氣的指著梅川庫叉的鼻子罵了一頓,甩手走開了。
現在瀛國的人,他們的毒鏢用了不少,毒牙都被拔了不少,更何況還要留著到京城發難,瀛人根本不敢對耿直有什麼脾氣。
但問題就在於。
耿直雖然不相信有鬼,但瀛人可是相信的。
彆的不說,瀛人每次回家,都要先對著屋裡麵敲兩下門,然後吆喝一句“我回來了”才敢進門。
對於瀛人來說,這個世界上的鬼神是真實存在的。
所以才會把那些瀛人嚇死和嚇瘋。
梅川庫叉一看耿直是這個態度,狠狠的啐了一口,安排他們的人去了。
規定絕對不能單獨行動,就算要出去,也要最少五個人一起。
但是對於瀛人來說,他們這一路做的事情太雜了,從砍柴到拔草,從安營到做飯,那都是他們瀛人的事情。
好不容易平安的度過了晚上,以為沒什麼事情了。
結果第二天,去砍柴的瀛人出事了,飯菜什麼的都準備好了,鍋也都架起來了,但是砍柴的瀛人卻遲遲沒有回來。
梅川庫叉這才意識到,可能是出事了,連忙帶著瀛人到了砍柴的地方看著。
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們臉色慘白。
隻見在樹林當中,他們瀛人的屍體被或吊或掛在樹上,就好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樣,而網線,就是肚子裡麵的那些東西。
這一次,彆說是其餘的瀛人了,就算是梅川庫叉,也感覺後背陣陣發涼。
在他們瀛人的認知當中,鬼神一般是隻在晚上才會出來的。
但是萬萬沒想到,大夏的鬼神竟然大白天的也出來。
特麼太囂張了!
而且現場的人都死了,沒人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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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從他們瀛人肚子上的劃痕來看,這惡鬼的指甲應該是跟刀一樣鋒利的。
回去之後,梅川庫叉什麼也沒想,噗通一聲就給耿直跪下了,臉都不要了。
死皮賴臉的懇求耿直,絕對不能繼續再讓他們瀛人在外麵了,太特麼可怕了。
耿直聽到這種事情之後,也頭皮發麻,但打死他也不能答應瀛人的要求啊,畢竟要是瀛人不在外麵的話,可就是他們閩南的人在外麵了。
這樣一來,真要是那什麼黑白鬼出現了,倒黴的可就是他們了。
他又不傻。
但梅川庫叉急了。
威脅耿直如果不答應,就去找劉本,把他們這一次的計劃全盤說出去。
大不了魚死網破!
耿直到底還是慫了。
帶著梅川庫叉來找劉本。
而劉本也早就聽說了瀛人這邊發生的事情,但是這一次,劉本倒是有了不一樣的發現。
這個什麼黑白鬼肯定是不存在的,說不定是什麼人乾的。
而且這些人,卻似乎是衝著瀛人來的。
因為明明有不少的機會,其實那些閩南的人也都是遊離的,甚至更好下手,卻偏偏沒有。
剛開始的時候,劉本分析,可能是因為瀛人矮小,比較好下手。
但這一次的瀛人數量可不在少數,難度也很大。
這個猜測也就被否定了。
更想不通的一個點,是在於對瀛人的仇恨。
放眼整個大夏,大部分的人對於瀛人都不是很熟悉的,既然不熟悉,這種仇恨就沒有道理。
唯一對瀛人恨惡,以及知道瀛人陰謀的,就是當今陛下。
當想到這裡的時候,劉本頓時醒悟了過來。
兩個頭,三條胳膊,四條腿。
這不就是兩個人疊在一起?
一個人還少了一條胳膊。
這特麼不是陛下身邊的那個護衛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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