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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流之上,烏篷船再次順流北上。
王恩被蘇兮月點了某個穴位之後,就老老實實的蹲在船尾,一動也不敢動了,腿都站不起來。
“我說娘子啊,你這輕功和點穴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。”
“有空可要好好教教我啊。”
沈三對著蘇兮月說道。
剛才從船上到岸上的距離,足有五六米,蘇兮月輕輕一點就上去了,船也隻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,這種功夫,當真是神乎其神。
“哼,本姑娘的手段還多著呢,要是以後你敢欺負我,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!”
蘇兮月很是傲嬌的瞥了沈三一眼。
“呦嗬?”
“看把你能的,等三爺回去以後,先上家法,讓你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再說!”
“到時候看你還嘴不嘴硬!”
沈三在蘇兮月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。
連忙朝著船尾走去。
蘇兮月可沒料到沈三這一巴掌,頓時某個部位又痛又癢,偏偏還有王恩這個外人在船上,想撓也不能撓。
莫名的對船尾的王恩起了殺機。
此時的王恩,正在船尾看著這粼粼河水不斷哀歎。
想當年,自己在這草原上也算是躊躇滿誌的,來到這大乾之後,更是平步青雲。
雖然也付出了一朵花的代價,但至少自己目前取得的成就,那不敢說後無來者,至少也是前無古人的。
想想當時,自己憑借著雙方的身份,把大乾和北元調動的混戰一片,那種感覺,讓王恩很是受用。
但是不知道怎麼,明明大好的局麵,就莫名其妙的沒了。
到現在,自己北元不疼,大乾不愛,王恩都有些迷茫了。
這一次。
自己率領的中軍更是大敗。
王恩也算是看明白了。
自己所擅長的,不過是權謀而已,真讓自己帶兵打仗,那跟送死沒什麼區彆。
所以,當時中軍潰敗之後,王恩便直接帶著手下數十個貼身護衛突圍了出去,但是萬萬沒想到,半路還是遇見了楊榮的人馬。
見到自己逃走,還以為是皇上跑了。
這家夥在後麵一通亂追,自己把嗓子都喊啞了,他們還是不管不顧,非要把自己抓回去請功。
自己手下的人馬已經被全部乾掉,沒想到被人救了。
更沒想到救他的,竟然是之前的大哥!
更更沒想到的,之前自己以為的北元大哥,竟然是大夏沈三。
王恩有種被命運按在地上摩擦之後又剁餡的感覺。
命苦啊……
怪不得之前,總感覺江南發生的一切,就好像有一張大手在操控一般。
一直到現在遇見沈三,王恩才明白過來,原來這江南發生的一切,都是因為這個沈三挑撥而起的。
但這個沈三,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腳底有字的事情呢?
王恩百思不得其解,一陣陣唉聲歎氣。
不知道為什麼,感到後背一陣陰風陣陣,一回頭,看見沈三走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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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少師,多日不見,瘦了啊?”
“看你這個樣子,吃了敗仗?”
沈三笑嘻嘻的在王恩旁邊坐了下來。
“三爺,我服了!”
“你孤身一人到這江南,竟然攪和的這江南雞飛狗跳,恐怕現在皇上和楊榮還蒙在鼓裡。”biquge.biz
“怪不得你沒有殺皇上,這一招嫁禍於人,實在是高明!”
王恩對著沈三說道。
“三爺我乾的事情多了。”
“來吧,說說吧,這一次,楊榮和朝廷這邊打得怎麼樣了?”
沈三對著王恩問道。
“自從三爺您帶著……額……夫人走了以後,皇——趙廣就跟瘋了一樣,不顧一切的讓譚素和汪海兩人對楊榮進攻。”
“限期半個月。”
“我們中軍這一次,完全是被他們當成槍使了,現在想來,他們兩人,恐怕也是想要借著楊榮的手除了我。”
“用我們做誘餌,引他們進來完成合圍。”
王恩歎了口氣說道。
“聽你這個意思,這一次是朝廷的兵馬獲勝了?”
沈三好奇的問道。
“倒也不全是。”
“剛開始,確實進行的非常順利,譚素的兵馬從左右兩邊進行了合圍,就等著汪海的一萬精兵從其中鑿穿,就能打敗楊榮的營寨。”
“但不知道為什麼,這汪海的一萬兵馬遲遲沒有出現。”
“譚素手下的兵力本就不足,撐不了多久,我們中軍更是沒撐住多久,直接被楊榮這邊正麵突破了。”
“眼看著我們這邊潰敗的時候,汪海的人馬卻突然殺了回來,這才止住了潰局。”
“可是還不等反攻,又有一隊楊榮的兵馬出來了,一路隻吆喝放火,絲毫不動手,速度那叫一個快!”
“原本戰場上本就有些混亂了,這隊人馬在戰場上就跟攪屎棍子一樣,把兩邊的陣營都衝擊的七零八落。”
“反正就是稀裡糊塗的。”
王恩對著沈三說道。
雖然他不懂打仗,但之前也讀了不少兵書。
本以為在戰場上可以遊刃有餘,但打了這幾次才知道,戰場上的情況,是瞬息萬變的,有再多的布置,也抵不上對麵那神出鬼沒的奇兵。
“等等!”
“攪屎棍子?”
“這種感覺怎麼有點熟悉?”
“那隊人馬帶隊的是不是一個不大的少年?”
“他們有這麼厲害的戰鬥力?還能在戰場上左衝右突?”
沈三有些懷疑的問道。
“確實是個少年,而且還是個胖子。”
“他們這一萬多人倒真沒有多麼厲害,最主要的是,汪海的那一萬精兵不知道為什麼,隻要這隊人馬出現之後,就一定會死死的追上去。”
“不光我們的人馬很無奈,我看著好像楊榮那邊也是一副要吐血的樣子。”
“反正稀裡糊塗的打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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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恩已經徹底灰心喪氣了。
“你要是這麼說的話,我倒是有點明白了……”
“這小子悟性很高啊。”
沈三笑了笑。
“對了,你看看這個玩意兒,認不認識?”
沈三一邊說著,一邊從懷裡麵掏出一枚令牌。
在一邊的王恩當即就愣住了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趙廣的金令牌啊……他不是一直隨身攜帶的?這可是代表著皇上的身份啊,是趙廣防止各地將軍私自調兵,而在虎符之上設置的最高權限。”
“有了這枚金令牌,那就是皇上親臨啊……”
“可是,怎麼到了你的手裡?”
王恩大吃一驚。
“皇上看我饒了他的狗命,特意送給我的。”
“聽你這麼一說,有了這個東西,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。”
沈三笑了笑。
他也沒想到,隨手順來的這枚令牌,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。
“三爺,不瞞你說,趙廣已經知道這枚令牌遺失了。”
“而且為了防止江南這邊的兵馬被假冒調動,還特意頒發了聖旨。”
“恐怕在這江南,是沒法用的。”
王恩遲疑的對沈三說道。
“江南?”
“誰說要在江南用了?”
“我們現在,可是在一路北上。”
沈三把令牌重新揣了起來,起身把船杆拿了起來。
“北上?”
“三爺,你該不會,是想……”
王恩頓時愣住了。
“我聽說,趙廣南下之後,京城這邊是秦相在把持朝政?”
“而你跟秦相也頗有淵源?”
“我對這位秦相,也算是仰慕已久,還能不去拜訪一下?”
沈三笑著說道。
筆趣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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