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
江南。
自從上一次圍剿京城失敗之後,楊榮便一直在這江南一帶活動。
江南地產豐饒,人口眾多,給楊榮的發展提供了極大的便利。
楊榮也遵從了呂無名的建議,沒有著急的再行兵事,而是屯田蓄兵,發展自己的勢力。
前段時間,楊榮的人馬順利乾掉了林再興,得到了不少金銀珠寶,倒是讓楊榮有些喜出望外。
當時。
楊榮雖然也知道,以張漢中為首的東路軍洗劫了皇陵,但怎麼也沒想到,就連這其中勢力最小的林再興,竟然也有這麼多的錢財。
看來,這大乾皇室的富貴,真不是他們能想象的。
楊榮對於張漢中倒是也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。
但就在楊榮謀劃著,要對張漢中行動的時候,張漢中卻派人送來了一封信。
“軍師啊,我是左想右想,也猜不透張漢中的意思。”
“他送來的這封信,會不會明麵上跟我們求和,背地卻有什麼陰謀?”
“說起來,乾掉林再興,這一次真是意外之財,想必那張漢中,也一定有更多的金銀珠寶,我們現在兵強馬壯,何不趁機打下張漢中來?”
楊榮對著眼前的呂無名說道。
呂無名細細的看著手中張漢中送來的信,並沒有急著說什麼,而是端起茶來品著。
過了一會,這才慢慢把茶杯放下。
“楊王,你可曾想過,張漢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呂無名對著楊榮問道。
“張漢中?”
楊榮往後倚了倚。
“他也算是很有能力的,出身農戶,卻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程度,手下的將士,倒也不全是土雞瓦狗。”
“但要論勢力和人數,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我們的。”
楊榮慢慢說道。
“不錯,據我了解,這張漢中出身貧苦,從小聰明倔強,跟他父親做小生意,販賣紅棗。”
“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捕快,之後陝州全境災荒不斷,發生了嚴重的乾旱和蟲災,餓殍遍野,他們無法生活下去,隻有鋌而走險。”
“短短時間內,便拉起了這麼多的人馬,說明此人頗有威望。”
“而在當時圍攻京城,能想到攛掇東路軍人馬繞路進攻皇陵,預判了我們圍攻京城的下場,算起來,卻是我們諸路反王當中獲利最大的,說明此人洞悉全局,沒有盲目自大。”
“但在皇陵財寶的分配上,卻跟幾個反王反目成仇,沒有借助這個機會,籠絡其餘幾人,說明此人愛財,且心胸狹窄。”
“回來之後,並沒有聽說張漢中用這些金銀珠寶招兵買馬,反而是跟不少大乾的官員走得很近,想必這些金銀都是用來打點這些關係了,說明此人反誌不堅,處處留路。”
“如此看來,張漢中是一個謹小慎微,唯利是圖的人,這樣一來,這封信,倒是頗有可信度。”
呂無名對著楊榮說道。
“哦?”
楊榮聽著呂無名的分析,頓時踏實了不少。
第(1/3)頁
第(2/3)頁
“楊王你想,張漢中在信上提及,他早已經投靠了朝廷,這一點,我們之前也有過疑問,當時秦守仁率領大軍進攻張漢中,竟然僵持不下,最後不了了之。”
“或許這樣的解釋才是最合理的,也是符合張漢中性格的,張漢中不會跟朝廷硬拚,最後便宜了我們。”
“至於朝廷要對我們動手的消息,倒也跟我們了解到的情報吻合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張漢中雖然已經是朝廷的走狗,但也不願意被朝廷調遣衝在前麵。”
“最好的辦法,就是再背著朝廷,跟我們聯合,這樣一來,他張漢中便可以從中斡旋,得到自己的最大利益。”
“這一手雙麵細作,倒是有趣。”
呂無名微微笑著說道。
“他張漢中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!”
“什麼好事都是他們的?!”
“彆說是他們,就算是朝廷加上張漢中,我們大楊也不怕!”
楊榮冷冷說道。
“楊王,須知不怕歸不怕,但也犯不著跟他們硬碰硬。”
“我分析,張漢中此信,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態度,如果我們很是強硬,說不定會直接把張漢中推到朝廷那邊,對我們沒有好處。”
呂無名擺了擺手。
“那依軍師之見,該怎麼辦?”
楊榮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敢問楊王,為何要對張漢中下手?”
呂無名把茶杯端了起來。
“自然是他從皇陵裡麵掠奪來的金銀珠——”
“我明白了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軍師高見!”
“我這就給那張漢中回信!”
楊榮哈哈一笑,站了起來。
“既如此,在下告辭了。”
呂無名輕輕把茶杯放下,站了起來。
“軍師啊,先彆急。”
“來啊,把東西拿來!”
楊榮攔住了呂無名,對著外麵一招手。
很快有兩個人抬著一口沉重的箱子走了進來,打開之後,裡麵滿是金銀珠寶。
“楊王,您這是?”
呂無名微微一笑。
“聽說大夏沈三,已經被呂家的一個刺客給殺掉了。”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“這麼大的事情,就算軍師不主動說,我自然也知道,這些錢財,就當是給呂家的謝禮了。”
“想必呂家培養這麼多頂尖刺客,也是需要錢財的。”
楊榮笑著說道。
呂無名一愣。
“楊王說笑了,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而已,沈三畢竟是個男人,男人好色,這才會被我們抓住機會。”
“這種手段,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。”
呂無名躬身說道。
“嗬嗬,尋常女子?”
“這麼說起來,你們呂家這尋常女子還真不少。”
“我聽說,最近你們呂家商業版圖的急劇擴張,似乎也是跟一個女子有關?”
楊榮淡淡的說道。
“嗬嗬,不過是傳言罷了。”
“自從我們呂家投靠楊王以來,自然是借著楊王水漲船高,水能浮舟,亦能覆舟,這一點,我們呂家還是很清楚的。”
呂無名慢慢說道。
“嗬嗬,好啊。”
“來啊,你們跟著軍師,把東西抬回去!”
楊榮對著那兩人說道。
呂無名躬身一拜,走了出去。
……
月上中梢。
呂家當中,一片寂靜。
但在呂家的一處密室當中,卻坐了不少人。
在這裡的,都是呂家舉足輕重的人。
最中間的,是呂家家主呂山河,旁邊一人,是呂無名。
其餘人分列坐在下麵。
呂山河在不斷對下麵的人問著什麼,而呂無名則是皺著眉頭品茶,並沒有參與。
筆趣鴿
d qqxs
read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