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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當時自己沒做,自己固然是可以順利的逃回去,但那些跟著自己的人,或許都會死,而自己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裡麵吧。
沈三說得對。
做人,最重要的是順從自己的內心,不後悔就行了。
再說了,現在的官場腐朽無道,我倒是不覺得沈三他們做的有什麼不好,雖然頂著反賊的名號,但做出來的哪件事,不比之前那個張逢春在那裡的時候要強?
自己也不是沒在中鄉縣裡麵待著,百姓的話是最騙不了人的。
倒是這些口口聲聲吆喝著要忠君愛民的父母官,一個個的自私自利,魚肉百姓。
像大乾的蛀蟲一樣。
鄭泰搖了搖頭。
那些文官的衣服上,繡的是禽,武官的衣服上,繡的是獸,披上了這身皮,哪一個不是衣冠禽獸?
皇上如此昏庸,難道也值得誓死效忠?
忠君,難道不管皇上是什麼樣,都要一味地愚忠?
沈三之前對自己的發問,現在又在腦海裡麵響了起來。
之前的自己,有不解,有疑惑,甚至還有憤怒,但現在想起來,倒是有道理的很啊。
如果不是這個小侯爺的身份,自己倒還真想去當個反賊。
痛痛快快的活一生!
正當鄭泰躺著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。
“三少爺,侯爺讓您去祝壽,現在就過去。”
“所有賓客都在等著呢。”
來人對著鄭泰說道。
“嗯?”
“讓我也過去?”
鄭泰有些驚訝。
他沒想到,父親竟然還會讓自己過去賀壽。
不知為何,一股暖流從心底裡麵湧了上來。
看來,父親還沒有忘記自己!
“好!”
“我馬上去換衣服,然後就過去。”
鄭泰連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。
“三少爺,來不及了,賓客正在那裡等著,侯爺吩咐說,讓您現在就去。”
下人對著鄭泰催促道。
鄭泰想了想,也確實不能讓父親等太久,要是自己遲遲不去,可就真的當眾拂了父親的麵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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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忙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,把頭發整理了一下,跟著那名下人,朝著內院走去。
此時的內院裡麵。
已經是一片觥籌交錯的場麵,不少人對著鄭如鬆敬著酒。
而鄭建和鄭吉兩人,此時也端了一杯酒,帶著幾個弟弟來到了鄭如鬆的麵前。
此時的鄭如鬆在眾人的敬酒之下,已經喝得紅光滿麵。
“諸位,今天是家父的壽誕,家父一生忠勇,承蒙皇上恩典,封賞了忠勇侯,也算是對父親一生的認可,適逢父親齡至甲子,仍然精神矍鑠,可以為皇上效力,實在是雙喜臨門。”
“我們兄弟幾人,今日一起恭賀父親,祝父親——”
“父親!”
鄭建的話還沒有說完,鄭泰便急匆匆的來到了院落當中。
本來。
當鄭建跟鄭吉站出來的時候,不少人還有些納悶,怎麼沒有見到小侯爺鄭泰?
說起來,鄭如鬆的幾個兒子當中,還是鄭泰略有些名聲。
可當見到鄭泰出來的時候,不少人也都紛紛低頭私語起來。
沒彆的。
此時所有的少爺們,都穿得衣著光鮮,很是喜慶。
但鄭泰此時卻隻穿了一件小坎,連外衣都沒有,身上似乎還有不少傷,跟眾人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鄭泰來到鄭如鬆麵前,正要倒一杯酒,也準備跟著兄弟們一起給父親祝壽,卻發現上麵的鄭如鬆,正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,鄭泰當即愣在了那裡。
“你出來乾什麼?誰讓你過來的?!”
“大喜的日子竟然穿得這副樣子,成何體統?!”
鄭如鬆很是不悅的看著鄭泰。
今天是大壽,也推脫不得,本來想著過了今天,再慢慢處理鄭泰的事。
但是沒想到,這個鄭泰,竟然就這麼一身血汙的出來,這樣一來,所有人都看見了,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。
這個混賬小子,老老實實的待著不好嗎,非要逼我是不是?
什麼時候能聽點話?
鄭如鬆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。
而聽見鄭如鬆的話,鄭泰也愣在了那裡,大腦一片空白。
剛才出來,見到自己眾多兄弟們上前一起敬酒,鄭泰並沒有多想,以為是父親特意把自己叫出來的。
但此時看著鄭如鬆的臉色,很明顯不是!
在一邊的馬白,此時也認出來了鄭泰。
就算之前鄭泰蒙著麵,但整個人的感覺就在那裡,馬白一眼就能確定,當日纏住自己,並且用出了回馬槍的人,就是眼前的鄭泰。
“三爺,是小侯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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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泰一出來,魯森就興奮的對著沈三說道。
卻被沈三用眼神製止了。???.biquge.biz
沈三也覺察出來了,氣氛似乎不對。
“三弟,今天是父親大壽的日子,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,快點回去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像什麼樣子?”
鄭建在一邊拿捏著姿態,轉頭對著鄭泰說著,走到了鄭泰身邊。
“三弟,你可彆忘了自己的反賊身份,今天來的這些人,可都是忠於皇上的,你現在出來,豈不是給父親添亂?”
“還是趕緊回去吧!”
“這裡有大哥代勞就行了。”
鄭建明明是壓低了聲音,在鄭泰的耳邊說的,但這個聲音,卻故意被抬的很高。
“反賊?”
“什麼意思?這小侯爺怎麼跟反賊聯係到一起了?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?聽說這小侯爺,之前不僅在京城殺了秦相的乾兒子,更是跟中鄉縣的反賊有著一些交往。”
“你沒看馬校尉,還有郡守的臉色,也都黑了嗎?”
“啊?”
“還有這種事?”
“這侯爺可是向來忠義的,怎麼小侯爺卻反而跟那些反賊攪和在一起?這不是敗壞侯爺的名聲嗎?”
“……”
周圍的賓客一聽,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。
鄭泰看著鄭建臉上戲謔的表情,瞬間全明白了。
壓根就沒有什麼父親叫自己出來敬酒,更沒有什麼眾賓客都在等著,所有的這一切,全是自己這個大哥故意安排的。
讓人在他們兄弟去敬酒的時候,帶自己急匆匆地出來。
故意讓自己顯露在所有人的麵前。
更是當眾點出了自己反賊的身份,讓自己和父親都沒了退路。
當真是好手段!
在一邊的張洪,悄悄的對著同桌刑部的人使了個眼色。
那兩個刑部的人當即站了起來。
筆趣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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