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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駕崩了,太子上位。”
“侯爺要去京城,讓你回去的話,可能是準備帶著你去的。”
老何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“帶我去乾什麼?!”
“我不去!”
“皇帝老兒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鄭泰不以為意地坐了下來。
“跟你沒關係?”
“你以為,侯爺這個名聲,是隨便誰都可以背上的?”
“其實這一次,侯爺之所以帶著你,恐怕也是因為……”
“算了!”
“今天晚上收拾一下,我們明天一早啟程!”
老何對著鄭泰說道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何叔?!”
“我們就這麼走了?”
“這山匪還沒滅呢?!”
“還有這個青龍寨,上次你不是說,伏擊我們的就是青龍寨的人?我必須要見識見識他們!”
鄭泰很是不甘心的說道。
“不行!”
“侯爺既然這麼說了,要是回去晚了,可就麻煩了,明日必須啟程回侯府!”
老何斷然拒絕了。
鄭泰也知道,有老何在,估計是沒法變通的。
氣呼呼的坐了下來,滿臉的不服。
老何在一邊看著直搖頭。
“怎麼,你就這麼想去青龍山打一場?”
“不怕再被打敗?”
老何揶揄著說道。
“上次那是沒有防備!”
“那一仗簡直是我鄭泰這輩子的恥辱之戰,要是我就這麼走了,人們怎麼看我?”
“我堂堂一個小侯爺,竟然被一幫山匪給打跑了?”
“我小侯爺不要臉了?”
鄭泰很是不滿的說道。
“嗬嗬,你小子!”
“臉麵?”
“臉麵是靠自己掙來的,不是你的身份!”
“你覺得,要不是你小侯爺的身份,會有多少人圍著你轉?”
“要不是你小侯爺的身份,誰又會高看你一眼?”
“侯爺的身份,是你爹的,要是沒了你爹,你個瓜娃子算個啥?你自己要是沉在這種身份當中,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”
老何在一邊淡淡的說道。
聽了老何的話,鄭泰一愣,低頭想著什麼。
雖然很是不服氣,但想了一圈,還是輕輕歎了口氣。
或許是感覺自己這話說的太直白了,老何上前拍了拍鄭泰的肩膀。
“行了,不說這些了。”
“你呢,到底是年輕,天老大你老二,年少輕狂雖是好事,但有些事情,你要懂得用腦子。”
老何對著鄭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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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腦子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鄭泰抬起了頭。
“我們雖然不能主動去青龍寨攻打。”
“但如果,我們在回去的路上,路過這個青龍山的時候,突然被山匪給打劫了,難道我們還不能反抗了?”
老何笑嘻嘻的對著鄭泰說道。
“額……
“還能這樣?”
鄭泰瞪大了眼。
“咋了?”
“那邊的路不好走,我繞個路不行?”
“我們怎麼知道這青龍寨的山匪,竟然跑到我們經過的路上去了?”
“而且還把你喝醉的何叔擄到了山上,鄭泰小侯爺為救他何叔,親自率兵攻打青龍寨。”
“耽擱了一點時間。”
老何一咧嘴。
“哈哈哈!”
“何叔,有你的!”
鄭泰一聽,也咧嘴笑了起來。
“你小子,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!”
“在這個世道,很多事情是需要你變通的,什麼事情都硬著來,並不能說明一個人多麼勇猛,隻能叫魯莽,要懂得動腦子。”
“你小子還嫩著呢!”
老何笑著站了起來。
“是!”
“多謝何叔教誨!”
鄭泰一本正經的對著老何拱手行禮。
“滾犢子吧!”
“淨扯些沒用的!”
“走了!”
老何背著手走了。
……
中鄉縣縣府。
縣太爺的人馬足足找了一夜,也沒有找到方文的下落。
原來方文住的地方,早就已經荒蕪,從門鎖的情況看,也沒有人來過。
不過到了天亮以後,還是從百姓那裡得到了一些線索。
“富貴酒樓?”
“人呢?!”
張逢春聽著衙役們的彙報。
“大人,據富貴酒樓掌櫃的說,這個方文被扶進去以後,就死了。”
“說是因為長期被虐待、沒飯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!”
“個老東西,這麼早就死了,這可怎麼辦?”
衙役的話還沒有說完,張逢春便連忙揮揮手打斷了。
他對於方文的情況,自然是了解的。
但現在張逢春也沒有辦法了。
縣府裡麵所有的大夫都找了一遍,沒有能給穆海治傷的,現在唯一能給他解毒的方文還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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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穆海估計是要完了。
不行!
絕對不能讓他死在這中鄉縣裡麵。
“來人呐!”???.biquge.biz
“速速去把那個屯長叫來!”
張逢春對著衙役說道。
不一會,那個屯長便匆匆跑了進來。
“大人!”
“怎麼樣?!”
“還沒有找到大夫嗎?!”
“我們已經給軍侯放血了,但能解的了一時,卻沒有辦法啊,我們軍侯快不行了!”
屯長一進來,便對著張逢春問道。
“本官已經把縣府當中所有的大夫全部找了過來,但還是無能為力。”
“當務之急,是儘快把軍侯送往郡府,郡府那邊的大夫一定有辦法!”
“用本官的馬車!”
“本官也已經親筆給郡守寫了一封信,你們現在就走!”
張逢春一邊說著,一邊遞過去了一封信。
那個屯長恨不得一腳踹死眼前這個縣太爺,你特麼治不了耽擱了這半晚上的時間?
但此時也來不及廢話,連忙拿著信,帶著手下的人馬,急匆匆護送著穆海朝縣府這邊趕去。
看著匆匆撤走的人馬,張逢春也惱怒的一腳踹在了府門的門檻上。
哀嚎著倒了下去。
……
青龍寨。
昨天晚上這一夜,山寨裡麵的人也幾乎一夜沒睡。
雖然提前布置了防火帶,但這山火燒起來的威勢可是相當厲害的。
好在加固了防火帶,而且臨近天亮的時候,天上也開始飄落起了雪花,這山火在天亮以後,就漸漸熄滅了。
但是這一夜,眾人也被熏得夠嗆。
雖然一夜無風,導致山火沒有太蔓延開,但這個煙可是直溜溜地往上飄。
整個青龍寨都被熏得烏漆嘛黑的。
好在有著山火肆虐,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攻山。
房門一閉,眾人老老實實的窩在房間裡麵賭錢耍樂,倒也自在。
屋外的山寨裡麵灰蒙蒙的一片,雪花夾雜著黑塵,肆無忌憚的從空中飄落,冬意肅殺,可沈三的房間當中,卻是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色。
原本淩秋君的繡床正在吱嘎吱嘎地響著,厚重的羅帳,也抖動得如潺潺的流水一般,羅帳裡麵,傳來一聲聲極力壓製,但卻又柔婉低吟的音律。
時而是呢喃的低吟,時而變得短促而歡快,時而帶著一縷泣音,時而尖銳又高亢。
就算淩秋君極力遮掩,用手死死地捂著櫻嘴,但這些聲音,還是從指縫當中流淌出來。
好在這裡是山寨的後麵,有著羅帳跟房門的阻隔,還有著漫天的雪花,給了這些聲音極大的遮掩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山泉彙入溪流,烈鳥息於歸巢,屋裡的聲音,才漸漸安靜了下來……
……
筆趣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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