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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江晨神色匆匆的進了蘇榆北的辦公室,倆人是老相識,雖說現在是上下級的關係,但辦公室裡也沒外人。
江晨也就沒講究那麼多,自顧的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,一飲而儘又呼出一口氣後才道:“楊豐年他們都交代了。”
這在蘇榆北的意料之中,今天上午不但是人贓俱獲,並且韓明這些人也都承認在其中牟利了。
蘇榆北又給江晨倒了一杯水,有些擔憂的道:“占比多少?”
蘇榆北是在問出問題的領導乾部,占鋼鐵部多少人。
江晨無奈的歎口氣道:“大概三分之二,繼續深入調查的話,人數還會多。”
這也在蘇榆北的意料中,自古就有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,說的就是官場。
撫遠集團這麼大的攤子,就彆說大大小小的領導了,隨便拎出來一個工人,都多多少少占過集團的便宜。
小到鋼鐵拿出去賣,大到一些貴重的原材料。
可以說撫遠集團上上下下的人,就沒一個屁股乾淨的,當然蘇榆北除外,他不是那種喜歡占小便宜的人,他追求的是仕途上的進步。
占這些小便宜隻會給他留下隱患,蘇榆北又不缺錢,自然不會這麼乾。
蘇榆北坐到沙發上直接道:“都拿下,鋼鐵部肯定是要癱瘓的,對吧?”
江晨點點頭,隨即也坐下道:“沒錯,這事牽涉到的人太多了,拔出蘿卜帶出泥,並且還會讓現有的職工人心惶惶。”
說到這江晨苦笑道:“幸好是不用生產,不然肯定是會耽誤生產任務的。”
蘇榆北也是苦笑連連,他呼出一口氣道:“涉案金額你這邊儘快查清。”
江晨點下頭道:“這個簡單,不管是楊豐年,還是韓明這個鋼鐵部的部長,都沒有要負隅頑抗的意思,給我一兩天時間,這事就能弄清楚。”
說到這江晨看向蘇榆北道:“這事不小,這次的貪腐案牽涉到的領導乾部太多,我的意思是我這邊立刻行成書麵材料,向省裡還有國資委彙報。”
蘇榆北卻是搖搖頭道:“先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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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晨一皺眉道:“你想乾嘛?”
蘇榆北站起來,走到窗前,看這日薄西山的夕陽道:“呂家等不及了,鄭朝陽他們肯定是會加班加點的進行破產清算的工作。
所以留給我的時間連三個月都不到,時間本來就很緊張,這個節骨眼如果讓鋼鐵部癱瘓,一旦我這邊要有什麼辦法的話,鋼鐵部就不可能立刻運轉起來。
所以韓明這些人,你先控製起來,讓他們把問題都交代清楚,讓他們把侵吞的國有財產都吐出來,不要上交,走財務部的賬,也不要跟省裡還有國資委彙報這件事。”
江晨也站了起來急道:“渝北你這是嚴重的違規行為,你知道你這麼做,對你會有什麼後果嗎?”
蘇榆北轉過身苦笑道:“我當然知道,可就算我不這麼做,一旦我不能讓撫遠集團站起來,後果還會更壞嗎?”
江晨呼出一口氣,點點頭道:“確實,後果已經很壞了,在多這一件事,也不會在讓後果壞到那去,所以……我幫你。”
蘇榆北走過去拍拍江晨的江晨道:“江哥謝謝了,明天我要見見楊豐年還有韓明,你幫我安排一下。”
江晨點下頭,跟蘇榆北又說了兩句隨即轉身走了,他還有他的工作要做。
而蘇榆北這邊卻是滿臉擔憂之色,初來撫遠集團,他要麵對的是杜慶來、杜寶丹,還有撫遠集團韓明這些山大王。
該拿下的拿下了,該收服的收服了,但更大的危機卻是接踵而來。
這就是呂家的布局,一環套一環,先是利用安卿淑讓蘇榆北就範,他不來撫遠集團當這個黨委書記,跟安卿淑的感情肯定是會出現裂痕的。
安卿淑跟呂宏宇結婚也是必然的,可來了,就要麵對這個必死之局。
掌控了撫遠集團根本就不算完,這隻能說是開胃菜,呂家甚至都不屑安插人手來給蘇榆北添堵。
現在到是來個人手,但鄭朝陽要做的是資產清算工作,絕對不會攙和蘇榆北下的任何決策。
還是不給蘇榆北找麻煩,但結局卻是注定了,那就是蘇榆北的政治生涯被終結,不到三個月後就要被徹底的邊緣化。
呂家這是當著蘇榆北的麵把坑挖好了,然後站在坑的旁邊看這他往裡邊跳。
蘇榆北明知道前邊是坑,但還是要往裡邊跳,這讓蘇榆北感覺非常的無奈,也非常的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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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也是沒有辦法,他不是呂宏宇,背靠呂家這麼個龐然大物,蘇榆北能依靠的人並不多,林正濤前期能給他助力,但到了中後期卻是幫不上太大的忙。
至於蘇存劍彆看是大領導身邊的人,但也不能給蘇榆北太多的助力。
一切的一切,全都得看蘇榆北。
這讓蘇榆北從到撫遠市開始,便感覺是舉步維艱的感覺,他沒有太多的盟友,也沒有太多的靠山。
隻能靠自己硬生生蹚出一條路來,說實話,蘇榆北現在真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覺。
但蘇榆北卻咬緊牙硬挺著不讓自己倒下,他這人就是這樣,寧死不折腰,他更不想讓呂家看自己的笑話。
天不知道多麼時候黑了,蘇榆北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次,但他都沒聽到,趙靈泉到是有心提醒他,可看自家書記臉色很是難看,也就沒敢。
蘇榆北終於是聽到了手機的鈴聲,拿起來用很是疲憊的聲音道:“喂。”
安卿淑的聲音傳來:“鄭朝陽的事我知道了,我知道你現在很累,是不是後悔了?”
蘇榆北自嘲一笑,隨即匪氣衝天的道:“後悔?老子決定的事就沒有後這悔一說,呂家不是要玩嗎?那我就陪他們玩一個大的。”
蘇榆北要不這麼說,安卿淑還沒那麼擔心,可他偏偏就這麼說了,立刻是讓安卿淑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,她急道:“你要乾嘛?蘇榆北出格的事你可千萬彆在做了。”
蘇榆北呼出一口氣,看著窗外的景色寒聲道:“我一路走到今天,出格的事可沒少乾,這次還是一樣,他們喜歡玩,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,我到要看看鹿死誰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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