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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昝,沈之修,陳錚,太子,二皇子,還有榮海和蘇承荀。
蘇芷蘭沒想到爹爹也在,心裡忽然有些內疚,是她連累了爹爹吧?
她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愧意地看向蘇承荀,蘇承荀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,還給了蘇芷蘭一個安慰的眼神。
像是告訴她彆怕,萬事有爹爹在。
蘇芷蘭莫名的心裡安定了幾分,跟著宋弘深一起給宣德帝行禮。
兩人跪在地上,宣德帝也沒叫起,而是揚聲大罵宋弘深,“你以為造戰船這事是鬨著玩的麼?工部重地?你帶著個姑娘去乾什麼?”
“你若是離不開她,趁早給朕回家成親抱孩子去,還帶什麼兵,打什麼仗?”
宣德帝除了生氣,更多的是失望。
底下的人稟告,說是宋弘深帶著沒過門的王妃去了工部。這小姑娘不知深淺,進了樣式房還不小心點著了圖紙。
宣德帝想不明白,他去工部商議政事,帶著個未過門的王妃乾什麼?
他罵的不好聽,宋昝心裡不高興了。
開口說道:“陛下,怎麼回事還得問問。現在都是聽人說的,沒有真憑實據,怎麼就能證明是蘇家這丫頭燒的圖紙?”
宣德帝哼了一聲,看向太子,“你的人不是看見了麼?你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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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聞言欠身開口道:“是,兒臣今日是差人去工部問城外護城河興修水道的事。”
“去的那人是詹事府少詹事劉郴,正好目睹了蘇家五小姐進了樣式房,又惡意縱火的經過。”
說完,太子又請旨宣了劉郴進殿。
劉郴進殿後開口說道:“臣今日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去工部,就瞧見一位姑娘進了樣式房。”
“樣式房重地,豈能容許閒雜人等進去?臣便上前想看看怎麼回事,看見蘇家五小姐在裡麵翻了翻那些圖紙,又點了一個油燈。”
“當時臣以為裡麵昏暗,她是看不清,才要點燈的。”
“臣找了工部的人提醒,有位姑娘進去了。可那人說,進去的人是蘇家五小姐,忠勇王未過門的王妃。說是忠勇王時常帶她出來玩兒,他們也不敢管,還讓臣彆多管閒事。”
“臣急著回報公事,便離開了。剛走到大門口,就聽說裡麵走水了。”
劉郴說的信誓旦旦,按照他所說,蘇芷蘭就是這次走水的元凶。
宣德帝聽了經過,更是怒意湧上心頭,厲聲問宋弘深。
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?”
宋弘深心裡冷笑,抬起頭說道:“陛下,這都是劉大人一人之言,僅憑他的話就能給臣和蘇芷蘭定罪麼?”
宣德帝以為宋弘深是要包庇蘇芷蘭,不悅地說道:“他是朝廷命官,親眼所見的事還不能作為證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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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弘深嘲諷一笑,“朝廷命官就都清正廉潔,一句謊話不說麼?”
“那臣還是皇上親封的王爺,臣說親眼看見劉大人放火了,還請皇上治劉大人的罪吧。”
宣德帝氣得笑出聲,沒罵宋弘深,卻看向宋昝。
“忠義侯啊忠義侯,還真是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。你自己看看,他還哪有一點身為臣子的樣子?”
就這副勁頭,簡直跟宋昝如出一轍。不對,是比宋昝還可恨。
宋昝倒是沒辯解,躬身道:“陛下說的是,子不教父之過。這孩子現在這樣,都是他爹的不是。”
說完,宋昝意味深長地看了宣德帝一眼。眼底濃重的嘲諷,一閃而逝。
見皇上動怒,太子心生喜意。
宋家這父子,總有本事讓父皇發怒,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氣。
“父皇,戰船之事,關乎到東南沿海幾省百姓的安危。”
“忠勇王私自帶不相關之人去工部,這是根本不拿東南安危當回事。”
“兒臣請父皇嚴懲,治宋弘深瀆職之罪,東南水軍更換統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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