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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的?”她詫異地問了句。
秦源點頭說道:“是,沒交給底下的師傅。”
“我是梵金樓的東家,打個首飾還難不住我。”
若是她願意,以後她的首飾他都親手做。
宋婉婉倒是沒想什麼私相授受,隻以為秦源是覺得連累她了,才賠她一支簪子。
便接過遞給身後的丫鬟穀枝,說道:“這點小事,三公子還親自來,差人送來就是了。”
秦源知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,便一本正經地看著宋婉婉,“其實我今日是和沈三叔一起來的,沈三叔正在前廳,幫我跟宋家提親。”
宋婉婉一時間怔愣住,腦子裡琢磨著秦源的話。
跟宋家提親?宋家隻有她一個女兒。
想到此,宋婉婉震驚地看向秦源,他就這麼直接跟她說來提親了?
見她不敢相信的神情,秦源又繼續說道:“我來是想問你一句話,你可願意嫁我?”
“在秦家,你想上樹就上樹,想上房就上房。”
“我不是秦家嫡子,不能給你誥命榮耀,但是我能讓你過想過的日子。”
“你若是不想住在秦家,我們可以分府彆住。”
“你若是想出去看看外麵,我出門辦事的時候,也會帶著你一起。”
“江南煙雨,塞北黃沙,隻要你願意,我們都可以去看。”
秦源語調急促,生怕宋婉婉沒聽完就拒絕。
這些是他想了一晚上,還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,才說出口的。
他就是想告訴宋婉婉,他對她是真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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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婉婉心頭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。
若是秦源說什麼錦衣玉食,綾羅綢緞,她可能眼皮都不會抬一下。
可他剛剛說的每句話,都恰到好處地落到了她的心頭。
此時靠在外麵的宋弘深眉目皺起,怎麼聽秦源這話,像要誘拐他妹妹一樣?
他轉頭往屋內看了一眼,明顯看見宋婉婉眸子裡浮起的一抹亮光。顯然,秦源的話讓她入心了。
秦源說完,就那麼看著宋婉婉。小心翼翼,又帶著幾分男子少有的羞怯。
宋婉婉莫名的想起那日秦源喊疼的場景,想了想開口問他,“我爹怎麼說?”
秦源回道:“忠義侯似乎顧忌我退過婚,所以還在斟酌。”
“我想這是你一輩子的事,所以便來問問你。”
宋婉婉思量了片刻,然後說道:“你先回去吧,這事我得琢磨琢磨。等我想好了,就讓我爹去秦家回話,不會太久。”
秦源聞言麵上泛起喜色,她答應想想,沒直接拒絕就好。
宋弘深也有點意外,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婉婉一眼,然後帶著秦源離開了。
兩人離開後,宋婉婉再次拿出鎏金琺琅盒中的簪子,仔細看了看。
又遞給穀枝,“幫我簪上,看看合適麼?”
宋弘深帶著秦源回到廳堂後,在宋昝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宋昝眼睛瞪的溜圓,有些意外,他以為女兒會直接把人趕出來。
既然女兒說要想想,他也不想把話說的太死。
便對沈之修說道:“你說的是,秦家和這位三公子確實都挑不出什麼短處。不過婚姻大事,還是要講究個緣分。”
“這事我還要跟夫人商議一番,才能給答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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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之修笑道:“那是自然,這事不好倉促定下。你們自家再好好商議一番,也要看婉婉是什麼意思。”
隨後,宋弘深送了沈之修和秦源出門。
離開宋家後,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府。
沈之修心裡還惦記蘇清妤,匆匆回了沈家。
進門見蘇清妤躺在小榻上睡的正香,珍珠在邊上守著。
打發了珍珠出去後,他走到書案後坐下,繼續悄無聲息地處理政務。
蘇清妤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,用力睜開眼又合上。
又過了好一會兒,再次睜眼才發現她枕在沈之修的腿上。仰頭對上他溫潤的眸子,慵懶地問道:“你回來了?”
“怎麼忽然出府了,有事?”
問話的時候,蘇清妤挪動了身子,把臉埋在了沈之修的小腹處,一隻手環著他的腰。
她呼出的熱氣讓他小腹忽然灼熱了起來,無奈又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頰,說道:“去了趟宋家,秦源想求娶宋婉婉,托我去說個媒。”
蘇清妤本來還迷糊著,聞言立馬清醒了,但是也沒起身,而是仰頭問道:“秦家三公子?”
又想起上次在梵金樓遇見秦源的場景,這位三公子儀表堂堂,說話辦事滴水不漏。不管是家世身份,還是樣貌教養,跟宋婉婉倒是都相配。
可沈之修卻沒心思跟她說秦源的事,把慵懶的跟貓兒一樣的人撈到懷裡,低頭親吻她嬌豔的紅唇。
“清清……”
蘇清妤怕他衝動,嬌嗔道:“彆鬨,月份還小。”
沈之修卻把人箍緊。
“我什麼都不做,就……解解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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