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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老夫人被抬回了鬆鶴堂。
徐老大夫拿著周先生的方子,抓了藥,親自看著徒弟在鬆鶴堂的小廚房煎藥。
海氏則守在床邊,給老夫人擦了擦臉,打算留下侍奉。
大房出了這麼多事,二房又離京了,所以海氏也做好了一直侍奉老夫人的準備。
雖說她一直對老夫人有意見,但是身為兒媳,該儘的孝道她也會儘到。
過了一會,藥熬好送了進來。
老夫人沒有轉醒的跡象,這藥也隻能用小勺一點點喂進去。
海氏剛要接過藥碗,蘇承鄴就快她一步,把藥碗接過去了。
“我在這照應母親,你們都回去歇著吧,有什麼事我差人告訴你們。”蘇承鄴語氣堅定。
蘇承荀和海氏一愣,蘇元州和蘇清妤也不解地看著蘇承鄴。
說話的功夫,蘇承鄴已經開始攪動藥碗裡的藥了。
海氏說道:“大哥回去休息吧,我在這伺候母親。大哥還要忙公務,我在這伺候爺方便些。”
蘇承鄴摸著藥碗還有些燙,便把藥碗放到了一旁的方桌上。
然後一臉嚴肅地對蘇承荀說道:“晚上我就寫折子,辭官致仕。往後朝堂的事,三弟多費心。府內的瑣事,就麻煩三弟妹了。”
蘇承荀驚詫了一瞬,然後說道:“大哥,您彆衝動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蘇承鄴就抬手製止了他的話。
“我不是衝動,是深思熟慮過的決定。母親這邊離不得人,三弟妹整日也不得閒,哪能再讓她沒日沒夜的守著。”
“我那官也是閒職,倒不如回來好好儘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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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曆了曾姨娘的背叛,眼看著母親犯病受刺激。驚怒交加的時候,蘇清妤的話又給了他當頭一棒。
蘇承鄴忽然間像是老了十歲,從前的種種如同過眼雲煙。眼下他隻想侍奉好老母親,儘人子該儘的孝道。
海氏想再說,蘇承鄴卻端著藥碗轉身坐在床邊喂藥了。
他動作輕緩,麵上沒有一點不耐。
蘇承荀心裡歎息,但是也尊重大哥的決定。
他又看向蘇元州和蘇清妤,說道:“你們也先回去吧,若是惦記,過兩日再回來看看。”
又問蘇元州,“曾姨娘還有那個道士,要怎麼處置?”
蘇元州說道:“三叔不用管了,我會處置妥當的。”
蘇承荀點點頭,“那也好。”
他確實沒精力去料理大房的姨娘和奸夫,蘇元州能處置,是最好不過了。
之後蘇元州和蘇清妤辭彆長輩,又去了關押曾姨娘和元道長的地方。
元道長被單獨關在了一間廂房,薑啟帶人在暗處守著。
蘇元州進去後,在桌邊坐下。元道長則坐在他對麵,人和椅子綁在了一起。
“張天師是你什麼人?”蘇元州開口問道。
元道長一愣,蘇家老夫人被氣暈了,他不是該來找他算賬麼?怎麼是問師兄?
他不知道蘇元州是什麼意思,所以謹慎地答道:“是我師兄。”
蘇元州又問,“他現在人在哪呢?你今日不是去他府上了麼?找到人了麼?”
元道長搖搖頭,“沒,我師兄不在府上。”看了看蘇元州的神色,又道:“府裡的道童說,師兄一定是發現有人找他,所以躲起來了。但是沒人知道他在哪,我剛從牢房出來,更不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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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元州倒是不懷疑他說的,這人一看就是膽小怕死的。不會為了一個師兄,讓自己涉險。
他又說道:“本王不殺你,孩子也可以讓你帶走。你如果幫我找到你師兄,我還能幫你把曾姨娘贖出來,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。”
元道長頓時如蒙大赦,哪有不答應的道理。
之後蘇元州吩咐人,打了元道長三十板子,讓他帶著孩子出府了。至於曾姨娘,則被發賣了出去做苦力。
料理完這些事,蘇元州帶著蘇清妤一同出府。
兩人各自要上車的時候,蘇元州說道:“明日你回王府一趟,舅舅後日早上啟程離京。”
蘇清妤停住腳步,“這麼急麼?我記得前幾日他還說,多待些時日也不妨事。”
蘇元州說道:“好像是雲州府那邊有什麼事,是忽然決定離開的。”
蘇清妤點頭應下,“那我明日回去,給舅舅送行,再送些土產讓他帶回雲州。”
此時林萬裡還在林氏商行,正準備出門。
林無塵正在看賬,見父親要出門,隨後問道:“天色不早了,父親要去哪?”
林萬裡對著銅鏡理了理領口,笑著說道:“我這就要離京了,走之前我得問問你姑母和蓮姨,願不願意跟林家結親。若是願意,我便讓子瑜來京一趟。”
這段時日他冷眼旁觀,愈發覺得林家能娶到蘇順慈,那就是天賜的姻緣,再合適不過了。
林無塵手上的動作停下,忽然幽聲說道。
“父親不能去。”
“這樁婚事,不合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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