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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萬裡在蘇承鄴對麵坐下,手肘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。
有小廝上了茶,林萬裡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轉頭又跟蘇元州說起了今日下聘的事。
舅甥兩人談笑風生,倒是把蘇承鄴晾在了一旁。
蘇承鄴又急又氣,終於趁著林萬裡喝水的功夫,插上了話。
“元州到底是蘇家的孩子,在蘇家拜堂成親,合情合理。”
“林大老爺,現在說的是元州的親事,不是蘇家和林家的糾葛。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故意讓本侯不痛快。”
林萬裡聞言不急不躁,麵上連點子怒氣都沒有。
他經商多年,就是個老狐狸。朝著蘇元州搖搖頭,示意他彆開口。對付蘇家,他一個人足矣。
“皇上前陣子下旨,吩咐工部抓緊修繕寧王府,彆耽誤了元州成親。”
“看來平寧侯是對皇上這決定不滿,也對工部修繕的府邸不滿意。”
“元州啊,你下午進宮一趟,跟皇上說一聲,也跟工部榮尚書解釋一番。就在蘇家成親吧,皇上再大,還能大過親爹?”
蘇承鄴期盼的神色僵在臉上,他有幾個膽子,敢質疑皇上的決定?
心裡又暗怪自己,忘了這事了。有皇上在,確實沒蘇家說話的餘地。
頃刻後,蘇承鄴臉色恢複如常。
輕咳一聲,繼續說道:“既如此,那就在寧王府成親拜堂。我和你祖母,還有你三叔,成親前兩日就過來。幫著你操持這些事,接待賓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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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刻意說的斬釘截鐵,聽在蘇元州耳裡,卻隻覺得是個笑話。
回京後,他查清了母親這些年在蘇家的過往,對這個爹,也越發厭惡。
“不必了,這些事我母妃會操持妥當,就不勞煩父親和祖母了。”
“我會給蘇家下帖子,初六那日,父親可作為賓客前來。”
蘇承鄴錯愕了片刻,“賓客?我算什麼賓客?你們拜堂,我是要坐主位的。”
蘇元州搖搖頭,“我們拜高堂,拜的是我母妃。父親既和我母妃和離了,再坐在主位就不合適了。”
蘇承鄴做夢也沒想到,兒子成婚,他竟然隻能算賓客站在一邊觀禮。
他甚至能想到,蘇元州給林晚音磕頭的時候,旁人會怎麼看他。一夜之間,他就會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。
他想也沒想就脫口說道:“既然隻能一個人坐在主位,那也該是為父。你彆忘了,你姓蘇。”
蘇元州神色莫名地看著蘇承鄴,像在看一個笑話。
“我母妃是皇上親封的正一品王妃,我們成親理應跪拜她。”
“聽父親的意思,我若是做這個決定,就不能姓蘇了?那也沒什麼,我若是改姓林,舅舅想來也沒意見。”
林萬裡立馬笑道:“要是真有這好事,我林家大擺一個月流水席,敬告列祖列宗。”
他知道這就是玩笑話,改名換姓,哪是那麼簡單的事,但是心裡還是高興。
蘇元州的話,就像一記重錘敲醒了蘇承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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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兒子,還真不怕被逐出蘇家,人家壓根不稀罕姓蘇。
蘇承鄴動了動唇角,半晌才發出聲音,“既然你決定了,就依你吧。”
乾巴巴的一句話出口,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個笑話。
蘇元州又道:“成婚第二日,我會帶著夫人回蘇家,敬拜列祖列宗。”
話音剛落,就有下人進來稟告,“王爺,老王妃說做了您和舅老爺都喜歡吃的點心,請您帶舅老爺過去說話。”
蘇元州點點頭,對蘇承鄴說道:“父親還有事麼?”
蘇承鄴下意識搖搖頭,都跟蘇家無關,他還能有什麼事?
蘇元州揚聲吩咐管家,“送客。”
又對林萬裡道:“舅舅,咱們去母親那吧。”
蘇承鄴神色緊繃,站起身往外走去。
出了王府大門,他轉過身,仰頭看著那塊朱紅色匾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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