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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在京城都是有先例的,沒人會議論。
之後,蘇清妤又和香冬商議了後麵大房守孝的事,才起身離開。香冬也隨著她一起出了主院,帶著幾個小的去守靈。
沈家這次隻停靈七日,便把幾人下葬了。
對外說的是老夫人年紀大了,怕身子受不住,早些下葬也好安老夫人的心。
實際上京裡不少人都知道內情。
下葬後,沈家大房的小輩都要守孝。大房的一應瑣事,也交到了香冬手裡。按照沈之衡的遺願,大房尊香冬為香夫人。過繼五少爺沈逞到香夫人名下,算是大房承襲香火的嫡子。
李朝雲在幾人下葬後的第二日,就回了善郡王府,說是顧念母妃身體,回去照應些日子。老夫人並未多問,直接應了。她年紀大了,這些麵子上的事,已經看開了。
沈之修和蘇清妤晨昏定省,恨不得住在慶元居,生怕老夫人傷了身子。
沈月也一直宿在慶元居,貼身照顧祖母。
轉眼就到了三月末,蘇家的兩間鋪子已經開了好幾天了,她還沒去過。
趁著這日府裡事情不多,加上天氣也好,她便想著出府去鋪子看看,順便看看母親。
馬車出了府,坐在車裡的珍珠一眼不眨地盯著外麵。
“夫人,咱們終於出來了,還是這外麵好。”
早春的京城繁華熱鬨,路邊的鋪子晃了珍珠的眼。
這段時日沈家治喪守孝,底下伺候的人也謹小慎微,生怕觸了主子的黴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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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也是跟著蘇清妤久了,才敢隨意些。
蘇清妤笑著打趣她,“等給你置辦嫁妝的時候,天天讓你出來逛。”
珍珠羞得臉色一紅,“夫人說什麼呢。”
彆說珍珠高興,蘇清妤看著外麵熱鬨的景象,心裡也鬆泛了不少。
身心俱疲的忙碌後,出個府門竟也覺得是放鬆。
馬車停下後,蘇清妤看向不遠處的鋪子。匾額上還是華錦閣三個大字,左下角刻著成衣坊三個小字。
陸續有人進出,看起來生意還不錯。
珍珠和翡翠扶著蘇清妤下了馬車,幾人進了鋪子。
有小夥計上前招呼,“這位夫人好,您是定做,還是看看成衣?咱們店的樣子都是京城獨一份,料子也是江南今年的新樣子。”
三人環顧四周,發現這鋪子翻新之後比從前氣派了不少。
左手邊是一排排的成衣,右手邊是料子,有裁縫正在給客人講解定做的流程。
珍珠自覺就去成衣那邊看了起來,拿起一件在身上比了比,愛不釋手。
翡翠謹慎,即便是蘇家的鋪子,她也不肯大意,眼神沒離開蘇清妤。
蘇清妤笑著對兩人說道:“你們倆瞧瞧,喜歡什麼樣子的,今日我都給你們買了。”
“給春桃和秋月也帶兩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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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聞言立馬把衣裳放下,“夫人,還是彆了。我們在府裡有衣裳穿,買回去不穿浪費了。”
蘇清妤道:“那有什麼,你們每月都有假,出門閒逛的時候也能穿。”
主仆幾人正說著話,海氏從後麵走了出來。
看見她眼睛一亮,“清妤來了,怎麼沒差人去後麵喊我?”
蘇清妤上前行了禮,“我們就是閒逛,三嬸有事就去忙。”
海氏吩咐人上茶和點心,又拉著蘇清妤去了後麵的小花廳。
“我有什麼好忙的,咱們娘倆好些日子沒見了,正好在一處說說話。”
“這些日子累壞了吧?老夫人可還好?”
蘇清妤歎了口氣說道:“當著我們的麵,自然是剛強的很。可身子卻每況愈下,還好周先生整日給調整藥方子。”
海氏道:“她老人家也是不想你們憂心,傷心難過也憋在心裡。家裡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變故,換做是誰,怕是一時半會都難釋懷。”
“還好有個神醫在身邊,不然可真不知道怎麼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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