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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那些糧食,都出自沈大人的嶽母,林娘子的鋪子裡。還有炭火和藥材,都是林家提供,也是沈大人的姻親,沈大人怎麼解釋?”
沈之修搖搖頭,“本官無從解釋。”
金禦史質問的聲調更高了,“那沈大人是承認了,這些都是沈大人的手筆?”
“乾陽殿上,沈大人可不要欺君。沈大人的目的是什麼?是不是收買軍心,為以後起事做準備。”
沈之修斜了金禦史一眼,眸色清冷,坦坦蕩蕩。
“金禦史若是哪天被罷官了,出去寫話本子正好。說的跟真事一樣,編了一夜吧?”
沈之修調侃的話,聽在金禦史耳裡就是心虛。以他的判斷,再乘勢追問,沈之修就該交代了。
金禦史麵朝宣德帝,一臉肅穆地拱手說道:“皇上,事情已經很明顯了,這事就是沈閣老的手筆。”
宣德帝看向沈之修:“沈卿怎麼說?”
沈之修神色平和,不見一點緊張和惶恐。
“臣確實不知情,既然金禦史提起了我夫人,我表舅哥,不如宣他們上殿問問。”
“對了,如果真如金禦史所說,那批糧草應該是寧王接手的,請寧王殿下也上殿吧。”
“金禦史說了這麼半天,我也沒聽出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金禦史知道皇上現在寵著李雲州,所以特意沒提起他。
他狐疑地看著沈之修,沈大人有什麼倚仗,讓這些人上殿對質。
他不忿地說道:“這些都是沈閣老的至親,怎麼說跟您沒關係呢?難道您夫人拿了那麼多東西出去,不告訴您麼?”
他是氣急敗壞說的這句話,卻把沈之修說笑了。
“金禦史不知道麼?本官……懼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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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彆說我夫人自己的生意,就是本官的私房銀子,也都是我夫人管著。”
“金禦史是想說,我夫人意圖收買軍心,想要謀反麼?”
沈之修的話,讓在場文武官員失笑不已。
就連宣德帝都笑著看向他,“之修啊之修,這京裡敢大大方方說懼內的,怕是隻有你。”
沈之修聽宣德帝提起這話,直接在大殿上誇起了蘇清妤。
話裡話外都在說,是因為他夫人值得他這樣。在沈之修嘴裡,蘇清妤就是大周最賢惠能乾的當家夫人。
有人低聲嗤笑,心說這不還是懼內麼?
太子見他們君臣說笑間,大殿上氣氛都緩和不少,悄悄給金禦史使了眼色。
金禦史立馬上前沉聲說道:“皇上,不如就宣寧王殿下,林掌櫃和沈三夫人上殿吧。”
“但是臣有個提議,能不能讓龍禁衛去請,防止有人通風報信,私下竄供。”
眾所周知,這宮裡的太監都有可能被買通的,但是龍禁衛不會。
宣德帝聞言招了傅儀上殿,下令由他派龍禁衛分頭去通傳,這幾人不要私下往來。
最先上殿的李雲州,走到大殿中間行了禮。
宣德帝示意金禦史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,李雲州來了,誰送去的糧草自然一問便知。
金禦史便又說了一遍,包括把對沈之修的懷疑,也都一句不落的說了。
李雲州上上下下掃了金禦史幾眼,唇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。
“北疆缺衣少糧的時候,金禦史在做什麼?怕是整日跟人推杯換盞左擁右抱吧?”
“本王帶著將士和韃子浴血奮戰,林家這次也出了大力,才能有這開疆拓土的功績。金禦史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就要把我們都定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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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自覺冷笑一聲,“金禦史是憑著一張胡謅的嘴,在朝堂立足的吧?若韃子兵臨城下,我看頭一個叛國的就是你這樣的。”
李家這位四少爺,從前在京城並不惹人注意。不少人對他的印象都是少年書生,性子內斂。回京後這幾日,麵對同僚更是客氣謙遜。
可今日上了乾陽殿,一張嘴卻罵的金禦史說不出話。尤其那句叛國,這若是性子烈點的,怕是要撞死在乾陽殿了。
金禦史一張臉漲的通紅,沒想到這位寧王殿下嘴皮子這麼利索,說話一點情麵都不留。
但是麵對這位小爺,金禦史還真不敢太過分。
朝臣能動,哪怕是內閣首輔,也有拉下馬的可能。
但是皇上的至親卻不同,皇上想庇護,誰也動不得。
所以他賠著笑對李雲州解釋道:“寧王殿下誤會了,臣沒有懷疑殿下和北疆將領的意思。臣今日彈劾的是沈閣老,他意圖收買軍心。”
李雲州神色莫名,“金禦史若是年紀大了,就告老吧。本王聽了半天,也沒聽出這事跟沈閣老有什麼關係。”
恰好此時龍禁衛帶著林無塵和蘇清妤上了大殿,眾人的目光又移向大殿門口。
李雲州忽然看向戶部尚書趙子易。
“趙尚書,本王前幾日跟你說的,在北疆買了批糧草還沒給銀子。你當時怎麼說的?讓我等幾日,秋天稅收上來再給結算。”
“本王體諒國庫吃緊,也想等幾日,但是金禦史等不了。這銀子你再不給,林家和沈家的屎盆子就要扣下來了。”
“正好林三少爺來了,戶部趕緊準備銀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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