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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小姑娘,白白嫩嫩的,一點都不像早產的孩子。
蘇清妤握著林晚音的手,低聲說道:“那是蓮姨娘嫂子的孩子,剛出生就得了傷寒去了,蓮姨娘把孩子抱了回來。”
之後,蘇清妤跟林晚音仔細說了事情的經過,蓮姨娘是怎麼處理了帶血的烏鴉,又抱了孩子回來。這些年,蓮姨娘又是怎麼被雪姨娘威脅。
林晚音眼角泛紅,心口酸澀。
“這些年,苦了素蓮了。你們怕我憂心,一首瞞著我。那今日告訴我,是因為……”
林晚音說到後麵,語調明顯有些發顫。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心頭,又不敢相信。
在一邊的蘇順慈,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清妤。
她知道大姐姐和姨娘之間有秘密,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事。所以,她還有個哥哥?
蘇清妤看了李雲州一眼,握緊林晚音的手說道:“這幾個月,我一首在查這件事。”
“當年被丟掉的孩子,就是……李家西少爺,李雲州。”
林晚音聞言目光下意識落到李雲州身上,這是她兒子?
李雲州站起身,走到林晚音身前雙膝跪地。
“母親在上,受兒子一拜。”
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,一行清淚落到身下的青石板上,泛起一抹水光。
之前還算鎮定的林晚音,在聽完李雲州這句話後,再也控製不住情緒。
母子骨肉,抱頭痛哭。
蘇清妤一會勸母親,一會勸哥哥。勸到最後,靠在沈之修身上泣不成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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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順慈把自己窩在椅子裡,哭的像個淚人。
最後還是沈之修把幾人勸好,下人又端了淨手的帕子上來。
幾人擦了臉,重新坐下。
蘇順慈站起身,走到李雲州身前行了個禮。
“哥哥好,我就說朝雲郡主那樣的人,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,原來是我哥哥。”
李雲州在身上摸了半天,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我這身上也沒帶什麼,見麵禮下次給你補上。”
想了想又轉頭看向蘇清妤,“下次哥哥也給你補上。”
蘇清妤搖頭說道:“我們都多大了,哪裡還用給見麵禮。”
她又囑咐蘇順慈,今日的事不能對任何人說。
蘇順慈知道輕重,鄭重點頭應下,“大姐姐放心,我不會對任何人說,也不會露出端倪。”
林晚音的目光一首在李雲州身上,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。
蘇順慈忽然想起還在麻袋裡的便宜爹,便問蘇清妤,“大姐姐,父親怎麼辦?”
蘇清妤還沒想好,沈之修便先開口了。
“清清,咱們送嶽父回去。正好,趁著這個機會,敲打敲打蘇家。”
“隻有千日做賊的,沒有千日防賊的。嶽母想清靜,得讓蘇家真的怕了才行。”
有些話,就得他親自去說了。
李雲州脫口說道:“我也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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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恍然驚覺,他此時的身份,不適合去蘇家,更沒有資格給母親出頭。
蘇清妤看出他神色間的落寞,笑著說道。
“哥哥不必想那麼多,蘇家這些事我還能應付。等你從戰場上凱旋而歸,我們姊妹和母親,可都要靠你撐腰呢。”
李雲州知道蘇清妤是安慰他,但還是一股熱血湧上心頭。他一定要在戰場上出人頭地,替母親和妹妹們撐起一片天。
之後李雲州留下陪林晚音用飯,蘇清妤和沈之修帶著蘇承鄴回蘇家。
至於蘇順慈,隻能自己悄悄回府。
文竹把蘇承鄴扔上馬車後,又把麻袋去掉,還掐了一下他的人中。
所以等蘇清妤和沈之修上馬車後不久,蘇承鄴就醒了過來。
沒等睜眼,他就聽到了馬車的響動。蘇承鄴的第一反應,是有人劫持他。
所以睜眼開口就罵道:“什麼人敢對本侯下黑手,不要命了?”
蘇清妤淡淡地開口說道:“父親是睡糊塗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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