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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姐姐這話說的太難聽了,我怎麼不矜持了?”
李雲州上前了兩步,接著沈月的話茬開口說道:“世子妃這是在影射我?那不如咱們去沈家長輩跟前說道說道。”
“另外,世子妃是不是解釋下,剛才在做什麼?”
他剛剛看的清楚,沈蕪想要推沈月下去。若不是他恰巧路過,喊了一嗓子,沈月怕是已經落水了。
到時候附近沒人及時發現,一個不好,沈月就要命喪於此了。
沈蕪不想跟李雲州發生爭執,畢竟今日是沈李兩家結親,鬨大了不好看。聽說永嘉公主對這位庶出的四少爺視若己出,她也不想得罪他。
便瞪了沈月一眼,由丫鬟扶著離開了。
沈蕪離開後,李雲州走到沈月近前,“怎麼一個人在這,伺候的人呢?”
李雲州一想起剛剛沈蕪的那雙手,就後怕不已。還好他聽人無意中說起沈月在這邊,便鬼使神差地走了過來。
沈月還不知道差點落水,重新坐在水榭邊的石板上,“我隻帶了秋桐,剛剛吩咐她去拿魚食了。”
李雲州也在沈月身邊坐下,不讚同地說道:“這兩日府裡人多,你該多帶些人。還有這個沈家大小姐,你往後小心些。”
怕沈月不當回事,李雲州還是把剛剛的事對沈月說了。
沈月心裡咯噔一下,卻並不意外。沈瀅死了,陳氏和沈蕪一定恨死她了。
她不後悔當日的決定,但是終究是一條人命,她做不到無動於衷。
“雲州哥哥,你說若是有人想害你,該以牙還牙反擊回去,還是說,要忍一時風平浪靜?”
她不敢說的太明白,這裡麵涉及沈家內宅的事,還涉及到蘇清妤。
李雲州不知道沈月為什麼這麼問,是被欺負了麼?一想到沈月被欺負,李雲州心頭便一陣陣鈍痛。
“以牙還牙怎麼行?”李雲州開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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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一怔,所以是她做錯了麼?
就聽李雲州繼續說道:“該十倍百倍的打回去。”又轉頭輕聲問沈月,“怎麼這麼問?誰欺負你了?你跟我說說。”
明明眼底幽光浮動,嘴上又說著最輕柔的話。
沈月搖了搖頭,“我就問問,在話本子上看見的,一時沒想明白。”
她是一個字也不敢說的,沈家的事鬨得這麼大,她說兩句,估計李雲州就能猜出端倪。
李雲州探究地看向沈月,不知道她是不想說,還是真的隨口一問。
“若是真的有人欺負你,你也不必忍著。儘管跟我說,我……”
說到這,李雲州的話頓了一下。
他能做什麼呢?
沈月也是妾室所出,在嫡母眼皮子底下的日子想來也不好過。可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,他不能插手沈家的事,更不能對沈月的事指手畫腳。
李雲州內心湧起深深的無力感,說了半截的話就這麼戛然而止。
沈月因李雲州上半句話,心頭一陣悸動。可等了半天,也沒等到下半句。
“雲州哥哥怎麼不說了?”
李雲州落寞地垂下眼眸,“沒什麼,若是有人欺負你,你記得跟我說。”
心裡卻又泛起一層漣漪,若是有一天,他能名正言順的站在她身邊,他一定護她周全。
不多時,秋桐拿了魚食過來。沈月和李雲州每人抓了一把,一邊閒聊,一邊喂魚。
後來還是秋桐覺得沈月和李雲州一直單獨在這不大好,低聲提醒了一句。沈月這才驚覺,兩人在這坐了一個多時辰了。
她站起身,有些歉意地對李雲州說道:“雲州哥哥,我去看看祖母,就不陪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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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繞過假山,一前一後走出去,恰好遇上了來喝喜酒的玄武侯張磐。
張磐見沈月和李雲州一前一後從假山後出來,下意識繃緊了唇角。
沈月福了福身,“侯爺好。"
見過禮,沈月就越過張磐離開了。
李雲州也想離開,送親的人喝完了喜酒,也該回去了。
張磐見他要走,斜了他一眼,開口說道:“怎麼哪都有你?你是不是彆有用心?”
李雲州已經越過張磐了,聽他這麼說便停住了腳步。
“小侯爺上次挨揍沒挨夠?”
張磐神色一滯,上次挨揍的事,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。他也滿心不解,明明他從小得家裡悉心教導,怎麼就沒打過李雲州。
李雲州又後退了兩步,拍了拍張磐的肩膀,調侃了一句,“小侯爺彆灰心,再練兩年,興許就打得過了。”
想了想,又追加了一句,“彆忘了咱們說好了,你輸了就不能再糾纏沈月妹妹了。”
張磐沒回應李雲州的話,卻在李雲州再次抬腳的時候說了句。
“你喜歡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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