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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雪姨娘這人關在哪,她並不在意,總歸人有口氣就行。
雪姨娘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,“妾身都聽大小姐的,妾身先退下了。”
她雖然想兒子,但是也不想被關起來。娘倆一起被關起來,還能有活路麼?
雪姨娘走了之後,蘇清妤帶著蘇順慈出了府,和林晚音還有林無塵一起吃了午飯。
等到回到沈家,已經是申時末了。
她剛換完衣裳,春桃就送了帖子進來。
“夫人,這是宮裡容妃娘娘差人送來的,六月初六荷花宴的帖子。”
蘇清妤並不意外,“府裡都有誰收到帖子了?”
春桃恭聲回道:“除了三夫人之外,還有二小姐和三小姐。”
荷花宴每年宴請的都是些年輕夫人,還有各大世家未婚配的小姐少爺們。
容妃娘娘為人寬厚隨和,又不像賢妃娘娘那般端著架子。每年的荷花宴,都辦得熱鬨非凡。據說近幾年,世家大族的不少婚事,都是在荷花宴上相看妥當的。
蘇清妤吩咐珍珠,準備好她要穿的衣裳和戴的首飾。不必招搖,得體低調些最好。
這樣的場合,自然是那些未婚配的小姐們,需要盛裝打扮。她已嫁做人婦,實在沒必要那麼高調出挑。
換了身鬆散的淺色衣裳,蘇清妤見時辰尚早,便拿起沒縫完的寢衣繼續縫製。
隻剩下最後兩個褲腳,收個邊就可以了。
沈之修進來,見她低著頭做針線,便說了句。
“這些事,交給下人做就好。”
他雖這麼說,卻沒往蘇清妤身邊湊,而是徑直去了後麵的盥洗室。
他今日出城,去了西山大營一趟,怕身上的汗味熏了她。
蘇清妤見他滿身疲倦地回來,心疼不已。收完最後的邊角,便拿著新做好的寢衣,跟著進了盥洗室。正好給他試試,大小合不合身。
她進去的時候,沈之修整個人已經靠在了浴桶裡,微閉著眼睛。
蘇清妤拿起搭在一邊的棉巾,幫他輕輕擦拭後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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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之修僵了一瞬,轉頭看向她。
“怎麼進來了?裡麵濕漉漉的水汽,熏的你不舒服。”
蘇清妤見他眉目間極重的倦意,便幫他輕輕捏了捏後脖頸和肩膀的位置。
又輕聲問道:“今兒去哪了?怎麼累成這樣?”
沈之修轉頭握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,“今日去了西山大營,看成王練兵。”
“沒想到太子也跟著去了,還給成王使了兩個絆子。”
“這事後來鬨到了老師那,老師為了太子的顏麵,最後也隻能和稀泥,不了了之。”
蘇清妤想了想,“三爺是覺得,太子此舉不大妥當?”
沈之修搖頭說道:“近日皇上斥責了太子兩次,又誇了成王幾句。”
“儲位之爭,本就是非生即死的局麵。太子怎麼對成王,都不能說有錯。隻是太子的手段,實在是不夠高明。”
甚至可以說,有些拙劣。
“心胸狹隘,又全無城府。”沈之修說到這,微微搖了搖頭。
老師陳錚現在又一心扶持太子上位,他心裡卻持保留意見。
太子這樣的人上位,對他來說,是福是禍猶未可知。
“三爺也不必太過憂慮,皇上正當壯年,短時間內,兩位皇子怕是鬨不起來。”
沈之修並不想因為朝堂上的事讓蘇清妤擔心,所以也不再多說。
等到沐浴之後,蘇清妤拿了新的寢衣過來。
“三爺先試試這套,若是有不合適的,我一會兒就改。”
蘇清妤說著,就幫沈之修把寢衣穿上。
沈之修伸手幫她攏了攏鬢邊被打濕的發絲,“成婚前,你不是親自量過了麼?肯定合適。”
又調侃了一句,“那可是夫人第一次主動抱我,為夫現在還記得。”
蘇清妤白了她一眼,“三爺沒個正經,我那可不是抱你,我是為了給你量身量尺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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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之修一本正經地回道:“尺寸不是都送到蘇家了,我看夫人就是故意的。”
蘇清妤一怔,然後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“三爺怎麼知道?你知道你還讓我當場量?”
沈之修見她反應過來了,又大笑了兩聲。
然後把人摟緊,“我就是故意的,那怎麼辦,你抱回來?”
蘇清妤嘴角抽搐,總覺得沈之修說話越來越不正經。尤其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,經常說的她麵紅耳赤。
成婚前,她還覺得他溫潤端方,一本正經。端的權臣氣度,言語間也都是家國天下。誰能想到成婚後,竟是這副樣子。
不過這樣的沈之修,讓她比從前更踏實。
“三爺,衣裳試完了,我先幫你脫下來。”蘇清妤從他的懷抱裡掙脫開,幫他把寢衣脫下了下來,準備幫他換上一邊的常服。
盥洗室內,水汽彌漫。
蘇清妤的手指劃過沈之修緊實的後背和腰身,也在沈之修心頭掀起一層漣漪。
“清清,你勾引我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
蘇清妤說著,就轉身去拿一邊高幾上放著的玄黑色常服直裰。
手還沒碰到衣角,就被沈之修直接拽到了懷裡。
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,嘶啞暗沉的聲音激的蘇清妤全身僵硬。
“衣裳都脫了,還說沒有。”
“既然夫人有這個想法,為夫就算受累點也沒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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