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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真是難為你了。”沈之修略帶笑意地說道。
文竹回來的時候,蘇清妤已經吃的差不多了。
“三爺,蘇小姐,屬下跟著他們去了城東的一處民宅。”
“他們……”
文竹欲言又止,臉色有些微紅。
蘇清妤不解地看著文竹,這是沒查出什麼所以不好意思?
“你隻說你看見的就行。”蘇清妤說道。
文竹臉色更紅了,心說就是他看見的沒法說。
沈之修眉頭微蹙,看向文竹,“怎麼回事?照實說。”
文竹見躲不過去,隻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他們兩人進了宅子之後,就……親熱了起來。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了,應該維持這種關係很多年了。”
蘇清妤大驚失色,顧若雲和周不仁居然是這種關係?
“他們說什麼了?”蘇清妤追問道。
文竹在沈之修身邊多年,替他查過很多事,比這次更炸裂的場麵他也見過。但是讓他當著一個姑娘的麵,說這種事,他還真是有些張不開嘴。
說之前,他以為這位蘇小姐會臉紅低頭,不敢說話。
見蘇清妤追著問,文竹繼續說道:“除了一些親熱的葷話,彆的話說的不多。那位夫人說了句,咱們兒子會背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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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清妤猛地站起身,“你沒聽錯?她說的是……咱們兒子?”
文竹點頭說道:“沒錯,就是這麼說的。”
沈之修看向蘇清妤,輕聲問道:“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
蘇清妤腦子一團亂,昨日早上去鬆鶴堂請安,她還聽見蘇元澈給老夫人背了一首詩,老夫人高興的跟什麼似的。
難道蘇元澈是那位周老板的兒子?
那個周老板,又是什麼身份呢?
沈之修示意文竹先出去,又起身拉著蘇清妤坐下,給她倒了杯熱茶。
溫聲問道:“你剛才叫那人表姑太太,她是沈昭那個妾室的親娘,平寧侯新抬的平妻?”
沈之修說話的聲音很輕,溫潤醇厚,蘇清妤焦灼的情緒莫名的安定了下來。
她端起桌上的汝窯茶盞,先喝了口茶。
然後緩緩開口說道:“那婦人之前是寄居在我們家的表姑太太,我祖母的侄女。那男人則是城內周氏商行的老板,前一陣和蘇家合夥賣糧的就是他……”
蘇清妤簡單說了下之前周氏糧行的事,又說起那個孩子其實顧若雲親生。她沒說是前世知道的,隻說是聽顧若雲的丫鬟說的。
“姓周?”沈之修呢喃了一句。
“當年程家那樁案子,是我老師陳閣老辦的。後來卷宗是我親自整理的,我記得程家的管家就姓周。”
“本來按當時的形勢,這人也得一起流放。但是他托了關係,花了不少銀子。因是無關緊要的從犯,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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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事你彆急,回去我仔細查查。”
蘇清妤不想麻煩他,便說道:“我已經請三表哥幫我查了,就不勞煩您了?”
沈之修卻道:“這裡麵涉及的很多隱秘,不是官場上的人沒法查的那麼細。你就算托了無塵,他查不出來也得去找我。”
蘇清妤聞言也不再客套,這事若是他肯幫忙,說不準能有什麼意外驚喜。
從如意樓出來,蘇清妤去了林氏商行後院的廂房,打算接蘇順慈回去。
她到的時候,翡翠正在裡間照顧蘇順慈,林無塵則在外間等著。
蘇清妤進去看了看蘇順慈,人還睡著,身上已經上了藥。翡翠小聲說道:“中午喝了粥,又吃了藥,已經好多了。”
“等她醒了,我們就回府。”蘇清妤囑咐完翡翠,去了外間和林無塵說話。
“多謝三表哥幫我照應四妹妹,聽說今日起,所有粥棚都移到了城外?”蘇清妤給自己倒了杯溫水,開口問道。
林無塵回,“對,是沈之修下的令。如今京城再加上周邊的賑災一事,都落到了他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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