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貼對聯，炸丸子。
霍驍準備的是蘿卜丸子，蘿卜剁碎，用鹽殺掉水分，二肥八瘦的肉剁碎……
陸月寧感覺到年的氣息，也不願意閒著，就在霍驍旁邊給他打下手，剝蔥剝蒜，或者是看著灶裡麵的火。
大鐵鍋裡倒了足夠的菜籽油，霍驍已經把蘿卜丸子拌好了。
陸月寧就守在旁邊，想吃第一顆炸丸子。
霍驍動作很快，下了一鍋丸子，慢慢在鍋裡翻滾，漸漸變得焦黃，香味蹭的一下就出來了。
他看了一眼旁邊眼巴巴的陸月寧，滿臉笑意的用漏勺撈出來一勺丸子，“來吧，你先嘗嘗。”
陸月寧眼睛亮了亮。
“小心燙。”霍驍還抽空說了一句。
陸月寧嗯嗯了兩聲，也不用筷子，直接上手，捏著一顆丸子咬了一口，外焦裡嫩，鹹香酥脆，好吃！
“霍驍，你的手藝真好。”陸月寧由衷的讚美。
她卻不知道，聽到她的這句話，霍驍想要一輩子在她身邊做飯給她吃。
而且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飯的技能真不錯。
蘿卜丸子炸了一大盆，可以放著慢慢吃，煮火鍋的時候來一點，煮豌豆尖湯的時候來幾顆，滋味美美。
天色不早了，霍驍正式開始做年夜飯。
鍋裡早就頓了臘豬腳，軟爛脫骨，買年貨的那一天他們倆買了一隻燒雞。
又買了一條魚，昨天霍驍給譚嬸家買了一隻養了一年多的鴨子，這個年夜飯，雞鴨魚肉，全部都齊活。
哪怕是八十年代，過年的時候也很少有人這樣吃。
村裡就更少了。
他們隻有兩個人，霍驍準備做八個菜，份量都少做一些。
軟爛入味的梅菜扣肉、鹹香軟爛的蘿卜燉臘豬腳、酸蘿卜老鴨湯、年年有魚、香噴噴的烤雞、蘿卜丸子煮豌豆尖、蒜泥白菜心、另一個菜叫做其樂融融，用好看的盤子裝了切好的蘋果，大白兔奶糖，還有綠豆糕，梅花糕。
八個菜，色香味俱全。
全部端上桌的時候，年味撲麵而來。
霍驍還拿了兩瓶汽水，“咱們和這個。”
他蒸了兩碗大米飯。
餃子是再晚一些守夜的時候吃，現在就先吃飯了。
陸月寧接過汽水，“霍驍，新年快樂。”
女人笑靨如花，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透明，猶如春日初升的太陽，一下子就照進了霍驍的內心最深處。
“寧寧，新年快樂。”
寧寧這個稱呼，陸月寧已經免疫了。
兩人汽水瓶相碰，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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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氣洋洋過新年。
村子裡到處都是歡聲笑語。
這一天的熊孩子們更加的熊，因為不會被揍。
村裡有個說法，大過年的打孩子，來年可能一整年都會打孩子。
忌諱。
聽著又有鄰居家的熱鬨，年夜飯落幕。
霍驍把屋裡的火盆燒得很旺，窗戶打開通風，陸月寧穿著棉襖，坐在火盆旁邊暖呼呼的。
“壓歲錢。”霍驍突然把手伸到陸月寧的麵前。
他寬大的掌心裡，躺著一個紅包。
陸月寧驚訝，陸月寧詫異，陸月寧看著霍驍。
霍驍拉過她的手，把紅包放上去，“祝你在新的一年，平安健康，萬事如意。”
這是最誠摯的祝福了。
陸月寧不是第一次收到壓歲錢，但那都是小時候。
這是她長大後第一次收到壓歲錢。
還是孩子她爸給的。
心裡就……不知道什麼感覺。
她眨眼，“我沒準備。”
霍驍笑出聲來，“我大男人，需要什麼壓歲錢？”
陸月寧哦了一聲，把紅包揣進兜裡，然後問了個直擊靈魂的問題。
“霍驍，伱不是說身上的錢除了彩禮，都給我做家用了嗎？怎麼這段時間你還能不停的買東西？還能給我發壓歲錢？”
這個問題問得好。
霍驍對上她明亮的眼睛，突然覺得靈魂都怔住了。
他……
這個問題，好像沒那麼好回答。
“這……我自己還有兩百的。”男人身上沒錢，往家裡買東西的時候怎麼辦？給媳婦買東西的時候怎麼辦？
“哦。”陸月寧點頭，沒多問。
霍驍，“？”他心裡覺得沒那麼簡單。
按道理，陸月寧沒有繼續追問，他應該開心，可恰恰相反，他反而不得勁。
世間最複雜的事就是男女之情，霍驍其實已經算天賦異稟了。
氣氛有點安靜，霍驍從兜裡掏出來個黑色的檀木盒，“這兩對鐲子你收下吧，外公和外婆給的見麵禮。”
拆包裹的時候陸月寧直接就拒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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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功不受祿，這兩對鐲子都價值不菲，彆說極品帝王綠，就是那對金絲嵌紅寶石的，也不是凡品。
“我和你還沒正式確定……”
霍驍眼神深邃，“你是孩子的母親，我是孩子的父親，你拿著並無不妥。”
霍驍的意思，不管最後如何，他們兩個都是孩子的父母。
陸月寧覺得這個理由牽強，“這見麵禮是給你的另一半。”
“你不是嗎？”霍驍反問。
陸月寧噎了一下，特碼，她無法反駁。
霍驍見她沒說話，眼裡露出笑意。
他把盒子直接給陸月寧，“好好收起來，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。”
陸月寧嘴角一抽，道理是這個道理，可從霍驍嘴裡說出來，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。
守歲到十點，陸月寧就哈欠連天了。
不過她不想去睡。
然後兩人就開始包餃子。
京都霍家，霍老爺子歎氣，其他人也不得勁。
以前幾年霍驍偷跑去參軍就算了，現在回來養傷也不在家裡過年，什麼意思？！
霍夫人瞪了霍東青一眼，“都怪你，兒子不在家過年就是你逼的。”
霍東青一臉懵逼，“我冤枉啊，我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還不是你說他偷偷參軍的事！”霍夫人哼了一聲。
“我……”
“要不是你從來都不會鼓勵他，隻知道打擊他，他會對這個家沒有留戀？霍東青，我嫁給你，真是瞎了眼了。”霍夫人說著說著，眼眶就紅了。
霍老爺子見他們吵了起來，皺眉，“行了，大過年的吵吵鬨鬨，成何體統。”
霍夫人住了嘴，但又橫了一眼霍東青。
霍東青，“……”
霍東青：霍驍你是自在了，你有沒想過我！
霍驍：沒有啊。
霍東青：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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