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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,突兀且殘酷。
眼睛看到的,大腦感知到的。初如一棒,敲的人昏昏然,後如尖刀,插在了每個親臨者的心上。
痛不覺痛,隻是被剜走一塊肉,心裡變得空蕩蕩。
不知說些什麼,也不知能說些什麼。
人們陷入茫然。
富豪川島英夫被人發現死在廢棄的鋼琴房內,亦如一年前的今晚。
熟悉又陌生。
這是第一個。
陸仁轉身離去。
“凶手就是,麻生圭二的兒子,麻生誠實。”
廣播室內,柯南的推理迎來尾聲。
“也就是這裡的醫生淺井誠實!”
為父報仇麼?目暮揮了揮手,指揮手下逮捕凶手。
這種戲碼不多見,但也不是沒見過。
值得同情,但法不容情。
倘若人人都像他這樣通過暴力來訴諸正義,那這個世界就亂套了。
“警部,不好了。淺井誠實不見了!”
什麼?!
柯南趕忙再度使用變聲器,“公館,他一定在那,那裡有他父親遺留下來的鋼琴!”
語畢,他從椅子上跳下,往公館方向跑。
警察也不疑有他,眾人玩命狂奔抵達現場之後,發現已經遲了。
火焰舔舐著天空,驚人的熱浪逼的眾人無法靠近。
鋼琴曲從公館內傳出。
隻是這次不是貝多芬的月光,而是他的另一部作品——歡樂頌。
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的光芒,普照在大地之上,照在在場每一個人心裡。
悠揚歡樂的曲調,叩的人心痛。
可惡!
柯南往外套上潑了些水,然後將其頂在頭上就要往裡衝。
毛利蘭一把拽住他。
“他還在裡麵!”
“已經遲了。”,毛利蘭把柯南摟在懷裡,“已經遲了。”
大火照耀了半邊天,明明這般明亮,柯南卻覺得,這是他這麼多年來,所見過的最為黑暗的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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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獲如何。”
陸仁遊到輪船上,與貝爾摩德一行人彙合。
貝爾摩德他們帶著財物和淺井誠實先行到達輪船上,陸仁則負責善後,在確定沒有紕漏後,方才跳海離開。
“具體數目還在清點當中,不過七八個億是有的。”
貝爾摩德起身走到陸仁身邊,指了指他那不斷往下滴水的衣角褲腳,“房間裡有備用衣物。”
“不用。淺井誠實在哪,帶我去見他。”
“嗯。”
還真是性急。
貝爾摩德帶著陸仁走進右手邊的第一個房間內。
淺井誠實低頭跪坐在房間正中央,他的雙手被麻繩反縛,嘴裡塞著一團布。
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名黑衣人。
在看到來者後,黑衣人低頭行禮。
“這裡沒你們的事了。出去吧。”
貝爾摩德差走下屬,後又對陸仁道,“防止他醒來後尋了短見。”
“嗯,叫醒他。”
“親愛的,你還真是會使喚人。”,貝爾摩德取下淺井口中破布,一手刀劈在他的後脖頸上。
破布現在已經沒有用,沒人能在他倆眼皮底下自殺。
淺井誠實立刻有了反應,他的眼睛慢慢睜開,隻是神情還非常恍惚,處於半睡半醒之間。
等真正清醒還需要一會功夫。
貝爾摩德趁機問道問道,“你需要我把他往什麼方向訓練?”
“看組織需要。”
嘖。真是“忠心耿耿”。
“你們是?”,淺井誠實恢複意識,仰頭盯著麵前的一男一女。
刺眼的燈光下,他一時間也看不清二人長相,隻是下意識的感覺,這二人都不簡單。
那陰冷的氣質,有點像影視劇中的殺手。
他心裡一沉。
“喲,醒了。大仇得報的滋味如何?”
陸仁坐在淺井誠實正對麵的椅子上,一臉微笑地俯視他。
“這位先生,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還請放開我,我身上沒什麼錢。綁架我也沒有用的。”
還挺冷靜。
不過也難怪。這位淺井誠實“小姐”,還以為自己尚未暴露。
當初在廣播廳時,柯南的推理剛起了個頭,陸仁就用手刀劈暈了淺井誠實,將其帶了出來扔給貝爾摩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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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仁把當時的情況和淺井講了一遍。
他怔了片刻,後很快接受了事實。
人為刀俎我為魚肉。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,麵前這個屠夫沒有必要騙他。
“毛利先生他還真是厲害。”
淺井誠實起初本就沒抱有任何希望,所以才隨便從電視找了一位搞笑藝人。
隻是沒想到,這位搞笑藝人竟然還真的有真材實料。
世事還真是造化弄人。
可惜太晚了.
“我拿火點了公館,順帶潑了兩桶汽油。在警方眼中,淺井誠實已經死了。死在了火災之中。這也是你原本的打算,我說的可對。”
“嗯。我當時想的就是,手刃仇人以後再自殺。像我這樣雙手沾滿鮮血之人,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淺井誠實仰頭盯著麵前黑衣男子,懇切道,“先生,我不知道你們想從我這獲得什麼。但你們救下我真的劃不來。我現在隻想離開這個世界。”
陸仁盯了他片刻,露出微笑,溫聲道,“我記得你的養父母還尚存於世。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,我想,你也不會想看到他們死在你麵前。”
“!”
“無需懷疑,我能從警方手下救下你。自然也能殺了他們。你不是想舉火自焚。我可以成全你。讓你的家人陪你自焚。”
“.”
“你這眼神還真是可愛。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位故人。他就是死於火災,我把他扔進去的,看著他一點點被火焰吃掉。
那個場麵我現在都還記得。”
陸仁陷入回憶。
“當時火焰蠶食掉屋內氧氣。他逐漸窒息,開始下意識痙攣掙紮。
他開始大口大口吸入滾燙但沒什麼氧氣的空氣。導致呼吸道被高溫燙爛,他痛的弓起身子。
可身體本能反應不受他控製,他繼續吸入滾燙空氣,甚至還不滿足,開始拚命抓撓自己的喉嚨。
我想,他大概是想要把氣管扯出來呼吸,以緩解缺氧痙攣的痛苦。
聖潔的火焰洗淨他身上罪孽,留下一具無法帶走的焦臭殘骸。他後來趕到的家人愛人,見狀哭的撕心裂肺。
那會我還年輕。年輕人不懂事,總是懷有不切實際的悲憫感。我不忍看到他們這麼傷心。就直接給了他們一個痛快。
現在想想,我還是太心急,我該等他們全部過來,再把房子點著的。讓他們一起在火中涅槃。”
陸仁從貝爾摩德那要來火和煙,點燃一根後,起身走到淺井誠實麵前,把煙塞進了他嘴裡。
同時陸仁身上的海水隨著這一動作,滴在淺井誠實的臉上,順著他的脖子流進衣服裡。
“沒有加料,安心抽。抽完這根煙冷靜一下。再告訴我答案。我希望聽到一個,大家都能滿意的答案。淺井先生,你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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