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胳膊,小腿,軀乾,頭顱。
陸仁四下看了看,掰了一小截樹枝,把鋪在屍體上的外套挑開撥到一邊去。
山裡剛下過雨,地表泥濘不堪。
這件不知是誰的外套,已經變得很臟。
這種情況下,要想不臟手的觀察到外套下麵的屍體,要不找工具,要不找工具人。
後者的話,不作考慮。
因為不熟。
和陸仁一同前來的,隻有一人。
角穀弘樹。
指望他,還不如自己找個工具。
在聽眾人講完事發經過後,陸仁思索片刻,表示要去現場看下,找個人幫他帶路。
麵對這種請求,幾人先是沉默一會。
隨後太田勝出聲打破僵局,他表示自己很累,要去休息。
高橋則一臉嚇破膽的樣子,說什麼也不肯出去。
那就隻剩下角穀弘樹。
柯南倒是有心跟著一起過來,蘭一把把其摟在懷中。
至於毛利蘭和鈴木家兩千金。那更是有心無力。
案發當時,她們沒有跟著追出去,留在彆墅中,根本就不知道拋屍地點在哪裡。
而且,陸仁也不敢把她們帶出去,尤其是毛利蘭。
殺人犯高橋還待在這,萬一突然發病,大開殺戒,那就隻有毛利蘭能製住他。
陸仁囑咐幾人鎖好門窗,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中。
他回來時會用開核能手電三擋作為信號燈,反之,誰敲門都彆開。
毛利蘭柯南知道陸仁手裡小玩意能有多亮,當即點了點頭,表示會在臥室裡等他回來。
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叫開門。
山裡沒信號。
交待的差不多後,陸仁招呼上角穀弘樹,讓其帶路朝拋屍地走去。
二十分鐘後,二人走到現場。
兩截胳膊,兩截小腿,人身上的四大件都被拆在了草地裡。
這胳膊腿斷口處被雨水衝刷的泛白,陸仁瞅了瞅,發現這和去了血水的排骨有點像。
至於軀乾和頭顱,則被外套所覆蓋著。
“這是誰的外套?”,陸仁把外套撥弄到一邊後,隨口問道。
“我的。我給她鋪的。”
“你這種行為往大了說叫破壞案發現場。警方要是一時半會兒破不掉這起案子,找不到凶手,那接下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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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仁不用回頭,都知道身後角穀臉色該有多差。
沒關係,反正一會他的臉色隻會更差。
“刑偵中有一條不成文但很好用的定則,案件第一目擊者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。我記得你是第一目擊者,而且還破壞了案發現場。”
“不,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放心,隻是一種假設。其實影響不大。大致經過我也了解,事發當時,你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還有就是,這天氣一會可能還要下雨,除非往這搞個棚子遮住,不然這案發現場注定要被破壞的乾乾淨淨。你放個外套,影響也不大。”
聽到這,角穀弘樹長出一口氣。剛才陸仁所說,真把他嚇的不清,心臟仿佛被狠狠揪住,現在都還感覺有點痛。
這位陸仁老師,惡趣味不是一點點重。怪不得能寫出那種文章。
折磨的他沒脾氣。
“多謝老師提點。”
“嗯。下次記住,彆再做這種事。”
哪還會有下一次。遇見一次這種事,就夠倒黴的了。
再遇見,那算什麼。
死神附體麼?
角穀弘樹心裡這樣想著,嘴上卻是。
“您說的是。”
陸仁扔掉樹枝,從兜裡摸出白手套,拆掉包裝後,沒有急著戴上。
“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?我要具體的。”
“您看出來了嗎?我是智佳子的前男友。”
“嗯,大概猜到一點點。那接下來的活,你來做。”
陸仁把手套遞給他。“戴上它。”
角穀弘樹心中雖不解,還是照做。
“提前聲明,接下來我所說,可能會讓你心裡感到不適衝突和憤怒。但這是必要的,為了儘快鎖定凶手。”
“嗯。您說。”
“有些,唔。姑且將其稱之為人吧。這種人xp很怪,非常怪。有些甚至迷戀一種玩法,那就是肢解。”
“......你的意思是?”
“嗯,不排除這個可能。遮掩麵容的方法有很多,凶手卻選擇了纏滿繃帶,這人很有可能是個心理變態。”
陸仁轉過身,背對屍體,“你去解開死者衣服,看看屍體上有沒有淤青以及其他。”
陸仁沒有說太細,饒是如此,角穀弘樹臉色也十分難看。
智佳子她,可能受到了那種慘無人道的虐待?
嘔。
“彆吐,忍住。實在忍不住去彆的地方,這裡是案發現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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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穀弘樹踉蹌著走了幾步,然後扶著樹開始狂吐不已。
嘖,說吐還真去吐。
北島篠都比你強。
六七分鐘後,角穀弘樹走了回來。看他那雙眼紅腫的樣,大概在吐的時候還哭了出來。
“我準備好了。”,聲音沙啞。
“嗯,那就做吧。”
身後窸窸窣窣,過了一刻鐘。
“沒有。凶手沒那樣做。”,聲音中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虛弱。
細聽能聽見抽噎聲。
這麼一會功夫,就哭了兩次。
親情友情愛情,這種種感情,讓人有了不堪一擊的弱點。
還好他醒悟的早,感謝毛利一家。
陸仁點了根煙,“再檢查一遍,確認無誤後再把衣服套好。”
“嗯。”
又過了一刻鐘,角穀弘樹站起身來,走到陸仁麵前,沉聲問道,“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?”
“用不著。”,陸仁把煙蒂用樹葉包好,揣進角穀弘樹兜裡,防止破壞現場。
“把手套給我,接下來你看著就行。”
“......嗯。”
陸仁戴上手套,蹲下身子抱起智佳子頭,開始全方位檢查。
當初看的時候沒覺得,現在上手一摸,這頭還挺圓。
是個好頭。
陸仁下意識的盤了兩下,然後雙手托著它,朝角穀展示講解,“死者頭部沒有外傷,斷口整齊。應該是被伐木斧之類的刀具,一擊梟首。凶手力氣非常大,初步判定是一名成年男性。”
“......”
“四肢也是同理,被人用極大力度剁斷的。就和剁排骨一樣。”
“......”,角穀弘樹再度往後退了兩步。
神他媽剁排骨。好了,他這下大概要很久不能直視排骨。
“照你所說,排除jian殺,很有可能是仇殺。你和她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,她有沒有惹過什麼人?”
“仇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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