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其他狗仔還有點懷疑錦梨是不是已經離開了，但聽到了這個狗仔說的話，又覺得有道理。
芳菲好歹也是一線國際奢侈品牌，哪怕雜誌部門做的不起眼，但那隻是集團旗下的一個部門。
除了雜誌部之外，還有成衣部、設計部、營銷宣傳部、攝影組、模特組……
任何跟時尚有關的產業，每天都要拍攝大量的照片，也就是出片，然後把照片投放到各種軟廣硬廣，讓更多的人知道。
芳菲能做到一線裡的頂級位置，還是奢侈品牌，每天投入的廣告更加不會少。
狗仔說：“我們再等一等吧，沒看錦梨的經紀人也在這裡等嗎？”
狗仔們基本都被說服了，有些心裡覺得不對勁，但也沒說什麼。
大家都在等，那他們也隻能等唄。
書店裡。
錦梨跟顧澄目標明確，衝向書店的教輔區，在略過小學、初中區域後，來到高中區。
顧澄說道：“雖然你對文科很有把握，但還是得刷一下高考真題，以防萬一，我建議你買幾套廣省的文科教輔。”
錦梨想了想，文科對她這種記憶力驚人的人來說，並沒有難度。
但她每天都開直播學習，要是不進行相關的刷題，萬一到時候考出來的文科成績很驚人，恐怕會引起網友一陣熱議。
於是她道：“那我就不分年級挑了，我直接挑選一個總的。”
她掃視了教輔一圈，挑了順眼的紅色跟黃色的封麵，隨意道：“我就挑這本跟那本！”
顧澄挑了挑眉梢，“你確定？”
錦梨點頭：“嗯，確定。”
她看顧澄的神色有異，不由問：“怎麼，這兩本有問題嗎？”
顧澄搖頭：“也不是有問題，我在來之前做了一些攻略，你挑選的那兩本教輔出題都相對簡單。”
見錦梨水潤的眼眸看著他，顧澄心裡微緊，解釋道：“我在想你可能需要我給一些建議，我先提前查好，到時候也說得上話。”
錦梨噗嗤一笑，笑容燦爛，眉宇間似乎泛著一抹柔和的光暈，剛好旁邊有燈光對準教輔書籍照射，分了點光在她身上，襯得她整個人仿若天上仙。
“我知道，你不用這麼緊張，我隻是隨口問問。”
顧澄不是第一次跟錦梨私下交談，但之前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無措，可能是他想在錦梨麵前表現，但卻沒有表現好。
也可能是……今天的錦梨太美了。
他微微抿唇，心跳得有些快。
顧澄低聲問：“你呢，還是決定選這兩本嗎？”
錦梨：“嗯，選好了，我不改了。”
她眨了眨眼，調皮一笑：“你們不都說我很有錦鯉運嗎，沒準明年的高考語文會比較簡單呢？”
顧澄輕輕一笑，也拿了兩本一樣的教輔。
他們一路走一路看，又買了三本理科綜合教輔，這次還是錦梨隨手一點，挑了順眼的三本來。
她選完後，詢問他：“這三本的難度如何？”
顧澄回憶起昨天看到的評價：“網上沒多少人發表感想，這三本我搜到的全是跟‘高考結束撕書’‘高考賣書’有關，所以去找了網店上的評價。”
他默了默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非、常、不、錯。”
顧澄又補了幾個字：“從難度上看。”
錦梨明白了：“看來這三本的試題難度都很高。”
於是她作下預言：“明年高考理科恐怕難度會很高。”
緊接著，她們又逛了數學區，錦梨也是很快就挑了兩本出來。
這次倒是不好做下判斷，因為一本難度很低，另一本難度很高，呈兩極分化。
顧澄猜測：“會不會是簡單的題型很簡單，但不簡單的題型就會非常困難，這樣就能迅速篩選出人群。”
錦梨倒是沒想到還能往這方麵去想，很給麵子地說：“挺有道理的。”
說完後，倆人相視一笑。
顧澄靠近她身旁，頭略微低垂地看著她，聲音也低低的：“你也不用這麼給我麵子。”
錦梨搖頭，一臉認真道：“不，我是真這麼想的。”
她踮起腳尖伸手拍了拍顧澄的肩膀，笑意盈盈：“你也不用這麼妄自菲薄。”
顧澄無聲地彎了彎嘴角。
陳凜跟亓官明珠從文具區逛到了教輔區，有些無聊，於是找去找顧澄跟錦梨。
他們趕到的時候，就看見錦梨踮起腳拍拍顧澄的肩膀，倆人都在笑，從側臉上看，俊男美女賞心悅目，笑得都很甜。
陳凜難得有些吃味，歎氣道：“看來顧澄跟錦梨好事將近啊，倆人進展真好，不像我，又菜又不愛玩，連個話題都找不到。”
他喃喃自語，聲音很輕，沒想讓亓官明珠聽見。
但他並不知道，亓官明珠就站在他身後，倆人貼的很近，因為陳凜忽然停下了腳步，但亓官明珠一路走沒有停，差點撞上了陳凜。
也是因為如此，亓官明珠反而聽到了一些陳凜的話。
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，但話語裡的酸味倒是聞得出來。
亓官明珠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凜，又看了看前方的錦梨跟顧澄，忽然眼睛一轉，踮起腳尖拍了拍陳凜的左肩。
陳凜下意識往左轉頭，但他什麼都沒看見。
於是他又下意識往右轉頭。
但他剛一轉頭，亓官明珠的手就戳到了陳凜的酒窩，古靈精怪地說：“嚇你一跳！”
陳凜不由一怔。
“心情好點了沒？”亓官明珠明知故問。
陳凜狂點頭。
何止是心情好，如同灰暗的天空終於迎來了屬於它的晴天，候鳥找到了它的歸宿，整個人仿佛飛入雲端！
“你們逛好了嗎？”錦梨跟顧澄看見了倆人，走過來問。
亓官明珠看了眼陳凜，不由搖頭，算了，不能指望這個腦子已經宕機的呆子。
她說道：“逛好了，這裡的文具種類多，但顏色跟款式都很單一，沒什麼好挑的，隨便選了幾樣。”
錦梨說道：“剛好我們也買的差不多了，我記得世貿附近有很多家穀子店，要不我們去看看，反正現在時間還很早。”
如果她沒記錯的話，進來書店後，挑書還用不到二十分鐘，離晚上還早著呢。
錦梨想著可以再逛逛，等逛累了再去吃飯。
亓官明珠沒有意見，至於顧澄跟陳凜，那更加是沒有意見，指哪走哪，絕無二話。
李蕁芳跑完一檔綜藝，坐上車休息，打開博客刷了刷。
前十條熱搜都是社會新聞，後麵的十條熱搜，有一條是跟《我那庸碌無為的一生》這部劇有關。
李蕁芳點進去看，看沒幾秒就劃走了。
恰好經紀人坐上了車，李蕁芳說道：“自從錦梨決定出演這部劇，這部劇天天都上熱搜，前天上女三號，昨天上女二號，今天連犄角旮旯的配角都上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有些恨恨地說：“錦梨的運氣怎麼這麼厲害，隨便一挑就能挑出一部爆劇！”
趙蕊沒敢說話，一說實話這位姑奶奶肯定要不高興。
這哪是錦梨運氣好，挑上了爆款劇？
分明是錦梨點石成金，把一部投資都拉不到的劇變為了炙手可熱的爆款劇！
業內誰不是衝著錦梨的影響力去買單的？
李蕁芳又說：“趙姐，最近你有給我挑到合適的劇本嗎？”
趙蕊很機智地說：“沒有，劇本都不怎麼好，製作班底沒有沒有名氣，導演很多都是新人。”
以往聽到這些條件，李蕁芳是絕對不會再追問下去，但今時不同往日，她已經很久沒戲拍了。
現在開始拍的戲，最早也要等明年才可以播。
如果還不拍戲，那恐怕還得等到後年，再這樣下去，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影視資源就要沒了。
李蕁芳思索道：“其實我也可以接一些沒名氣的製作班底，《我那庸碌無為的一生》也不是什麼大製作，導演在拍這部劇之前還撲過了一本，惹得自己都要賣房還債。
可是現在這部劇未拍先火，如果能找到這樣的劇，那就很好了。”
不等趙蕊開口，她就接著往下說：“但我也知道，找到這種劇的概率非常低，所以我也不奢求一定要這種劇。
我隻是想說，隻要劇本不錯，那我可以相對降低點要求，我還是想要有戲拍。”
趙蕊沉默了一會兒，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現在不是挑選劇本的問題，而是自從《錦衣衛》播出之後，李蕁芳的影視口碑幾乎降到穀底。
本來在那之前，還有三部劇積極跟他們接觸，想要讓李蕁芳來演，但《錦衣衛》播出後，她主動去聯係那三部劇的導演，導演全都婉拒了。
所以，李蕁芳現在是根本沒有劇組邀約！
想要挑劇本，好歹也能給你挑，現在一個邀請都沒有，這要怎麼挑？
但李蕁芳本來在影視劇資源就有點薄弱，比不過時尚資源和綜藝資源，再加上她最近幾個月都在全力跑綜藝，趙蕊思來想去，不想影響李蕁芳的心情，就沒有跟她提。
但現在看來，是不得不提的時候了。
趙蕊正要開口，忽然想到了之前刷的八卦，開口道：“蕁芳，要不你試著自己挑劇吧？”
李蕁芳：“嗯？”
趙蕊鎮定自若地說：“我聽同行提過，錦梨會自己挑選劇本，晨曦娛樂隻負責初篩，具體要演哪劇，還是錦梨下的決定，我覺得我們也可以這麼來。
你是演員，你對圈內的風向很敏銳，能夠把握住潮流，用你敏感的觸覺去挑選劇本，或許能很輕易地押中爆款劇。”
李蕁芳聽了後，覺得有道理。
“行，到時候我登錄郵箱查看。”
話題暫且告一段落，趙蕊低頭看似在玩手機，實則在給助理發消息，讓她把昨天才刪掉一批的演戲邀約給恢複。
昨天也就刪了三部戲的女二號的配角邀請。
團隊看過角色人設和劇情，認為沒什麼出彩的地方，而且還是女二號，不想讓李蕁芳自降咖位去演，所以直接刪了。
趙蕊心想，也是時候讓蕁芳看清現在自己的處境了。
一個明星，對自己在圈內地位失去了感知，也是很致命的。
晚上十點。
好多怨氣衝天的狗仔在內部群抱怨。
【靠，蹲到現在，人都蹲傻了！前幾天還能看見錦梨的車開出來，今天居然看不見了，錦梨到底跑哪裡去了？】
【我就說她已經離開了，總不可能住在芳菲總部吧？一群人非說那些離開的攝影師是其他部門的，那分明就是專門拍錦梨的！】
已經有狗仔察覺出了不對，開始吐槽。
但也有一部分狗仔嘴硬，在群裡回複：
【你們走歸走，在群裡說這些乾啥，好讓同行也跟著你們一起走，減少競爭對手嗎？】
【就是，到底是誰險惡用心，我不說！】
【芳菲總部那麼大，怎麼可能沒有休息室？以芳菲對這次拍攝的保密程度，錦梨這幾天能出來才稀奇吧？你們確定有看到錦梨出來過？】
狗仔們回憶了下，不由一怔。
擦，還真的是！
他們隻看到晨曦娛樂的車開進開出，卻沒有看見錦梨下車。
沒準那輛車接送的隻是錦梨的團隊，錦梨一直都休息在芳菲總部？
想通了這點的狗仔，又不約而同地從酒店出發，無邊深沉的夜色，是他們身為勇者的證明——
繼！續！蹲！
翌日，錦梨回到晨曦娛樂開會。
這次會議葉偉傑導演也會參與，討論的是他拉來的投資商，以及具體開拍時間。
葉偉傑在會議室裡說道：“參與的投資方非常多，我的想法是雨露均沾，每一個行業都有人入股，到時候宣傳會很方便，可以全麵鋪開宣傳，省了我們不少力。”
隋玲芳直白地說：“錦梨已經等了將近一個星期，你還想要擴大投資方，那要多久才能開拍？”
葉偉傑有些頭疼地說：“投資不是小事，感覺還要半個月才能徹底確定下來。
但這不是最重要的，說實話我最近跑的還不是投資這塊，而是跑拍攝場地。
有二十多個旅遊小鎮找上我，想要我定在他們那裡拍攝，我看了兩天，腳底都磨出泡了。”
錦梨疑惑地問：“你之前不是定好點了嗎？”
葉偉傑說：“之前拉不到投資，我都是往最低預算去卡，選的是一個人煙稀少的鎮子，周圍基本沒有開發，我就打算隻拍那麼幾個場地。
但現在這部劇聚集起了那麼多熱度，定在旅遊小鎮是最好的，還能拉動當地的經濟，雙贏。”
晚安~s：“穀子店”指售賣動畫、漫畫、遊戲等周邊產品的店鋪。“穀子”是英文單詞“ods”的音譯，意為商品，在二次元群體中用來指代一係列 acg（ania（遊戲））的周邊產品，如海報、立牌、徽章、手辦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