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戰王殿下,我知道你看不慣我,但也不能平白辱人清白,這是在侯府,我不與你計較。”
顧子離雙手握拳,麵色鐵青地盯著戰王,像是受到極大侮辱,但又有所顧忌,隻得氣憤拂袖,向我爹娘請辭。
這一套流程下來,八百個心眼子,愣是讓他化解了此次危機,拋下我一臉懵逼的爹娘,成功離開。
嗬!
狗男人,遲早抓到你的尾巴。
這一次,算是打草驚蛇了。
我瞥了眼戰王,倒也沒有怪他的意思,隻是好奇。
傳言他們不和,但戰王會不會太過關注相爺了,這種事情他都能知曉。
難不成......追夫路漫漫?
還是說,因愛生恨?
我的一雙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來回轉,還沒看出什麼,就聽到娘親的聲音響起。
“他在外到底有沒有私生子!”
娘親拳頭抵在桌案上,麵色難堪的問出這句話。
一旁的爹爹看向戰王,似乎是在求證。
這次,我先開了口。
“嗯!那倆孩子比我的大寶小寶還大些。”
“什麼?兩個!”
爹詫異過後,滿麵憤怒,摩拳擦掌,“小兔崽子,真是會做戲,我去把他抓回來!”
“等等!”我叫住了他。
娘親握住我的手臂,搖頭勸說:“囡囡,這樣的男人,還要他作甚,讓你爹爹去削他,日後爹娘養你們,沒事,誰敢說閒話,娘削她!”
那霸氣模樣,絲毫不比我爹遜色。
那般嬌柔,風吹就倒,嬌弱不能自理,遇事隻會哭唧唧的娘親,此時為了我,這般英姿颯爽,
我心底暖呼呼的。
我鼻子一酸,輕聲安慰道:
“娘,您常教女兒要收起拳頭,以理服人,怎的自己先衝動了。”
“還有爹爹,你現在去,無憑無據的,他未必會認。”
“這......”
爹娘安靜下來,偏的戰王丟下一個深水炸彈。
“我早已派人監視那母子三人。”
他和宰相有仇,人儘皆知,偶然查到對方把柄也算正常。
可是這也盯得太緊了些吧?
太像是得不到,我就要毀掉的癡情戲碼了。
難道……這其中,真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,那個什麼女見情?
我陷入了沉思。
可我爹娘不疑有他,對戰王感激涕零,連連派人去尋那私生子女。
待二老走後,我也打算離開,出門前卻聽到大哥狐疑的聲音。
“你不是個多管閒事的性子,怎的,對我小妹的事這麼上心?”
哥哥的一句話,讓我瞬間呆愣當場。
我吃瓜他和顧子離,我哥居然吃瓜我和風千行?
真什麼鬼?
嚇得我把腿就跑,隻聽後麵傳來風千行的話:
“君澤兄多慮了,我和宰相有仇......”
我一路小跑,徑直朝自己的錦華閣走去。
路上,風千行叫住了我。
“沈家妹妹等等。”
我知道我跑不過他,且我還欠著人家人情呢!
我隻能
轉身,靜靜等待他的下文。
隻求他千萬彆說出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。
“上次把脈,你內力受損,經脈儘斷。”
他輕聲道。
而我卻忽地尷尬的紅了臉,臊得不行。
隻怪自己怎麼把哥哥的調侃話放在心底了,差點誤會人家了。
隻是他的醫術怎麼那麼厲害?從未聽說戰王懂醫術啊?
之前給我把脈的事,我也隻以為他會個皮毛,萬萬沒想到,他還能看出我的舊疾……
還是說,其實醫術一般,是他本就知道些什麼?
他到底是誰?
我盯著男人那張臉,努力忽略掉他臉上的麵具,幻想著他的麵貌。
“你可想治好?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叫我一時愣在原地。
“你能治?”
他勾唇,在我腦門上輕拍了一下:“告訴我你當年發生了什麼,我就不收你診金!”
我向後退一步,眯著眼瞧他,久久未能說話。
腦腦海裡再次產生了疑惑。
戰王怎麼對我當年的事這般的上心?
還是說他和小師叔有什麼關係?
小師叔這個人很神秘,就連二師兄都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。
門派裡他更是神話般的存在。
可是戰王風千行他一個王爺,怎麼會和小師叔有關係?定是我想太多了。
不過他能給我治病?
我怎麼有點不信呢?
且,他為什麼要上杆子幫麼?
若說之前幫我,是為了報複顧子離,那這次呢?
我想不通。
“罷了!你既不願意說,我也不逼你。”
他垂下眼睫,拿出一顆藥丸,塞到我手中。
“這個給你,溫水服下,每五日我便給你一顆,五日期間內,還需得配上針灸治療,隻需一月,你便能重新習武,明日去百草堂針灸,彆忘了!”
我拿著藥,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,目光複雜。
他為什麼要如此幫我?
難道他真的喜歡我?
啊呸!
我怎麼被我那哥哥影響了!
按照葉嘉如的畫本子,
他不該是求而不得顧子離,而我是他的情敵麼?
……
清晨,采薇正在給我挽發,忽的在門外聽到奶娘的聲音。
“夫人,少爺小姐一早便吵著要見您。”
自打兩個小家夥回來,所有人都搶著照顧,說起來,我也有兩日沒瞧著他們了。
聞言,我朝采薇使了個眼神,她立刻會意,去開了門。
“進來吧!”
她話落,兩個小蘿卜頭一扭一扭地跑進來。
大寶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。
“娘親早安。”
小寶直接撲進我懷中,淚眼汪汪地撒著嬌。
“娘親親,餓餓,大肉包,兩個!”
我莞爾,刮了她的小鼻子:“兩個,你吃的完嗎?”
“闊以,我闊以!”
瞧著小家夥肉嘟嘟,軟乎乎的小臉,我笑得滿臉寵溺。
采薇也是一臉慈母笑。
對比起來,大寶臉上的笑便顯得落寞幾分。
自從我生病以後,這小家夥就成熟不少,都不似以前那般愛笑愛鬨了。
我掩下眸中的心疼,將小人兒也圈入懷中,笑著問:“大寶呢,想吃什麼?”
小家夥臉蛋紅撲撲的,嗓音羞的跟蚊子一般:“孩兒......想吃桂花糕。”
“好。”
我點頭。
都不用明說,采薇便出去門口吩咐。
早膳很快就到,兩個小家夥吃的很是滿足。
我瞧著也多吃了半個包子。
采薇默默給我端來藥:“夫人,不燙了。”
我接過碗,一飲而儘,麵無表情地擦擦嘴角。
這藥喝了大半月,除了身子乾瘦、體虛,其他病症倒是好了七七八八。
不僅頭發黑了,密了,睡眠也好了不少,肚子呀,也沒再痛過。
不愧是神醫!
看來我恢複如初指日可待了!
然而下一秒,我的腦海裡,卻忽地浮現出了風千行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