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網址:楚洪武點開郵件,看到升職消息,高興地大笑出聲,“我升職了!真的升職了,這種好運真的輪到我頭上了。”
他立即回電話給海瀾。
電話對麵,海瀾聽著丈夫發狂一樣的笑聲,“老婆我升職了。”
海瀾咳嗽一聲,抬頭看向錦朝朝頗為尷尬道:“不好意思,剛才是我衝動了。錦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在心。”
錦朝朝抬手製止,“彆,咱們之間沒什麼恩德。你今日所求,是有條件做交換。你把薄零給我帶來,從今以後咱們兩清。”
海瀾心裡懊悔,都怪她太過急躁,這麼點兒事都沉不住氣。
“今晚太晚了,明日一早我帶薄零過來。”
錦朝朝看向站在旁邊的助理幽蘭,“送客!”
幽蘭上前,禮貌道:“海女士,時間不早了,我送您出去。”
海瀾不甘心地抬頭看了眼錦朝朝,奈何她已經和傅霆淵走出花廳,準備接著用晚餐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八點多,大家吃過飯,該忙的都出門了。
錦朝朝專門在家等海瀾把薄零送來。
酒店房間。
薄零足足等了三天,他坐在沙發上,表情很嚴肅,心慌得厲害。
就在這時候,酒店的房門傳來敲門聲。
他立即上前開門,門口處海瀾穿了一條漂亮紅色裙子,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,頭發盤起一副富太太的模樣。
她冷漠的眼神掃了眼薄零,之後轉身道:“跟上吧!”
薄零猶豫了一秒,反應過來立馬大步跟上去。
酒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。
海瀾先坐上去,才指著旁邊的位置對薄零說:“愣著乾啥,上車啊!”
薄零全程被動地跟著。
他小心翼翼地鑽進車裡,在海瀾旁邊的位置坐下。
從側邊看,海瀾嘴角彎起,眉眼輕鬆,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。
她這是要帶他回家嗎?
薄零覺得慶幸,當時沒有立即認吳晴當母親,不然這會兒得多尷尬。
車子開了很久,在一處華麗的院落前停下。
薄零看著眼前的宅院,隻感覺巧奪天工,富麗堂皇,像極了古代的宮殿。
司機把車挺穩後,主動替海瀾拉開車門。
海瀾拎著包低頭鑽出汽車,之後麵無表情道:“薄零,下車跟我來。”
早就在等客人的幽蘭,上前跟海瀾打招呼,“我家夫人在花廳等著,請跟我來吧。”
“那我打擾了!”
薄零還在驚歎‘海家’的豪華程度,忽然聽到海瀾的話,才意識到這不是海家。
他的母親也沒有帶他回家的意思。
花廳。
錦朝朝坐在主位上,看著走來的海瀾和薄零。
前者珠光寶氣,貴不可言,後者衣著普通,鬆鬆垮垮,一看就不合身。
兩人長相也不一樣,海瀾偏柔美,薄零的容貌更剛毅些,因此一點兒母子相都沒有。
“錦小姐,我把這逆子帶來了。從今以後,他就是你的人,是生是死我都不會過問。”海瀾直接表忠心。
她為了讓錦朝朝放心,轉身麵對薄零滿臉無情道:“我給了薄家一大筆錢,把你帶出來。從今以後,你就是這座宅子裡的人。他們讓你往東,你就不能往西。”
薄零滿臉驚恐,上前抓住海瀾的衣角,聲音滿是祈求,“我不要留下來,我要跟你回家。”
海瀾嫌棄地推開他的手,疾言厲色道:“帶你回家?你有家嗎?薄零,彆給臉不要臉,人家錦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。”
薄零看著空空的手心,眼神滿是不可置信。
所以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帶他回家。
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異想天開罷了。
海瀾轉身麵對錦朝朝問,“傅太太可有什麼不滿意的?”
“你走吧!”錦朝朝語氣淡淡地說。
海瀾眼裡的精明一閃而過,立即垂眸應道:“好!那我就不打擾錦小姐了,以後還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,儘管開口。”
海瀾大步離開。
這時候花廳隻剩下錦朝朝和薄零,以及家裡的仆從。
氣氛一直都很凝重。
薄零瞪著錦朝朝,眼神除了不解還有幾分怒意。
在他看來,是錦朝朝奪走了他回家的機會。
如果不是錦朝朝,或許海瀾會帶他回家。
“你恨我?”錦朝朝開口。
薄零雙手攥著衣角,不回話,但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說明了一切。
錦朝朝無奈地搖頭,“我用條件和你母親交換,她才願意把你從薄家帶出來。如果你覺得是我阻礙了你回去和母親團聚,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。我現在放你自由,如果你以後能好好地生活,也不枉費我幫你一把。如果你在外麵活不下去,我這裡隨時歡迎你回來。”
薄零搖頭,“你大費周章讓她把我送到這兒來,就是為了放我自由。”
“你可以這麼理解。”錦朝朝說。
薄零顯然不相信,“沒有任何條件?你會這麼好心?”
錦朝朝笑了,“吳晴,把他帶出去。”
這時候吳晴從花廳後麵走出來。
她望著薄零笑容燦爛,隻是眼神裡是掩不住的失望,“讓你給我當兒子你不願意,你竟然還對那個冷酷無情的媽抱有期待。”
薄零心虛地垂下頭,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吳晴。
錦朝朝向吳晴擺手,讓她把人帶下去。
……
吳晴對薄零很生氣,抓住他的肩膀,把他帶出傅宅。
門口處,她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,遞上前,“這裡有兩百萬的生活費,是夫人要我給你的。她說把你從薄家撈出來,你不願意留下,總不能真把你拋棄了,這二百萬夠你生活很長時間。”
薄零沒臉去接,畢竟這是彆人的錢。
無功不受祿,他沒道理白拿。
吳晴強硬地把銀行卡塞進他手中,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:“好自為之吧,我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。”
薄零站在原地,手中捏著還帶著體溫的銀行卡。
他現在自由了嗎?
薄家人仗著養育之恩,對他為所欲為。需要他的時候叫他出麵,不需要的時候可以隨便欺淩。
親生母親,十幾年見的第一麵就拿他做交易。
一個陌生人,給他自由,給他足夠的生活費,還不曾向他提任何要求。
等他回神後,吳晴已經進入宅院。
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心裡一陣發酸。
他想要的得不到,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!
命運為何要如此作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