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的兩個保姆,帶著司機和保鏢來到後門。
後門有一個後來搭建的房間是倉庫,薄零是海家不要的孩子,薄家人也嫌棄晦氣,所以一直讓他單獨住在倉庫。
他前年從外麵撿回一隻流浪狗,一直用剩菜剩飯喂著,兩人相依為命兩年。
薄霽嫌棄狗臟,多次提議讓薄零把狗丟了。
奈何薄零寧願自己受委屈,也要留下狗。
今日他本來就用狗做威脅,讓薄零幫他作弊。
現在他沒拿到第一名,可以理直氣壯地殺狗。
後院的房子潮濕陰暗,一隻卷毛,長得不好看,也不健壯的小狗蜷縮在角落。
它聽到開門的聲音,似是感覺到危險,衝著門口一直狂吠。
衝進門的保鏢和司機,都是壯漢,手中拿著長木棍。
他們進門後,一眼看到小狗,滿臉邪惡地舉起了手中的木棍。
一棍子打下去,小狗無力反抗,當場口鼻流血,倒地不起。
薄零急匆匆地回來,就看到兩個壯漢領著他的小寶從後院出來。
他剛準備衝上前,薄霽就擋住了他的路,笑得滿臉邪惡,“準備去哪啊?”
“小寶,你把小寶還給我。”薄零語氣急切,聲音滿是無奈和野獸覺醒的嘶吼。
薄霽見狗已經死了,他看向保鏢笑嗬嗬道:“給他吧,這狗那麼臟,端上桌我還嫌棄。算了,不吃狗肉了,等會兒咱們去吃大餐。”
保鏢哈哈大笑,拎著已經死透的狗甩到薄零身上,“給你吧,薄零少爺,你的狗可要看好了。”
薄霽雙手插兜,笑得滿臉猖狂,轉身帶著下屬離開。
薄零抱著軟塌塌的小狗,發現掌心都是血。
他瞳孔地震,望著懷裡的狗好半天都一動不動。
這一刻雖然是白天,但感覺仿佛有無數隱瞞,把他整個人籠罩。
薄霽臉上還掛著肆意的笑,時間仿佛被放慢了好多倍。
薄零眼神越來越冷,他回頭看著薄霽那張臉,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走了上去。
薄零還在笑,似是沒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逼近。
就在薄零即將走到薄霽身邊的時候,保鏢上前攔住了他,“乾什麼!你還想行刺少爺,薄零你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嗎?”
薄霽回頭,發現他手中的刀,當下冷了臉色。
他抬腳狠狠地踹在薄零的肚子上,然後上前抓住他的衣領,“還想殺我?薄零,是不是給你臉了?這輩子你都隻能給我當狗,我看重你,是在給你機會。誰知道你不中用,連個小孩子都不如。”
“我要殺了你!”薄零咬牙切齒,憤怒大吼。
“哈哈哈!”薄霽笑了,“就因為我殺了你的狗嗎?”
薄零看向掉在地上的刀,伸手去撿,卻被保鏢一腳踩在手背上,“薄零少爺,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胡鬨了。一條狗而死,它這一死是替你擋了災。你若是惹惱了薄霽少爺,小心你腦袋開花。”
薄零感覺手指尖傳來鑽心的疼痛。
他眼神陰鬱,咬著牙,嘴角發白。
他要殺了薄霽!!!
薄霽滿臉無所謂,伸手拍了拍他的臉,從地上站起身,“把他和狗一起關回後院,彆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礙事。”
保鏢上前,像是拎小雞仔似得,抓住薄零的後領,把人拖走了。
家裡的司機撿起地上已經死掉的狗,也跟了上去。
薄霽滿不在乎地看向旁邊看熱鬨的保姆,“把房間打掃乾淨,真是晦氣。”
後院的倉庫。
大門緊閉,門口還上了鎖。
薄零雙手緊緊地抱著小寶,坐在黑暗的角落,整個人猶如木樁子。
吳晴躲在暗處觀察著一切,片刻後,她來到薄家外麵,打電話給錦朝朝。
“主子,薄零被欺負了。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吳晴把薄零回家後發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錦朝朝。
還在張家的錦朝朝聽到吳晴的話,沉默了好久。
之前她進入薄零意識海的時候,就感覺到很濃重的邪惡力量。
想來他平日裡肯定沒少被欺負。
如今聽到這個消息,她不意外,隻是有些擔心。
薄零的處境很不好,她又是個外人,到底該怎麼介入他的生活。
或者想什麼辦法,把人帶走。
就在他發愣的時候,張未明走了過來,“錦小姐,鑒賞會已經結束了。您從京城來一趟不容易,請你多住幾天,讓我們儘一儘地主之誼。”
錦朝朝聽聞,客氣道:“會不會太麻煩了?”
“不麻煩!我這就派人安排客房,您能留下來,是我們張家的榮幸。”張未明還有很多事情,想請教錦朝朝。
“那就打擾了!”
錦朝朝選擇留下,在薄零的事情沒解決以前,她是不會離開湘市。
傍晚的時候。
錦朝朝和傅霆淵互通電話。
“你又找到了一個?”傅霆淵正在機場,一邊走一邊打電話。
錦朝朝看著夕陽落下的天際,聲音糯糯道:“是的!我運氣真好!”
傅霆淵看了眼手表,“天色不早了,老婆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放心吧,張家人很熱情。倒是你,出門在外,我挺擔心。”錦朝朝是真的擔心傅霆淵。
他做事向來嚴謹,凡事都要做到極致。
不然傅家也沒有如今的地位。
傅霆淵聽到她這話,隻感覺心頭一陣發暖,“老婆放心,我會照顧好自己。還沒有娶你為妻,我很珍惜自己的小命。”
作為男人,他得當錦朝朝的頂梁柱。
把公司做大,把工作做好,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錦朝朝心裡高興,“老公,愛你!”
“老婆乖,快去休息吧。”
掛掉電話。
錦朝朝沐浴過後,吳晴回來了。
“我給薄零送了些吃的,他狀態非常不好。”吳晴稟報道。
錦朝朝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,“這時候上門拜訪,很唐突。更何況,我也沒有什麼理由把他帶走。你今晚就一直在薄家陪他,發現情況立即向我彙報。”
吳晴恭敬領命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剛回來,又轉身離去。
錦朝朝思索了好一會兒,打電話給言媽。
“你幫我調查一家京城的海家!”
言媽應道:“好!我現在就安排人去辦。”
這段時間,她們手下也培養了一批辦事妥帖的人。
掛掉電話,錦朝朝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她可以冒充海家的人,把薄零給接走。
但轉念一想,接走薄零,必須要薄家人同意。如果不是親生母親來接,薄家未必會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