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喬家是臨安市最大的家族,如今時代更迭,臨安的新首富是司馬家。司馬家有三房,大方掌權,二房有才,隻有三房遊手好閒,無所事事。且夫妻二人唯一的女兒,四歲時摔了一跤,還摔成了傻子。如今這傻子已經到了2歲,該出嫁的年紀,大房叔伯就打起了這女孩的主意,想讓她嫁到隔壁市的劉家。這劉家兒子劉勝,天生智力殘疾,二十多歲還生活不能自理。劉家有錢,門第低的他們看不上,門第高的看不上他兒子。他們這才把主意打到了司馬家,覺得癡傻的司馬靜,人長得漂亮,又心地善良,雖說腦子不靈光,但勝在聽話,容易拿捏。三房這些年,白拿家裡的錢,一家人過得舒坦。如今大房提出要女兒嫁到劉家,她們不好拒絕,但又舍不得女兒。“不嫁不嫁,大不了把我們從司馬家分出去,咱們不能讓女兒嫁給一個連孩童都不如的人。”司馬夫人氣得不行。他們夫妻是沒有什麼大出息,也絕不是大奸大惡之人。女兒傻是傻,在他們的教養下,好在乖巧,說什麼她都聽。司馬先生愁眉苦臉,“若是分家出去,未來公司分成就沒了我們的,你能忍受以後花錢拮據的日子嗎”司馬夫人看著坐在沙發上,還一臉茫然的女兒,咬牙堅持道:“你去告訴大哥,咱們分家。公司我們確實沒出力,拿上我們那一份家產,以後哪怕是餓死,我也不會找他們要。”司馬靜坐在沙發上玩洋娃娃,身上穿著精致的公主裙,被司馬夫人打扮得像個小公主。麵對父母的愁苦,她絲毫不理解。就在夫妻二人猶豫不決的時候,保姆前來稟報,“先生,夫人,門外有人拜訪。”司馬先生心情很差,但還是讓人把拜訪的客人邀請進屋。錦朝朝和喬恩書同時進門。他們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司馬靜。她似是感覺到靈魂的靠近,偏過頭,一雙清亮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喬恩書。司馬夫妻二人,見來人是喬恩書,立即恭敬地迎接上去,“喬先生,突然駕臨寒舍,可是有什麼事”喬恩書咳嗽一聲,“是這樣的,我遇到一位神醫,能治我的病。還聽說她能治傻症,所以帶過來,給司馬小姐瞧瞧。”這是路上,他和錦朝朝商量好的說辭。整個臨安誰不知道,喬恩書是病秧子。聽他這麼一說,司馬夫妻同時看向旁邊的錦朝朝,“這位莫不是你說的神醫”喬恩書點頭:“正是!”夫妻二人見錦朝朝很年輕,一時間覺得難以置信,哪有這麼年輕的神醫。但看喬恩書這會兒氣色,確實不錯。司馬夫人拉過錦朝朝的手,“不瞞您說,我女兒小時候很可愛,四歲的時候就看出來很機靈。那年我們夫妻二人路過一座廟,就進去拜了拜,誰知回來孩子就發燒了,醫院也治不好。她爸一怒之下,把那廟拆了。後來,女兒病是好了,可人也癡呆。醫生說,發燒燒壞了腦子。”“我這麼漂亮的女兒,如今傻呆呆的,背地裡沒少受人指點和欺負。這輩子,她若是離開我們肯定要受委屈。你若是能治好我女兒,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。”隻要司馬靜不傻了,老大一家也沒道理逼迫他們嫁女兒。錦朝朝安撫司馬夫人,“夫人先彆著急,我給她看看,有什麼咱們稍後再說!”她走到司馬靜身邊。她似乎很怕陌生人,起身躲到了司馬夫人的懷裡。“靜兒乖乖,這位漂亮妹妹是醫生,要聽醫生的話,病才能早些好。”司馬靜不理解,母親口中的有病是什麼意思。她從來不認為,自己有病。但她還是很聽話地不再躲避。錦朝朝拉過她的手,就感覺到她靈魂確實缺了一縷。至於司馬靜的身體,很健康,看得出來被父母照顧得很好。錦朝朝診脈結束,回頭看向司馬夫人道:“我可以治,但需要其他人回避。”她要擺陣法,讓她的靈魂回歸身體。司馬夫人聞言,高興地連連點頭,“我這就讓大家都出去。”錦朝朝看向喬恩書,“你留下來幫我!”等所有人都退出去。錦朝朝拿出符紙,在客廳擺了個引魂陣。司馬靜聽話地坐在沙發上,呆呆地盯著喬恩書,似是有親切感使然,她對他一點兒都不懼怕。等陣法成型,錦朝朝對喬恩書道:“你站在陣法中。”喬恩書心情忐忑地走向陣法。錦朝朝拿出一張黃符,用法術燃燒掉,丟入陣眼,快速激活陣法。喬恩書隻感覺腦門一陣眩暈,下一秒,司馬靜的一縷魂魄從他體內飄出來。錦朝朝雙手快速捏訣,引導魂魄回到司馬靜身體裡。上一秒還滿臉茫然的司馬靜,陡然深吸一口氣,整個人一陣顫抖。片刻後,她回過神來,抬頭看向喬恩書,又看看錦朝朝,“我這……”她揉著發疼的腦袋,感覺司馬靜的人生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閃過。除此之外,她還有喬恩書的記憶。……喬恩書的身體裡沒了司馬靜的魂魄,隻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,那種壓抑在心口的疲憊感也隨之消失。就像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被移走,隨之而來的輕鬆,讓他整個人陶醉其中。錦朝朝安靜地等待他們各自適應身體的環境。片刻後,喬恩書揮舞著胳膊,欣喜若狂,“我終於好了,我再也不用天天吃藥了。”司馬靜從沙發上站起身,走到錦朝朝麵前,禮貌開口:“謝謝相救!之前我一直沉睡在喬先生的意識海,也是無奈,如今能醒來多虧了你。”“你應該跟他說謝謝,若不是他,你這輩子都得當個傻子。”錦朝朝莞爾。司馬靜看向喬恩書,臉頰莫名地一陣發燙,“謝謝你,之前一直在你身體裡,其實你的情況我都知道。”喬恩書驚愕地捂住胸口,“你都知道啥”........007...23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