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虎六隻,獅子六隻,花豹六隻……
擱這兒點菜呢!
他是那種會出賣同類的人嗎?
錦朝朝伸出手指,“我算一下哈,一共大大小小差不多要二百隻動物,你隻要幫我找到一隻,我就給你兩隻燒雞。”
“這個廚師可是我大老遠帶回來的師傅,他不僅燒雞做得好,糕點也做得好。”錦朝朝打開一盒鳳梨酥遞到白夜曦麵前。
白夜曦翻了個白眼,“我不稀罕!”
錦朝朝從籃子裡拿出另一隻燒雞,在他麵前晃悠,“你確定不需要?要知道幾百隻燒雞,光是製作和烤製都要好長時間。秘製醬料,僅此一家。”
白夜曦惡狠狠地瞪著錦朝朝,“你彆太過分!”
“算了,你不乾,我去找吳鳴,總歸有人願意乾!”錦朝朝說著作勢就要走。
白夜曦想到四百隻獨門秘製的燒雞,哈喇子又要流出來了。
可為了吃的出賣同類這種事情,他乾不出來。
但若是它們自己願意,那……
“錦朝朝,你給我回來!”白夜曦從椅子上站起來,把衣服上的褶皺扯平。
吳鳴哪有他有威望!
錦朝朝停下腳步回頭,粲然一笑,“找到了跟我說一聲,我現在就吩咐廚房給你做燒雞!”
白夜曦聽著她得意的聲音,白眼翻上天。
*
廚房。
瀾晨見錦朝朝過來,立即站起身,態度恭敬,“夫人,這燒雞味道如何?”
“味道很好,接下來你若是有空,烤四百隻。”錦朝朝吩咐。
瀾晨驚訝道:“要這麼多嗎?”
“是的,可能要辛苦你了。”
瀾晨連忙搖頭,“不辛苦,因為數量要的多,我可能需要幾天才能做完。”
“不著急,給你十天的時間。做完了,直接送到白夜曦的院子裡。”
瀾晨點頭,“好,我這就開始做。”
自從跟錦朝朝回來。
他吃飯的胃口變好,肉眼可見地長胖,臉也變好看了。
錦朝朝還讓人給他發工資,給他辦理身份證,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人。
他心裡對她的感激,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所以他會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,來報答她。
就在兩人說話的空隙,言媽找了過來。
“小姐,是顧太太發來的請柬,邀請您明日去參加舞會,到時候你可以帶兩個人一起去。”
錦朝朝拿過請柬。
請柬製作得非常精致,上麵還用一片小小的金葉子做點綴。
錦朝朝跟著言媽離開廚房,“可以帶兩個人,就帶小安和簡謐去吧。”
傅小安是傅家的二小姐,需要經常出席各種活動,露個臉混個眼熟。
簡謐就帶他去見見世麵。
傅霆淵這幾日都在接待非常重要的客戶,肯定走不開。更何況這種婦人孩子的聚會,他真心沒必要一起浪費時間。
言媽點頭,“那我通知他們。”
下午錦朝朝給兩人選了舞會的禮服,以及需要的首飾。
次日吃過早飯。
傅霆淵親了親老婆的臉,才向她揮手告彆,“舞會上要是有人欺負你們,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工作再忙,他也要抽出時間給老婆撐腰。
錦朝朝心裡一陣甜蜜,微笑點頭,“好!”
傅霆淵這才放心地離開。
傅小安身上穿著白色禮服,漂亮的裙子搭配全套的珍珠首飾,讓她看起來優雅大方。
簡謐身上穿著尺碼合適的黑色西裝,少年生的白白淨淨,往那一站自有一股優雅之氣從內而亡地散發出來。
錦朝朝和往常一樣,複古的絲絨黑旗袍,搭配點翠的繁複工藝金飾,不僅不俗氣,反而襯得她尊貴雅靜。
舞會在京城最豪華的哞萬會所舉行。
這個會所是顧家旗下的產業。
組織今日舞會的是顧太太薛清雪。
四十歲左右的女人,身材微胖,微笑的時候一張臉滿是富貴氣。
錦朝朝一到場,薛清雪就笑著迎接,“傅太太,你終於來了。我還擔心你不得空,快裡麵請。”
今日她邀請了二十多人。
隻有錦朝朝是她親自迎接,可見錦朝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。
上次傅家搬家的時候,錦朝朝和薛清雪說過幾句話。
這個女人八麵玲瓏,不僅很會打扮,說話做事滴水不漏,是個很強勢很有手段的中年女人。
她五官生得很有福氣,但下停短,若是不早些為晚年做打算,肯定會失去風光,非常淒慘。
“顧太太下的帖子,我肯定要來。”錦朝朝和她寒暄了幾句。
顧太太又把目光投向傅小安,“傅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!”
“顧阿姨,您可真有眼光,難怪你今日的打扮驚豔全場。”傅小安嘴巴特彆甜,一句話說的顧太太心花怒放。
她注意到傅小安身邊的簡謐,好奇道:“這位小夥子,我怎麼不認識。”
錦朝朝介紹道:“我遠方表弟,今日帶出來見見世麵。”
簡謐立即笑眯眯地打招呼,“顧太太好!”
顧太太點頭回應,沒有多說,邀請大家走進會場。
悠揚的舞曲響起,舞池已經有人隨著音樂舞動。
錦朝朝看向簡謐,“這裡的太太都是家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。身邊帶的小姐少爺,也都是驚才豔豔的年輕人,你可以嘗試著認識一些朋友。”
簡謐眯眼一笑,亮晶晶的眼眸裡早就有了主意,“那我去玩了!”
他的目標是在場比較有話語權的太太們。
水果店開業,他要舉辦茶話會,自然不能少了這些人領個頭。
在他眼裡,這些都是千萬級彆的會員卡。
眨眼的功夫,簡謐就殺到太太圈裡,把一群中年女人哄得喜笑顏開。
傅小安站在旁邊都驚呆了。
她一直以為簡謐這家夥是個內向的i人,並且每次吃早餐,見他悶頭乾飯,一言不發。
卻不曾想,他講起話來,溫潤儒雅幽默風趣,當真是完全變了一副麵孔,讓人感覺陌生極了。
錦朝朝剛在沙發上坐下,之前在她這兒買過香料的劉太太就走了過來。
“錦小姐,好久不見了。聽說傅府比恭王府的禦花園還要好看,您搬家的時候,也不邀請我去坐坐。”陳太太打趣道。
錦朝朝嗬嗬一笑,“搬家也不是什麼大事,邀請的都是最親近的朋友。我怕邀請了不熟的人,彆人誤會我以搬家的名義收禮斂財。”
陳太太沒想到錦朝朝說話這麼直接。
她本來想以退為進的方式,想讓錦朝朝順勢邀請她去傅家做客。
現在好了,她一句不熟,直接把她拒之門外。
這小丫頭看著年輕,其實跟老狐狸似的,一點兒都不好拿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