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煮站起身,畢恭畢敬,“請錦小姐直言!”
錦朝朝這才開口指點:“縱然是大富大貴的人,也要積德行善。德會佑你無災,善會保你兒孫有福。不管做多還是做少,隻有好處沒有壞處。”
關煮懂了。
夏月落也心中有數。
他們回去後,立即開始行動。
兩人站在一起,向錦朝朝鞠躬,“謝謝錦小姐指點!”
關煮猶豫片刻,再次開口:“二十年前,確實發生了一件事。我們夫妻二人,有愧於人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關煮有個娃娃親的對象,家境一般,比他年長兩歲,十八歲的時候在大火中毀容。
那時候他又喜歡上夏月落,就不願意娶她,主動退了婚。
那女人性子烈,被退婚以後,就跳樓死了。
思來想去,這件事是他乾過最不道德的事情。
哪怕關家賠償了女方家裡很大一筆錢,可人死了,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。
錦朝朝聽完關煮的話,了然點頭。
關煮表情非常凝重,“這件事過去了很多年,我以為事情已了,沒想到會牽扯到孩子身上。”
錦朝朝看出他眉宇間的鬱氣,直言道:“關先生,冤冤相報何時了。你隻要記住,這孩子的劫難是你們夫妻二人造成,他若回來,這件事就此了解。再糾纏下去,隻會給孩子的人生再添恩怨。”
從傅家出來。
關煮毫不猶豫帶著妻子來到邑家。
邑家的老夫妻坐在小院子裡曬太陽,自從女兒嫁豪門不成,跳了樓之後。這些年,他們拿著關家的補償,日子過的舒適又愜意。
就在夫妻倆心情愉悅的時候,電話響了。
“奶奶,救命!”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邑家老太太連忙出聲安撫,“乖孫,怎麼了?”
“爸爸剛剛被查出了癌症,手術費差不多需要一百萬!”
聽到這個數字,邑老太太眼前一黑。
邑老頭也心急如焚,“一百萬,我們哪有那麼多錢?”
但是兒子不可能不救。
掛掉電話,老兩口商量道:“老頭子,要不我們再去趟關家?”
“當年的事情已經了解,關家不可能再給我們拿錢。”邑老頭背著雙手,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忽然老太太眼睛一亮,有了主意。
“關煮不是一直在找他兒子嗎?我知道他兒子在哪,隻要他給我一百萬,我就把他兒子的去向告訴他。”
邑老頭滿臉疑惑,“這孩子失蹤了二十年,你咋知道他在哪?”
邑老太太冷哼一聲,“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悔婚害死我閨女。我把他兒子送走,不過是給閨女出口氣。反正我不管,他不給我錢,這輩子彆想找到自己的兒子。”
剛剛走到院子門口的關煮夫妻聽到老太太的話,氣得差點兒暈過去。
關煮氣衝衝地上前,一腳踹開小院的鐵門,“原來是你們……害得我兒子好慘,你們真的是……我我我……”
關煮氣得額頭青筋暴起,渾身顫抖。
夏月落上前揪住老太太的胳膊,雙目赤紅,“你還我兒子,你把我兒子還給我……”
邑老頭整個人都懵了,沒想到關家夫妻這麼快找上門。
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。
邑老太太雖然年齡大,但很潑辣。
她罵罵咧咧地推開夏月落,咬牙切齒道:“既然話你們已經聽到了,那就敞開了說。一百萬給我,我告訴你們兒子的下落,不然門都麼有。”
老太太轉身看向關煮,態度囂張跋扈:“這是你們關家欠我們邑家的!”
關煮本來想報警,但想到錦朝朝的話,生生忍下了這口氣。
他滿臉痛恨地看向邑老太太,“好,一百萬我給你。你把我兒子還給我,從此以後,兩家恩怨一筆勾銷。”
邑老太太雖然不甘心,但也沒得選擇,“說話算話,一筆勾銷。”
關煮讓人送來一百萬。
老太太在看到錢以後,才開口,“我把他送給了鄉下的一個不能生孩子的親戚……”
次日一早,錦朝朝就聽說關煮的兒子找回來了。
言媽站在旁邊,幫錦朝朝挽頭發,一邊說道:“據說這孩子很有出息,現在正在Q大念書,和小安在同一所學校,學的還是計算機。才大三就和同學合夥,製作了一款遊戲,不僅賺了很多錢,還在行業裡小有名氣。”
錦朝朝聽到這些,並不意外。
昨日的簽上有指示,隻要助這小夥子躲過劫難,未來他很有可能就是關家的下一代繼承人。
兩人剛走出房間,就見保姆匆匆來報,“夫人,關先生又來了!”
“我知道了!”錦朝朝邁步下樓。
客廳裡。
關煮和夏月落坐在沙發上,身邊領著兩個孩子,沙發旁邊站著兩個保鏢,手中都拿了東西。
看到錦朝朝過來,關煮和夏月落立即恭敬地站起身打招呼,“錦小姐!”
錦朝朝衝兩人點頭,看向他們旁邊的兩個小夥子。
一個二十來歲,留著平頭,不到一米八的身高,身上穿著並不是很合身的襯衣,五官長得大氣,和關煮有六分相似,整個人給人一種誠實憨厚的感覺。見到錦朝朝,也隻是偷偷看了眼,然後低著頭沉默寡言。
另一個約十七八歲,留著黃毛,穿著名牌運動服,腳踩高定運動鞋,身高足有一米八八,此刻陰沉著臉,表情難看,給人的感覺就是滿身有刺,野性難馴。
錦朝朝微微一笑,“看樣子,一家人團聚了。”
關煮感激不儘,“錦小姐,這些是酬勞。這些是我們家的一點兒心意,還有這些是給逆子帶的生活費。”
他一股腦,把保鏢手上的東西都放在錦朝朝麵前。
一百根金條,一根一兩。
各種海參乾貨,燕窩等,足足有上百斤。
還有一張銀行卡,裡麵有一百萬。
錦朝朝隻是看了眼,微微點頭,看向黃毛少年:“想必這位就是關之可吧!”
關煮汗顏,硬著頭皮接話:“是,這個就是犬子。錦小姐,今日我把他送來,日後你儘管調教,這一年裡,他就是你的仆從。”
關之可盯著錦朝朝,眼底的恨意不言而喻。
他不明白父親為何要聽信一個女人的胡話,要把自己的親兒子,送給彆人當一年的仆從。
都什麼年代了?
這個女人還想搞封建迷信那一套?
他爹腦子有坑,他腦子可沒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