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朝朝打量著楊媛媛的父母,三十歲左右,男人西裝革履,一副精英男士的打扮。
女人穿著乾練,氣質颯爽,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,一看就是公司白領。
就是這樣的一對夫妻,眉宇間籠罩著濃烈的死氣。
而楊媛媛額頭上的氣運之光,越發的閃亮。
錦朝朝知道這是命運的齒輪要轉動了。
傅霆淵發現錦朝朝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就連司冥夜跟她說話,都沒有反應。
“朝朝,你怎麼了?”傅霆淵擔心地握住錦朝朝的手。
錦朝朝這才反應過來,眉頭緊鎖道:“我在想,如何處理楊媛媛的事情。”
傅霆淵挑眉:“……”
按照規矩,玄門中人,不可以介入彆人的人生。
尤其是受氣運保護之人,最是碰不得。
錦朝朝低頭看向麵前的司冥夜,抬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頂,“冥夜,誰是這個世界上,你最喜歡的人?”
司冥夜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肯定是姐姐……還有姐夫!”
算這小子有良心。
傅霆淵滿意地彎起嘴角。
錦朝朝點點頭,“那現在姐姐向你提一個要求,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情,都要聽從姐姐的安排,知道嗎?”
司冥夜鄭重點頭,“我以後什麼都聽姐姐的。”
錦朝朝眯起眼,“希望你能說到做到。”
把司冥夜送入校園。
錦朝朝見楊媛媛的父母笑眯眯地向他們走來。
“傅先生,錦小姐你們好!”楊一塵非常客氣地向傅霆淵伸出手。
傅霆淵皺了下眉頭,很討厭和陌生人握手,所以沒接。
楊一塵尷尬地笑了,收回手看向錦朝朝,“聽我們媛媛說,她平時和你們家冥夜關係最好,您是冥夜的姐姐,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教育的,冥夜不僅學習好,還特彆有才華,小小年紀就能寫得一手漂亮的字。”
俗話說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錦朝朝禮貌回道:“這些都是他自己願意努力,跟我沒什麼關係。”
楊一塵本來想借著楊媛媛的關係,和傅霆淵攀交情。
眼下這點兒小心思破滅了。
他尷尬地笑了笑,“那我們就不打擾了!”
楊一塵拉著太太的手就要走。
錦朝朝忽然叫住兩人,“你們很愛楊媛媛對吧!”
這話把夫妻倆問愣住了。
“對啊,媛媛是我們的孩子,我們很愛她。”楊太太語氣堅定地說。
錦朝朝微笑點頭,“沒事了,祝你們一家幸福安好。”
她的話落,發現這對夫妻倆額頭上的死氣淡了一層。
錦朝朝驚訝極了。
難道說,楊家人的命運可以被改寫?
楊太太高興地彎腰鞠躬,“謝謝!也希望你們一家幸福平安。”
*
上車後,錦朝朝靠在座位上心情很是沉重。
父母愛孩子,孩子聰明可愛,本應該是美滿的家庭,卻遇到這樣的事情。
作為氣運之女,如果未來的好運,要靠犧牲身邊的親人來換取。
想必楊媛媛自己也不願意。
她作為一個知曉未來的人,看到這樣的事情,心裡很是無奈。
傅霆淵見她滿臉愁雲,疑惑道:“是遇到麻煩了嗎?”
錦朝朝道:“楊家夫婦可能會遭遇變故,這氣運之女的力量太強大了。”
“如果把她的氣運封印住呢?”傅霆淵提議。
錦朝朝回答: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我不能私自做這些事情。除非楊家父母求到我這兒來?”
但是楊家父母,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命運。
她雖然有能力,但也要順應天道,不可妄為。
*
傅霆淵把錦朝朝送到店鋪,才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錦朝朝則和往常一樣,不疾不徐地進入店鋪。
想到江黎,她再次皺眉,心情重如千斤。
老狐狸看出她的情緒不對,好奇開口,“誰惹你了?”
錦朝朝冷眸抬起,“江黎最近在做什麼?”
白夜曦昨晚跑去酒吧玩嗨了,忘了盯江黎,訕笑一聲,立刻開口補救,“我現在去幫你看。”
等老狐狸走後。
錦朝朝拿出手機,就看到一條消息。
吳家破產四個大字。
錦朝朝手指放在這條訊息上良久,無奈歎了口氣。
關閉手機,她揉了揉鼻梁。
一個家族成長起來,不僅需要努力,還需要氣運。
吳家山縱容兒子無法無天,家族榮耀和輝煌化為泡影,也不知道他是否後悔,放任兒子欺壓他人。
兩小時後。
白夜曦帶著消息回來。
“江黎和父母打起來了。”
錦朝朝愕然抬頭:“究竟怎麼回事?”
白夜曦解釋道:“我去的時候,江黎的父母,強行去學校給他辦理退學手續。這會兒他們還在學校鬨呢!”
錦朝朝不能坐以待斃。
她拿了包,就匆匆出門。
校長辦公室,校長這會兒也是頭疼。
“江黎,你雖然已經成年,但是父母的話還是要聽。”校長苦口婆心。
江黎靠在牆壁上,曲著腿,臉頰滿是蒼白,一雙本就陰鬱的眸子此刻儘是冷酷。
江黎的母親,留著乾練的短發,身上穿著西裝,一言一行非常強勢。
此刻辦公室裡的氣氛劍拔弩張。
錦朝朝推門進入。
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都愣住了。
校長最先站起身,非常客氣道:“錦小姐,我這兒還有點兒事要處理。您找我的事情,能不能稍後再談。”
錦朝朝搖頭,“不用了,我找你談的就是江黎的事情。”
江黎的母親抬起頭,打量著錦朝朝眼神滿是警惕,“你是誰?我兒子的事情,哪輪得到你管?”
校長麵色冷了下來,“徐女士,這位是錦小姐,麻煩你態度放好點兒!”
江黎目光定定地落在錦朝朝身上。
比起這個有血緣關係的母親,他更願意看到她。
但是,她來了又能怎樣?
一個外人,她憑什麼管他的事情?
徐蔚藍看向錦朝朝,冷笑道:“你和我兒子是什麼關係?我反對他早戀,就算你是他女朋友,他也得跟我走。”
江黎煩躁地踹了一腳麵前的凳子腿,瞪著徐蔚藍,怒火中燒道:“我和她沒關係,你彆亂說話。”
像他這種爛人,給人家提鞋都不配。
徐蔚藍見兒子幫著彆人對付她,心再次涼透,“我才是你媽,你竟然維護她,用這麼個態度跟我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