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本見錦朝朝要走,抬手讓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錦朝朝淡然回頭,冷眸掃向墨本,“怎麼了?還有事?”
墨本站起身,“你確實是個特彆的女人,這次見麵我很不爽。錦小姐,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脾氣。”
錦朝朝眯眼一笑,絲毫無懼,“墨先生,您的脾氣再不好,也得按照我的規矩來。”
她看著她笑的從容,眼神不卑不亢。
墨本從未想過,他竟然在一個東方小女人麵前慫了。
他從包裡翻找出一個筆記本,遞到錦朝朝麵前,“把你剛才說的話,寫下來。我記性不好,記不住。”
他這一舉動,把站在旁邊的墨家保鏢都看傻眼了。
墨家人向來驕傲,就算是身為私生子的墨本,都從未向外人示弱過。
錦朝朝本以為他會和墨西南一樣和他對著乾,誰知道竟然這麼慫。
不過他做得很對。
人嘛,該慫的時候就要慫,不要頭鐵撞南牆。
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錦朝朝接過本子和筆,把怎麼行善積德的話寫下來,然後給他標注了最直白的翻譯。
她希望墨本能記住她的話,且真誠地做到。
當然讓一個人改變本性,是非常難的事情。
任何人,想要改變,都要經曆一段痛苦與掙紮。
她教給墨本的東西,也不過是給他指明了方向。
想要改變命運,還是得他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才行。
錦朝朝的字行雲流水,哪怕隻是隨手拿著筆記本寫下的一段話,都有大書法家的風範。
墨本雙手捧著筆記本,看著書本上的字跡,一時間難以相信,這是眼前那個小女生寫的字。
當真是筆鋒蒼勁,豪情萬丈,婉若遊龍。
*
次日錦朝朝和傅霆淵一起出席國畫鑒賞展會。
本次展會邀請的人,都是非常有名的老板,以及國內外著名的繪畫大師。
巨大的會展,人來人往,大家相互打招呼,很是熱鬨。
十大豪門,張家,李家,劉家,宋家,傅家,關家,顧家,陸家,白家,孫家全都來了人。
其中也有不少豪門長輩。
汽車停在宴會場門口。
傅霆淵先下車,然後為錦朝朝拉開車門,紳士地朝著車裡伸出手。
錦朝朝見他如此貼心,這才抬手把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手心,彎腰從車裡出來。
今日錦朝朝穿著長款的旗袍,顏色端莊大方,氣質本就出眾,又和傅霆淵一起出席。
她一出現,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傅霆淵很享受大家投來的視線。
看吧看吧!
讓所有人都知道,錦朝朝是傅太太,省得以後有人不長眼睛衝撞她。
“傅先生來了!”李淮琅是李家的家主,今年四十歲,剛剛繼承家族大業。
他和傅霆淵向來不對付,所以看到錦朝朝的瞬間,眼裡露出幾分輕浮。
傅霆淵握緊錦朝朝的手,上前擋住李淮琅的目光,“李先生,今日怎麼沒帶太太來?”
本來還喜笑顏開的李淮琅瞬間變了臉色,但很快又笑居心不良地笑起來,“太太今日約了朋友打麻將,她更喜歡油畫,就不願意來。”
傅霆淵見李淮琅又把目光往錦朝朝身上掃,嘴角彎起,“最近我聽了一個八卦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好像是誰家的丈夫把老婆打了,這會兒老婆回娘家,鬨著要離婚。具體是誰,我這腦子……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。”
李淮琅滿頭黑線,彆以為他不知道,傅霆淵這個腹黑老狐狸是在故意警告他呢。
家醜不可外揚。
雖然他覺得錦朝朝很漂亮,可不敢再多看。
轉身灰溜溜地走了。
錦朝朝看著遠去的李淮琅,皺了皺眉……
走進畫展。
入目是一幅幅漂亮的畫作,其中還有幾幅古董畫,包括唐伯虎,齊白石等大畫家的真跡。
傅霆淵一邊走,一邊和遇到的熟人打招呼,並且向大家介紹錦朝朝的身份。
在場眾人相互寒暄,態度禮貌,氣氛和樂融融。
忽然前方傳來爭吵聲。
“我覺得這幅畫,最是出眾。雖然不知畫家是誰,但是作畫筆鋒頗有自己的風格。”一個老者爭執的麵紅耳赤。
另一個老者指著另一幅畫,道:“我覺得這幅千山圖的作者功力更深厚,寥寥幾筆,勾勒出千裡江山。意境直通,令人眼前一亮。”
大家都圍了過去,看兩位老者爭執的畫作。
一副畫著近處的山水,另一幅從空中視角畫的千山圖。
其展現出來的意境,各有千秋。
就在兩個老者爭執不下的時候,另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走了出來。
“好了,彆爭了。這兩幅畫,出自一人之手。”王田憶老先生是國內,最德高望重的畫家。
他的畫作,一副最高能賣到三千萬。
其作品也是磅礴大氣,尤其是他畫的百鳥朝鳳,堪稱世間頂級。
每次畫展,都會借到他的作品,用來展覽。
這時候本次展會的負責人,薛不明走了出來。
“王先生說的很對,這兩幅畫就是出自一人之手。作者是誰,確實不知道。不過大家可以看畫的右下角,這裡有一個很小的黑點。”
很小的一個字,大家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是什麼字。
薛不明拿出放大鏡,對準右下角的一個黑點。
大家這才清楚地看到一個筆鋒蒼勁的“錦”字。
眾人盯著放大鏡,紛紛驚叫出聲,“我的天,這麼小的字,放大了看,竟然清晰的筆鋒可見。”
薛不明解釋,“這兩幅畫的玄機不止於此,大家請跟我看。”
他指向畫中一朵野花,用放大鏡照,大家再次驚呼出聲。
“我的天,這麼小的一朵野花,在放大鏡下竟然能看清花朵和葉子的脈絡。”
薛不明很是自豪的介紹,“這兩幅畫,一直出現在各地的展會上,但是作者是誰,從來都無人知曉。”
“會不會是古代哪個大畫家留下的作品?”有人提問。
薛不明搖頭,“我們請了專業人士研究過,這兩幅畫的風格,不屬於任何一個時代,反而更像是現代的作品。當然這兩幅畫的來曆也很神秘,目前為止,我們也沒有頭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