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采進門就碰到放學回來的司冥夜。他頗為得意地說:“姐姐剛才叫我去她那裡吃點心了。”司冥夜瞅了他一眼,“吃點心就吃點心,你高興什麼。”他放下書包,跑去找沐川一起寫作業。藍采站在原地,感覺自己被孤立了。……這段時間,宴回能自己呆著。他沒有再吵著鬨著要解剖人,甚至沒有再接觸解剖類的工作。他好似回到了正常可控的樣子。儘管如此,錦朝朝還是沒有掉以輕心,吳鳴一直在暗處跟著他。這天錦朝朝去店鋪。言媽領著宴回過來,道:“帶他一起去。”錦朝朝沒多問,帶著宴回來到店鋪。開門後。店鋪就來人了。進門的是一對中年夫妻。男人膀大腰圓,女人也是身材臃腫,但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合身得體,看得出來都是定製款式。錦朝朝邀請他們坐下。男人臉色有些古怪,一直在看旁邊的女人。女人猶猶豫豫,好半天才開口說話,“大師,你這兒能捉鬼嗎?”錦朝朝點頭,“當然可以,你們遇到什麼事,不妨直說。”女人說:“我感覺我們家有鬼,尤其是到了晚上,總有人在家裡哭。樓梯間,還留下了一些濕噠噠的腳印。”“這種情況多少天了!”錦朝朝看向男人。男人回答:“七天,前天我們找了個大師捉鬼,結果昨晚那水腳印,還變成了血腳印。”女人拽住男人的胳膊,戰戰兢兢道:“大師,你能上門去給我們看看嗎?”錦朝朝打量著一男一女,山根有橫斷,是有牢獄之災的麵相。她起身道:“二位帶路就是。”他們居住在郊區,夫妻二人有一棟樓,目前這棟樓一直出租。樓中租戶多達一百多。他們住的是複式兩層樓,上下兩層改裝。因為房子在樓下,四麵有遮擋,客廳比較陰暗。錦朝朝一進門,就感覺到一股鋪麵而來的陰寒之氣。她站在門口處,回頭對女人道:“在發現水腳印之前,你們可去過水邊,遇到過什麼怪事。”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,解釋:“沒有,我們沒去過水邊。”她一口咬定,但眼神閃躲明顯心虛。錦朝朝進入屋內,四處檢查後對女人道:“你這房子沒問題,至於你說的水腳印,很有可能是某人惡作劇。”眼看著夫妻二人鬆了口氣,錦朝朝話鋒一轉道:“當然,也不排除你們去過水邊,把臟東西帶回家。白天相安無事,到了晚上它就會找過來。”女人低頭,眼底儘是懼怕,慌忙往男人身邊靠近。男人也臉色煞白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結結巴巴道:“我想起來了,上周我們去過後山的水庫釣魚。會不會在那帶回了臟東西,大師你有沒有驅鬼的符紙,不管多少錢我們都買。”錦朝朝看著兩人,眼神逐漸變冷,“光買驅鬼的符紙可不行,你們兩個沒有法力又對付不了。要不這樣,我在這兒等天黑。她若再來,我一定立馬幫你們收了它。”男人思索片刻,點頭答應,“行,隻要她一出現,你幫我收了她,我可以給你二十萬。”“好!”等到夜深。錦朝朝躲在二樓的房間喝茶,忽然感覺一股陰風襲來。她起身對男人開口,“來了!這股陰氣……她應該有很深的怨氣。”男人突然站起身,抓住錦朝朝的手急忙開口,“她是惡鬼,大師你快把她打死。如果不打死,我們肯定遭殃。”錦朝朝見男人額頭冷汗直冒,女人也惶惶不安。這兩人心裡有鬼,簡直不要太明顯。她看向他們,“跟我一起下去看看。”她率先開門,往樓梯口走去。樓梯下麵,一個年輕的女鬼站在那,渾身濕漉漉的,頭發用一根項圈紮著,亂糟糟,身上衣服像是被手撕過,破了好幾個地方。雙腿膝蓋下,是折斷狀態,像極了被汽車碾壓過,褲子上都是血跡。她上台階的時候,因為腿斷了,幾次都沒上來,因此她一直在第一個台階下徘徊。看到錦朝朝出現,女鬼眼球頓時變紅,腳下竟然連著上了兩個台階。但兩個台階後,她眼裡的紅色褪去,又上不了台階了。與此同時錦朝朝身後的男人和女人追了過來,因為看不到女鬼,都盯著錦朝朝問,“她來了嗎?”錦朝朝回頭,雙手捏訣,一道金光從他們眼前閃過,下一秒男人和女人看到了女鬼。“啊!”男人嚇得跌倒在地,連滾帶爬地往回跑。女人也戰戰兢兢,雙腿發軟,扶著樓梯指著女鬼,“大師,快收了她。我們給你錢,給你很多錢。”女鬼似是發現夫妻二人能看到她。她眼球瞬間又紅了,然後不管不顧往上撲,並且在這期間,她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。到後來,女鬼雙腿快速恢複,然後飄著上了台階。錦朝朝站在原地,準備伺機而動。但女鬼越過她,直接掐上女人的脖子。“還我命來!”女鬼在嘴裡念叨。被掐住脖子的女人,驚叫連連,“大師救命,我錯了。我再也不敢了,大師求求你幫我。”錦朝朝抬手捏訣,用一股很淺的力量鎖住女鬼,但沒有把她拉開。她看向胖女人問,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你若是不說實話,我恐怕救不了你。”女人哆哆嗦嗦,被嚇得頭皮發麻,冷氣直竄天靈蓋,“我說,那天我開車把她撞倒,壓斷了她的雙腿。我本來想送她去醫院的,是我老公說,她這樣子就算治好了,也得賠償很多錢。剛好不遠處就是水庫,我們把她拉到水庫邊用石頭沉了下去。”錦朝朝怒道:“沉下去的時候,她還活著對吧。”女人麵對女鬼猙獰的臉頰,不敢撒謊,“活著,她讓我救她。可我老公說,她若不死,我們後半生都不好過。”當時的路段沒什麼車,也沒監控。他們以為把人沉入水庫,洗乾淨路上的血跡,就不會有事。他們做夢都沒想到,被撞的女人竟然會變成惡鬼回來尋仇。求票票,求點讚,大家點點催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