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諾皺眉,“你是想告訴我,不能搶劫,不可以賭博?不然錢會遠離我?”錦朝朝扶額,平靜了片刻,耐著性子開口:“不!我是想告訴你,錢的使用方法。”她帶著阿諾繼續走。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市場。這裡的人都用錢買菜,購買生活用品。在市場旁邊,是一個書店,年輕的孩子都在購買學習書籍。“每個人得到錢的方法不一樣,使用錢的方法也不一樣。”錦朝朝看向阿諾,“購買日常生活所需,是我們大多數人使用錢的方式。還有一部分人,會拿著錢來學習,提升自己。”阿諾不想聽錦朝朝多言,“我有自己的決定,我的錢多到花不完,也不缺學習的錢。”錦朝朝無語了,“你的錢已經多到花不完,為什麼還要冒險去賺?接下來你完全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不是嗎?”“可那裡的礦山,我不開發,就會有彆人開發。”阿諾覺得都是賺錢,為什麼彆人能做,他就不能?錦朝朝耐著性子解釋,“還記得剛才賭博的男人嗎?他用搶劫得來的錢,去賭博。就算他有本事贏了,錢還是被搶走了。他搶劫就心術不正,心術不正,沒有道德心的人,注定不會大富大貴,甚至會搭上自己的性命。”“同樣的道理,你將要開發的那座礦山,肯定有很多有害物質,會影響生態環境,會對工人身體有損害。你若貪心不足,不僅賺不到錢,很有可能把以前賺到的錢全部搭進去。”阿諾不相信,且非常堅定。不管錦朝朝怎麼跟他說,他都覺得她太過膽小。最後他憤怒開口,“這一次你不加入也可以,麻煩給我一張平安符。等我賺到錢,你就後悔吧。”錦朝朝看在他為她賺了很多錢的份上,給了他一張平安符。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,不到黃河心不死。錦朝朝給完平安符,對阿諾鄭重開口,“請記住今日我對你的勸告!你不聽,他日遇到任何壞的結果,都是你自己造成的。”阿諾舉起手,發誓道:“我自己的選擇的路,絕不怪你。”錦朝朝最後和阿諾不歡而散。*第二天錦朝朝帶大家一起去孤兒院做義工。因為是周末,除了有工作安排實在抽不出時間的人,其他人全都來了。秋魚第一次來孤兒院。她穿上統一的義工服裝,在院長的安排下,分派到一個失聰女孩身邊,今天她的任務是照顧這個小丫頭。小女孩六歲的樣子,一雙眼睛又大又圓,總是怯生生地望著她。“她剛到孤兒院一周,以前一直跟著舅舅生活。前段時間,舅舅去世,才被送到這裡。”院長耐心跟她介紹。秋魚好奇,“舅舅去世被送到這裡,那她從小就聽不見嗎?”“不是的,聽鄰居說,她四歲以前能聽到。後來發高燒,因為救治不及時,就聽不到了。因為家裡窮,一直沒有治療。”院長說完,拿出一張紙遞給秋魚,“再過半小時,你要帶她去夫人那裡診治。”“好的!”秋魚雖然還小,但她有信心照顧好這個小丫頭。畢竟乖巧聽話的小妹妹,誰不喜歡。等院長走後,秋魚蹲下摸摸小丫頭的頭,“你叫什麼?”小丫頭聽不到,隻是傻愣愣地望著她。秋魚衝她微笑,拿過資料卡看了眼,“小丫!”她愣了一下,這是什麼名字?小丫似是通過她的嘴型,看懂了她在叫她,於是跟著一起傻笑起來。那笑容有幾分小心謹慎和討好,看得秋魚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。錦朝朝把做義工的人,全都交給院長。她正在聽孤兒院的醫生彙報工作。“夫人,這些孩子的病情比較嚴重。不過你放心,醫院那邊已經安排了手術,都可以治。”孤兒院的醫生叫張思源,剛畢業的大學生,年輕有活力,也很有愛心。錦朝朝笑著點頭,“行,之前出院的那一批都要關注,保證她們都徹底痊愈。”“是,出院後這些孩子都很乖,能上學的已經安排了學校。”錦朝朝翻看資料,統計人數,並且細看大家的病情。張思源同時把一疊資料放在錦朝朝麵前,“這個是剛入院的小朋友的病例,有兩個是先天性疾病,有三個是後天疾病。”這一個月一共收了十個孩子,五個都有病。“後天疾病安排看診,先天疾病的有多嚴重?”錦朝朝問。張思源解釋道:“一個是腦癱,現在六歲了還憋不住屎尿。另一個基因問題,家裡人承擔不起醫藥費,直接丟在火車站。是警察聯係了一圈都不收,才給我們送來的,醫院那邊也說治不好,隻能看他造化。我們就把他帶回來,等你過來看。”錦朝朝沉思片刻,“先給病情輕的看,他們倆我一會兒親自去病房看。”“好!”錦朝朝繼續看資料。院長走上前和藹地笑道:“夫人,都按照你的吩咐,安排妥當了。秋魚小姐,給她分派了一個最乖巧的丫頭,讓她照顧。”“嗯,秋魚是新來的。她還不太熟悉,你多盯著點兒,有什麼做錯的地方,及時糾正。”錦朝朝提醒。做義工就是帶孩子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院長每次看到錦朝朝就覺得安心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,開口詢問,“夫人,上次給我們孤兒院捐糧油的一個大明星,說是要來我們這兒做半天義工,我不好拒絕,就答應了。”錦朝朝抬頭看著院長慈祥的容顏,道:“這種事情,您安排就好,相信你能管理好這裡。”孤兒院這種地方,都是小孩子。規矩不能死板,不能太嚴,也不能不嚴厲。這裡麵的尺寸很難拿捏。錦朝朝之所以請張奶奶,完全是因為她年齡大,經曆過事,有能力,有愛心,有功德。她有功德,更容易親近孩子,也更容易獲得小朋友的喜歡。“好!她們今天下午兩點過來。”兩人正在說話,季婉柔帶著陸清澤也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