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朝朝從車裡拿出一個凳子,“一起坐會兒。”秋魚笑著看向司冥夜和沐川,“這兩個小孩是你家的嗎?”還不等錦朝朝介紹。司冥夜和沐川立即打招呼。“姐姐,你長得好漂亮。”“姐姐,你的摩托車好酷。”兩個小孩大眼睛滿是真誠,秋魚心生歡喜,“真可愛!”四人一起坐下。沐川知道秋魚,之前吳鳴讓他幫忙調查,早就把這個姐姐的背景了如指掌。錦朝朝知道小孩子喜歡吃東西。她回車裡拿出一張小桌子和一些小零食,擺在攤位前。秋魚看到吃得兩眼放光。沐川拿起一個蘋果遞給她,“姐姐,你吃蘋果。”秋魚接過蘋果,拍了下他的腦袋,“真乖!”咬一口又大又紅的蘋果,秋魚看向司冥夜,這小男孩長得俊秀不凡,舉手投足間竟有幾分帝王之姿。當真是獨特極了,讓人忍不住刮目相看。“姐姐,你盯著我看,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。”司冥夜笑著打趣。秋魚哈哈一笑,“小子,你對自己倒是有一個清晰的認知。小小年紀,確實挺帥。”司冥夜害羞一笑,“算你有眼光,同學們都是這樣誇我的。”沐川噘著嘴不高興,“姐姐,你隻誇我乖,卻誇他帥。難道我不帥嗎?”秋魚:“……”沐川像個小猴子一樣,皮膚黝黑,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端正,但是和帥根本不掛邊。他與司冥夜根本沒法比,一個是貴氣無比的少爺,一個像是少爺的書童。秋魚反應過來哈哈大笑,“帥啊,沐川小朋友的帥不在表麵,而是內在。”司冥夜被逗得捧腹大笑,“哈哈哈!好像誇了,又好像沒誇。”沐川瞪著秋魚磨牙,“姐姐,我今天放狠話了。以後你最好沒事求我。”“哼!”他還不高興地昂起下巴,偏過頭。錦朝朝看著秋魚。她會主動跟人聊天,落落大方,不扭捏,笑起來很甜,和普通人家的姑娘沒什麼區彆。看看她現在如花骨朵似的年紀,笑起來眉眼彎彎,眼神純潔。如果她能一直這麼無憂無慮地成長,以後肯定不會變成一個超級大壞蛋。可是環境最能改變一個人。“秋魚,你還沒去過我們家吧。”錦朝朝笑著說。司冥夜是個很聰明的小孩,立即懂了錦朝朝的意思。他伸手拉住秋魚的胳膊,“姐姐,要不要去我們家玩。我可以陪你一起打網球,踢足球,打籃球。我也喜歡騎摩托,等暑假了我陪你一起騎行。”秋魚當場就愣住了。她看了眼錦朝朝,俯身在她耳邊嘀咕,“你家小孩都這麼熱情的嗎?”錦朝朝笑著回答:“他們隻對喜歡的人熱情,不喜歡的人,可沒這種待遇。”秋魚聞言高興壞了,“好好好,既然司冥夜小朋友隆重邀請我。那我等會兒就跟你們一起去玩。”司冥夜看了眼麵前的畫,有些糾結道:“秋魚姐姐,我們還在賣畫,要天黑的時候才能回去。”秋魚看了眼麵前的卷軸,豪爽地開口,“這些我全都買了。”錦朝朝聞言笑了,“這樣吧,這些畫,你能拿得起來幾幅,我賣給你幾幅。”秋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,“你也太小瞧我了。”幾幅畫而已,她怎麼可能拿不起來。她走到畫卷前,準備隨手拿起一幅,誰知不管她怎麼用力,都拿不起來。錦朝朝見此無奈地搖頭,提示道:“不妨換一幅試試看?”秋魚把每個卷軸都試了一遍,結果一幅都拿不起來。她滿臉震驚地看向錦朝朝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錦朝朝解釋:“我這畫隻賣有緣人,看來你不是有緣人。”她身上背負著邪惡力量,撐不起畫中的氣運。秋魚臉上有些挫敗,“這就過份了。”錦朝朝笑道:“你試著用隻是看看的心態,拿試試看。”秋魚半信半疑地在心中念叨:什麼鬼東西,我還不想要了。她伸手一拿,畫竟然真被她拿起來了。她看向錦朝朝,那眼神滿是探究,“這也太神奇了!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!”錦朝朝哈哈一笑,“我確實在逗你玩,不過這畫,不賣給你。”秋魚展開畫卷,被上麵栩栩如生的人物圖吸引,“畫得真好啊!”司冥夜接話,“那是當然,姐姐的畫一定價值連城。”秋魚展開畫卷欣賞,這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她身後經過。當他看到畫卷裡的人物,立即來了興趣。“這幅畫我買了!”少年從包裡掏出90塊錢,遞給錦朝朝。錦朝朝收了錢。少年望著秋魚,“畫給我吧!”秋魚滿臉懷疑地把畫遞給他。隻見少年輕易接過畫,細細欣賞,之後卷起卷軸,轉身就離開了。秋魚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,震驚地瞪大眼,“這就被買走了?”錦朝朝看了眼遠去的少年,又看了眼秋魚。畫是因為秋魚展開,才被少年看到內容,然後買走。這兩人以後恐怕還有淵源,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。錦朝朝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橙子塞進秋魚手中,“走吧,今日早點兒收攤,帶你去家裡玩兒。”*傅家。秋魚跟著司冥夜和沐川在花園玩。錦朝朝坐在亭子裡,盛夏陽光燦爛,府裡的空氣卻甚是涼爽。巨大的宅院內,一派祥和之氣,當真是富貴榮華,吉祥安樂。言媽在桌子上擺上點心,這會兒剛好大家玩累了,全都到旁邊的池子裡洗手,然後過來吃點心。秋魚畢竟還年輕,十六歲對什麼都好奇。她拿起一塊杏仁酥塞進嘴裡,好吃得想要把舌頭吞下去,“這有錢人家的日子,就是不一樣。”比起傅家的富貴,秋家擁有的錢隻能算是庸俗。她終於明白,所謂的富貴和有錢,真的隻是兩回事。整個傅府幾十號人,大家各司其職,老人慈祥和善,年輕人精神飽滿,小孩子天真可人。每個人都彬彬有禮,朝氣蓬勃,沒有相互算計。當真是詮釋了一個大家族,和一個隻是有錢卻沒有人的家族的區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