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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後陸眠眠拎著奶茶回來,陳向東剛好掛掉電話。
“你跟誰打電話呢?”陸眠眠問。
她現在工作還沒找到,正愁著。
早知道當初賣房子的錢,就不該聽陳向東的先買車。
給他買車,又給自己買了個名牌包包,現在剩下的幾千塊,生活費都成了問題。
“等會兒我要去見朋友,眠眠啊工作找不到,也不要心急。等我賺錢了,一定會養你。”男人寵溺地摸摸她的頭,“我家眠眠最好!下午你去麵試,我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陸眠眠還想說什麼,男人拿著奶茶,走向街邊的豪華跑車,一溜煙地消失不見。
錦朝朝把他們的對話,全都聽到了。
她看著陸眠眠的樣子,忍不住感慨,“這才到哪,未來有她受的。做不好人,就絕對過不好這一生。”
心胸坦蕩,不作惡的人,就算是貧窮也不會缺吃穿,長壽子孫有出息。
不明事理的人,一輩子愚昧昏庸,就算有錢也會過的一塌糊塗。
季婉柔哈哈一笑,“他們走了,咱們眼不見為淨。這些破事,以後都與我們沒關係了。”
錦朝朝點頭,隻是心裡替陸眠眠感到可悲。
她但凡有一點兒感恩的心,她都會幫她。
奈何她這種人,就算幫了她,也會被記恨上。
尊重她的命運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季婉柔用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西紅柿道“你家的西紅柿,比市麵上的水果都好吃。我們清澤就是有福,一眼就挑中了您當乾媽。”
“過獎了,回頭我差人再給你送點兒瓜果蔬菜。”錦朝朝笑道“吃完了,隨時來我這兒拿。”
陸家沒有地方儲存,拿回去也放不了多久。
錦朝朝都是定期給他們送一些,至於其他人要吃,都得去店鋪裡買。
兩人正吃著下午茶,身後的門鈴響了。
之後一個滿臉憔悴的富太太大步走了進來。
季婉柔回頭看了眼,立即站起身驚訝道“念晚媽媽,你怎麼來這兒了。”
顯然兩人認識。
張麗媛走上前,親切地向季婉柔打招呼,“陸太太,真巧啊在這兒遇到你。”
季婉柔笑著對錦朝朝道“這個是許太太,她女兒是很厲害的花滑運動員。才十五歲就拿了很多獎,是個漂亮又努力的好孩子。”
張麗媛客氣道“哪裡!”
她說這些話的時候,表情很僵硬,似是有難言之隱。
錦朝朝見是季婉柔的熟人,就叫她一起坐下,喝下午茶。
張麗媛先自我介紹,之後看了眼季婉柔才開口道“念晚上周在賽場上摔了一跤,如今還在醫院躺著,醫生說她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參加比賽了。若是強行參加訓練的結果隻會是讓她的雙腿廢掉,餘生連走路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季婉柔聞言頓時嚴肅起來,“怎麼會這樣,摔的這麼嚴重嗎?”
張麗媛咬牙,眼圈裡泛著紅,“剛好路過這兒,我看到算命的店鋪,想進來給我女兒算一下。她未來不能再滑冰,也不知道能乾點兒什麼。”
錦朝朝遞給她一杯甜茶,“先喝一杯,稍後我再給你算。”
季婉柔滿臉心疼,“念晚這孩子,八歲就上賽場,是個好苗子。明年就是奧運會,她有希望拿冠軍。這時候摔傷了腿,著實可惜。去國外治療也不行嗎?”
張麗媛搖頭。
他們也是托了關係,找來最權威的醫生看過,都說未來沒了希望。
錦朝朝拿來簽筒,房子啊張麗媛身邊,“這是簽,一簽斷前程,你心中有所求,抽一支即可。”
張麗媛喝完杯子裡的甜茶,深吸一口氣,抽出一支簽。
她見簽上一個字都沒寫,不由地蹙眉,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
錦朝朝抬頭打量著張麗媛,一身簡單的夏裝短裙,身材和普通婦人一般微胖圓臉,一雙黝黑的眼睛很有神。
見錦朝朝看向她。
她拿著簽,表情微微緊張,“錦小姐,這簽有什麼不妥嗎?您這樣看著我?”
錦朝朝笑道“沒什麼不妥,隻是夫人好運氣,抽到了貴人簽。”
“有何解釋?”張麗媛的態度跟著緊張起來。
錦朝朝笑道“就是你女兒的腿,我能治。”
“啊,你會醫術?”張麗媛覺得不可思議。
錦朝朝解釋“玄門之人,本就會些岐黃之術,不足為奇。隻是這醫術,不是誰都救。”
張麗媛聽言,立即站起身鞠躬,“錦小姐,如此可真是太好了。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腿,就是我們許家的恩人。往後,我們必重謝。”
季婉柔聽言,連忙叫張麗媛安心,“你彆激動,咱們朝朝說能治,就一定能治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激動。”張麗媛嘴上說不激動,可心裡怎麼可能不激動。
她家女兒性子倔強,又非常要強。
自從腿受傷以後,人直接瘦了十斤,一句話不說,整個人都非常頹廢。
照這樣下去,她的未來不僅毀了,有可能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。
“晚點兒我陪你去看看孩子!”錦朝朝說。
張麗媛眼含熱淚地點頭。
三人一起吃了下午茶。
錦朝朝也了解到,張麗媛的女兒叫許念晚,六歲開始學滑冰,八歲就進入省隊,去年進入國家隊,前段時間她們一直在參加各種比賽,同時也為明年的奧運會做準備。
許念晚在賽場上摔了一跤,這一跤摔下去,當場骨折,伴著韌帶拉傷,醫院直接給她的腿判了死刑。
季婉柔問“這好好的怎麼摔了跤,事後有沒有派人去調查賽場,是否有人做了手腳?”
“當時念晚受傷,我們都急著送她去找醫生,哪顧得那麼多。”張麗媛說。
季婉柔道“這種事情,遇到了就要留個心眼,小心彆人害她。”
“事情都過去了,就算現在去找,蛛絲馬跡早就消失了。更何況,賽場上誰敢做手腳。”
季婉柔嚴肅道“這可不好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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