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夫人臉色都變了,她失聲叫道,“傅硯沉,你瘋了?那是你外婆!最疼你的外婆!你竟然讓一個什麼也不會的臭丫頭進急救室!”
“如果你外婆有個三長兩短,你對得起她的疼愛嗎?她那麼疼你寵你!”
“傅硯沉。今天除非我死!我堅決不讓簡初進急救室!”
傅夫人腳痛得不得了,臉色慘白慘白的瞪著傅硯沉,她就伸著手臂擋在急救室的門前。
傅硯沉心裡麵也有些沒底,但是此時外婆的情況又危急,若是在等待市區的醫生過來的途中,外婆發生了什麼……他也承擔不起。
所以他想賭一把,試一試……如果簡初進去真的有辦法呢?
哪怕有一絲希望,他也不想放棄。
簡初她好像講過,她會一些玄學方麵的東西。
他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。
院長和醫生也覺得很奇葩,傅少真的是昏了頭,傅太太這麼年輕,尤其是她說她是醫生,她就是了?
在胡鬨什麼啊!
“傅少,三思啊!”
“是的啊,人命關天。”
簡初來到傅夫人麵前,“就是人命關天,所以我才要進去。”
突然,她蹲下身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握住傅夫人的腳脖子,“哢嚓”一聲!
“啊!”傅夫人痛得慘叫一聲,“簡初!你乾什麼!”
“你活動一下腳再罵。”簡初淡淡的看著她。
傅夫人半信半疑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踝,發現好像真的不痛了?
她又走了兩步,還真是不痛了。
“我跟你講傷到骨頭脫臼了,你還不信。”簡初說完,又看向了院長和醫生,“為我準備手術!我要進急救室。”
“你真的是醫生?”院長狐疑的看著她,剛才她接骨頭的動作迅速又熟練,不像是新手。
簡初無奈,從自己的九龍戒指裡取出來主治醫師資格證,還有副主任醫師資格證,“我有證的。我是持證上崗。”
院長和醫生趕緊接過她的證檢查,接著簡初又摸出來幾個證,“你們慢慢看,我先進急救室。”
“真的是證!這一張!這一張是國際認證的吧?我第一次看到……這個證很難拿的。”
“她這麼年輕?怎麼可能?她叫簡初?”
“這些證該不會是假的吧?”
簡初沒搭理他們兩個,“每一張證都有編號,你們可以去官方那裡查驗。”
“好的,太太,我們馬上查驗。如果這些證書是真的,我們馬上為你安排手術前的準備。”院長說著就抱著這些證離開了。
傅夫人又坐到了椅子上,她不屑的撇嘴,“簡初,彆說我不相信你,誰讓你這麼年輕呢!你有沒有讀過書啊?什麼學曆啊?你以前可是個傻子啊!傻子怎麼可能是醫生?”
“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啊?相信一個傻子?那彆人會不會就要笑話我們傻啊!我們竟然白癡到相信一個傻子?”
傅夫人越說越起勁,“你也彆怪我,怪就怪你太愛騙人。彆以為你把我的腳骨頭接好以後我就會感謝你。你是接好了,可是接的時候好痛啊!你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。”
簡初明淨的眸子看著傅夫人,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傅夫人是一個話嘮?說好的端莊高雅的貴婦人呢?崩人設了好嗎?
傅硯沉聽得有些不耐煩,“少說兩句!”
傅夫人頓時不樂意,“你凶我?傅硯沉,你外婆可是我媽,我親媽!”
“你媳婦不懂事,我說兩句怎麼了?再怎麼說,我也是她婆婆吧?”
幾分鐘過去了,院長一路小跑抱著那一堆證趕過來。
傅夫人比誰都急,“怎麼樣?這證是假的吧?她騙人的吧?”
院長一愣,“夫人,這些證都是真的,我還看到了官方上麵發布的傅太太的論文。真沒有想到啊!”
“啥?真的?”傅夫人瞠目結舌,不敢置信的失聲。怎麼可能是真的?
她怎麼看簡初也不像是一個醫生。
“太太,這邊請!”院長說完就帶著簡初去做手術前的準備。
傅硯沉也沒有想到,簡初竟然是醫生,他之前還以為簡初要用玄學的手段來解決,比如畫個符,喂個仙丹之類的……
抬手摸了摸鼻子,是自己狹隘了。
簡初換上了手術服以後,就直接進了急救室。
急救室裡麵有幾個醫生還有護士,在看到張醫生和院長帶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進來時,都有些震驚。
院長趕緊介紹了一番,眾人還是有些懷疑。
“院長,這可不能草率啊!”
“對啊,她也太年輕了吧?有些時候讀了醫,不一定就說明臨床經驗也豐富啊!”
“是啊,簡醫生,你之前有上過手術台嗎?”
……
眾人這麼七嘴八舌的一番討論,頓時院長也犯難了。
剛才他也是急切,倒顯得他有些考慮不周了。
簡初沒有自證,也沒有回答他們,隻是握著手術刀站到了病人麵前,“開始吧,在我做手術的時候,我隻希望你們可以配合我,其他的閒雜問題都拒不回答。”
這麼霸氣?
眾人麵麵相覷,年紀小,脾氣可不小?
“如果你們不能配合我,那我自己來。”簡初說完就開始動手術。
她不說話,認真的先查看了外婆所有的情況。
她一邊手術,一邊用前幾天從玉裡麵吸取的靈氣溫養著外婆的經脈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在看到簡初的動作以後,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雙眼。
可是他們誰也不敢發出聲音。
這也太完美了吧?精準的找到問題所在,然後解決。
她的動作極快,一把手術刀被她揮舞操作得好像不是在做手術,而是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編織。
編織著病人的生命,與死神賽跑。
之前質疑她的人都開始慢慢的上手配合她,與她一起工作。
畢竟能夠和大佬在一起學習工作的機會並不多!平時他們都是處理一些療養院病人的小問題。
所以今天這種大手術,他們才會手足無措,隻能從市裡調醫生過來。
門外,傅硯沉和傅夫人焦急的等待。
傅夫人看著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,不由得急起來,“怎麼還不出來?該不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