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高淩宇的印象中,他的身份,可是隻有新政府官員這一層。
他高淩宇是76號的特工,又是特高課的九課課長,這些她可是都不知情的啊。甚至她都還不叫安藤紀香,還是叫張惠茹,是個華夏女人。
想到自己是華夏女人這層身份,安藤紀香頓時鬆了口氣,對啊,高淩宇可是什麼都不知道,她是梅機關的特工,也是毫不知情,她乾嘛要那麼害怕呢。
說不定人家過來,隻是因為來到山城寂寞難耐,想要找個女人睡覺了。
而恰好這時,他又發現了自己。
“我…我…”
但是剛才說露嘴的話,安藤紀香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雖然她外表看上去就跟個華夏女人沒有任何區彆,但是剛才的那句話,就已經足以證明,她就是個日本人。
或者是日本人的走狗,俗稱漢奸。
“淩宇,所以你現在是什麼身份,還是跟在滬城一樣,效忠於日本人嗎?”
“如果我要說不是呢?”高淩宇微笑。
“不是…難道你也成為了抗日英雄?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也是不成?”
“我…我隻是個普通女人。”安藤紀香城府很深,高淩宇現在什麼身份,她毫不知情,所以自己的真實身份,她也絕不可能透露。
要說自己已經站在了反日派,他高淩宇卻還是為帝國效力呢,她豈不是死路一條。
反之,承認自己是日本人,如果高淩宇已經成為反日派,死的也得是她。
所以是普通人的這個身份,無疑是最為合適的。
“普通女人?那你怎麼認識川島課長?”高淩宇不悅。
當他是傻子嘛。
“我…我…”
“淩宇,惠茹姐想要你!”安藤紀香沒得辦法,隻能靠著**誘惑,將自己敷衍過去。
可她剛上前,高淩宇手中的那把槍,就頂在了她的腦門上。
“安藤紀香,彆裝了,你什麼貨色,我可是都一清二楚。”
高淩宇懶得再偽裝,叫出她的真名。
安藤紀香瞳孔地震,難以置信,她的真名就連76號的科長級乾部都不知道,甚至連行動處處長李光澤都不知道。
高淩宇為什麼卻會知道她的真名?
她到底是什麼途徑得知的?
又究竟身高誰告訴他的?
安藤紀香震驚不已,但是隻是在內心,表麵上,瞳孔一顫後,便恢複了神態。
一頭霧水道,“淩宇,你在說什麼?什麼安藤紀香,這是個日本女人的名字吧。可我叫張惠茹,你是知道的啊。你乾嘛要叫我這個名字?”
“還有,你真的要殺惠茹姐嘛?惠茹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?值得你這樣對我?”
還裝啊。
有必要嗎。
高淩宇懶得跟她廢話,找來一根繩子,將她綁在了床上,成大字型,四肢分彆連接著床下的四個腳,讓她想要翻身都難。
“淩宇,你這是在做什麼,你想要惠茹姐,惠茹姐可以給你啊。我們都是什麼關係了,你還用得著這樣嗎。”
安藤紀香擠出抹笑容,神色有些惶恐。
她倒是不擔心高淩宇把她給吃了,是害怕她像他們日本人一樣殘忍,不把她當做人對待。
“這樣更刺激一點嘛。”高淩宇勾嘴一笑。
這麼優質的日本娘們,要是就這麼殺了,那得多糟蹋啊。
……
高淩宇家中,二樓。
唐媚還在這裡等待,“都出去兩個小時了,他怎麼還沒回來?”
是的,唐媚一等,就是等了足足兩個小時,可是樓下,卻依舊不見高淩宇的身影。
“難道發生什麼意外了?”
唐媚眉頭一皺,馬上把蘇城喊來,“快,出去看看,看看高淩宇他人在哪?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,立刻回來找通知我。”
“好的,媚姐。”蘇城轉身匆匆離去。
“不過應該是我多慮了,他身手那麼好,還有勇有謀,加之這裡又不是滬城,而是山城,區區一個日本娘們,他應該還是能對付的了的。”
唐媚暗道,但是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啊。
下午三點。
蘇城回來了。
他搖頭道,“媚姐,沒有找到他人。那個穿旗袍的女人也找了,有認識她的人,說她的華夏名字叫張惠茹,在渝北區開了家旗袍店。但是那家旗袍店我也去了一趟,店員卻說他們老板不在,出去辦事了。我偷偷溜進去找了一遍,也沒有任何發現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。”唐媚臉色難看。
難道真的出事了?
可那個叫安藤紀香的日本娘們,為什麼也突然消失不見了。
難道她是得知自己身份暴露,在殺了高淩宇之後,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山城繼續潛伏,翻山越嶺逃走了?
“那個女人她住的地方呢?找過沒有?”
“那個店員說她就住在店裡,並沒有其它的住所。裡邊確實也有一間臥室,有衣櫃有鏡子,還有梳張台,衣櫃裡還放有許多條她穿過的旗袍,可見她平時就是住在店裡不假。”
“媚姐,你說那個高淩宇。他不會真的被那個臭娘們給做掉了吧?”蘇城也湧出股不祥的預感。
“彆胡說,他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,何況他身上還有槍。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日本女人,他又怎麼可能會吃虧。”
“那他現在究竟去哪了?”
“再等等吧,說不定天一黑就會回來了。”
是的,唐媚覺得天黑之前,高淩宇定然會回來。因為她突然想起,他跟那個安藤紀香,在滬城時,可是那種不可描述的關係。
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了,好不容易見上了,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,可不得好好探討下人生嗎。
“玩她可以,你要是敢憐憫她,因為她的幾滴眼淚,就眼巴巴的放她離開,那等你回來,我唐媚絕對非把你弄死不可。”唐媚惡狠狠的想到。
一個人日本女間諜,要是誰還跟他談所謂的感情,那可不是死了更好嗎,省得以後再拖累其它人。
……
安藤紀香家。
躺在床上的她正可憐巴巴的流著眼淚,我見猶憐,脆弱的仿佛隨時都要破碎了一般。
“淩宇,姐真的不是日本人,真的不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