滬城警署經過大半天的努力,將滬城除了租借的地盤以外,一部分養狗的人,給抓了起來。
並且還將他們家的狗給帶上。
全抓的話,數量實在過於龐大,一天之內根本乾不了那麼多事。
現場並不見岡本貞子的身影,但是有川島幸子在。
她手裡拿著把槍,眼睛盯著眼前的這近百條狼狗,跟他們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,如果有其中那一隻狗不聽話,敢衝向她,她會毫不猶豫,連同狗和他的主人,一塊擊斃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這幾十個養狗人士,都是將狗鏈子綁在一個固定的地方,就怕他們的愛犬,會突然發狂,襲擊日本人。
“檢查,立刻給我檢查,一條狗都彆放過,若是從狗的身上找到血跡,立刻將狗的主人給我逮捕起來!”川島幸子厲聲。
幾十名警員紛紛彎腰檢查起來。
狗的主人們皆是提心吊膽,生怕自己養的狗,是咬死日本人的真凶。
好在找完後,警員們並沒有任何發現。
“我這邊沒有!”
“我這裡也是。”
“這邊的兩條狼狗也很乾淨。”
警員們紛紛回複。
高淩宇既然想到利用狼狗咬死日本人,自然就聯係到了,事後會找狗算賬。
所以每次殺完日本人,他都會操控狗兒跳到黃浦江,把身上的血漬清洗乾淨。
畢竟狗子替他辦事,也算是他的小弟,他可不會不顧及他們生命,利用完了,就不再管他們了。
川島幸子見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,麵色陰沉如水。
“還愣著做什麼,養狗的人那麼多,還不趕緊去抓下一批!”
幾十名警員被嚇得紛紛轉身離去。
表麵雖然順從,但心中,眾人對川島幸子這個日本娘們可是非常不爽。
“媽的,年紀不大,倒是挺凶,啊。”
“這個日本娘們脾氣真暴躁。”
“媽的,就知道使喚我們華夏人,當漢奸真尼瑪憋屈!”
……
高淩宇本體。
他此時並不在租住的房間,早就出來了,並且正行走在田野之中,向著滬城城區而去。
並非雙手空空,帶了武器,一把手槍,還有二十發子彈。
反正他會必定避開跟日本官兵正麵接觸,也會避免被搜身,所有身上帶把槍,倒也沒什麼。
反正彆在腰間又看不出來。
當傍晚降臨時,高淩宇總算到達了城區,並且又若無其事般進入了法租界。
法租界內,沒了日本軍官和偽軍,高淩宇那顆緊張的心,這才舒坦許多。
不一會,他便又花五法幣,找了家不起眼的旅館,住了下來。
旅館老板是個中年男人,見高淩宇臟兮兮,也沒多問,收了錢,就把他帶到了客房。
洗完澡,換了身新買的衣服,高淩宇頓時乾淨整潔多了,甚至他在出門時,老板都差點沒認出他。
找到家餐廳,高淩宇又點了份餐,吃起了牛排,喝起了紅酒。
到了城區,高淩宇便不再缺錢了。
畢竟在沒離開滬城之前,身份還是假漢奸之時,他就不知已經賺了多少錢。
法租界、日租界、公共租界、新政府區,多個地方,都藏有他的小金庫。
隻要沒錢了,依靠自己的能力,隨便一個地區,高淩宇都能找到一千美元。
黃金也有,不過這玩意還得兌換,還是繼續藏在地底下較好。
何況黃金還有很大的增值空間。
用餐時,高淩宇看似雖然在吃飯,但實際,他靈魂卻已經附身在隻寵物鳥,靠著站在高處的他,打量著餐廳內的一切。
這家法式餐廳,客人還是蠻多的。
大多都是老外麵孔。
亞洲麵孔極少。
當然,高淩宇也沒看到熟人麵孔。
吃飽喝足,付完錢,高淩宇便在街頭閒逛起來。
現在孤身一人,他倒也不覺得不習慣,反倒覺得很輕鬆,畢竟現在他做任何一切,都不需要再彙報了。
想動手就動手,不需要有任何顧忌。
至於跟軍統滬城站取得聯係,高淩宇還是那句話,這純屬找死。
畢竟自己身份已經暴露,而陳恭澍要得知這個消息,屆時想要繼續待在滬城,可就不是他說了算了。
要是他還賴著不走,到時被對方殺人滅口都是非常有可能。
不過高淩宇也並不打算在滬城逗留太長時間,把岡本貞子和阪田稻穀兩個大家夥乾掉,他便打算撤離。
然後去山城。
畢竟那邊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。
可以不需要再縮頭縮腦,每天都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頭,甚至還會因為殺死阪田而拿到軍功,得到戴老板的重用,在山城得到個不錯的職位。
雖然大概率還是在軍統,乾的還是特工。
但形勢,卻是完全反轉過來了啊。
在山城,軍統才是明,而日諜是暗。
他們的行動,就無需再像陳恭澍那樣,連露麵都不敢,無論殺日諜,抓捕日諜,隻要想,隨時都可以動身。
不過今年還有個重要的曆史事件即將發生。
那便是八月份的百團。
所以當下的他的目標,仍然是把乾掉岡本和阪田為首要目標。
然後撤離到山城。
一晃,又是數日過去了。
高淩宇這幾天近乎都沒怎麼出門,吃了吃喝拉薩,幾乎都待在旅館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