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意她錢敏儘早處死工藤佐野,阪田稻穀也是為了能夠如願拿到玖順藥業捐獻的物資。畢竟陸軍參謀本部那邊,得知此事後,就已經向他施壓了。說是玖順藥業這批物資,他們帝國必須要搞到手。畢竟是支那人免費贈送的,不要白不要。“阪田先生,此事我還得回去跟我乾媽商量。我乾爹不在了,玖順藥業,就是由我乾媽接手。所以這件事最終的決定,還是得看我乾媽怎麼說。”錢敏平靜道。“錢小姐難道不能替代你乾媽談妥此事嗎。你們玖順藥業要進駐我們帝國區域,賺更多的錢。這事梅川總領事也已經跟我商討過了,他說是可以談的。並不會拒絕你們。”阪田稻穀明顯有些不悅,語氣寒了幾分。“阪田先生,我還是那句話。得等我乾媽過來了,看她怎麼說。我錢敏隻是個小輩,還不能替玖順藥業做決定。”錢敏卻毫不畏懼,依然平靜。“既然非得錢小姐您乾媽親自過來。那近段時間,錢小姐您就在憲兵司令部好好歇息幾天吧。等你乾媽什麼時候過來了,把事情給談妥了,你和你乾媽,到時在一起回去也不遲。”阪田稻穀明顯是要強行留下錢敏。不然這個女人一走,玖順藥業再也不派人過來,他們帝國屆時還找誰去談話?空氣嗎?“可以。阪田先生。隻要你們願意答應玖順藥業的條件,再放入我們公司產品,多進入你們幾個地區。我相信我乾媽會帶著誠意親自過來的。”錢敏微微一笑,不過卻是冷笑。她知道自己沒得選。畢竟就算她自己不想留,硬要走,阪田稻穀也絕不會同意。錢敏沒在逗留,甩出張臭臉告辭,便轉身離去。幾名鬼子特工,也立即緊隨而上,寸步不離。“又來?”一隻趴在牆壁上的長腳蚊,人性化的撇撇嘴。是的,它正是高淩宇。“不過趙誌鴻已經被殺死在滬城。錢敏她乾媽即便想跟日軍繼續談話,捐獻物資,那肯定也不會在同一個城市了。”高淩宇的預測是正確的。之後兩天,他便又在錢敏和阪田稻穀的談話中,得知,她那個叫錢碧君的乾媽,準備出發前往廣洲,跟那邊的日軍高層進行交流。然而次日。通過偷聽談話,高淩宇竟又得知。錢敏她那個叫錢碧君的乾媽,在去往廣洲期間,就又被一批反日份子給滅了口。錢碧君人都還沒登上輪船。出門,坐上汽車還不到十分鐘。她所乘坐的這輛專車,就轟隆發出一聲巨響,瞬間就連車帶人,全給炸毀。現場就隻留下幾塊四分五裂的血肉。錢敏得知她乾媽死去的消息,第一反應並不是傷心痛哭,而是感到驚悚害怕,那張臉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。“錢小姐,你還好吧?”阪田稻穀假裝關問。“玖順藥業還有其它股東,我大哥、二哥,他們在公司裡,職權都比我更大。我目前還是沒有話語權的,你懂我是什麼意思嗎,阪田先生!”錢敏慌亂中,又帶著急切。顯然,她的意思是,玖順藥業之後捐不捐獻日軍物資,她仍然沒有話語權。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,那就是她怕日軍強迫她同他們談話。而一旦她沒得選擇,隻能答應後。那照樣也逃不過軍統鋤奸行動中的名單。“放心,錢小姐。我們不會強迫你與我們談判的。我們帝國是和善的,也乾不出來這種事。而我們也會想辦法跟你大哥、二哥取得聯係。如果他們還能繼續談,我阪田可以向你保證,您一定能平安無事離開憲兵司令部。”阪田稻穀微笑著和善說道。次日。玖順藥業捐獻日軍物資一事,果然還是被秘密給談妥了。不過這事軍統知不知情,高淩宇並未得到消息。畢竟他的級彆實在太低。而他也沒有將他得知的情報上報。畢竟上邊沒有派發這個任務下來。他若非要這麼做,就顯得多此一舉了。夜,十點。“砰砰砰!!!”準備趁著夜深趁早離開滬城的錢敏,她所乘坐的那輛福特轎車,還沒從憲兵司令部開出去三裡路,馬路兩邊的民宅內,就連續傳來槍響聲,小轎車瞬間就被子彈給打成了篩子。天空中被高淩宇附身的麻雀,看到這一幕,小小錯愕了刹那。他沒想到,軍統居然已經派人將錢敏給盯上了。“後腦勺腦花都被炸開來了,看來是徹底死絕了。”麻雀在轎車周圍轉了一圈,見後座的錢敏死得不能再死,便沒再逗留,撲騰著翅膀迅速離去了。憲兵司令部得知此錢敏遇襲後,阪田稻穀和岡本貞子,這兩名高官,除了臉色有些難看,反應都不算太大。“貞子,這些軍統份子,可謂是越來越猖狂了。再這麼下去,憲兵司令部這扇大門,你我想要踏出,都得掂量掂量了啊。”大廳內,阪田稻穀雙手背後,麵色陰沉。岡本貞子沒有接話。因為覺得阪田大佐言之有理。確實,在他們掌控的虹口區,那些反日份子都敢這般猖狂放肆。那除了戒備森嚴的憲兵司令部,還有駐滬城領事館,現在又還有哪幾個地方能是安全的呢?一晃,已是過去多日。11月25號。午後一點。黃浦江附近,高淩宇四處找尋一番後,撿到了一個包裹。打開一看,裡麵是果然是三根小黃魚。這三根小黃魚,是他上次刺殺黃誌鴻任務,所獲得的獎金。而這個裝有三根小黃魚的包裹,是隻被他所操控的烏鴉,給叼來這裡的。自加入特高課後,高淩宇便沒在跟黎叔和孔雀麵對麵接觸。改成了全用死信箱。包括完成任務的獎勵,也是讓他們指定放在某個隱蔽位置。等他們人都不在後,再去拾取。將三根小黃魚藏好後,高淩宇還在這個包裹裡,發現有一張紙條。“特高課近日會安排兩名間諜,前往山城,請在他們離開滬城之前,務必查明他們的真實身份。”果然又有任務了。高淩宇劃燃一根火柴,數秒後,紙條便被焚燒的一乾二淨,被灑入黃浦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