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肖晚,你爸戰友的孩子,是個不錯的女孩子。”
“之前不是解雇一個後廚幫工嗎,再招人的時候她就過來應工了。”
“她22歲,本來在後廚乾得好好的,手腳利索,但因為她長得好看,有文化,人溫柔又細心,笑起來跟朵花兒一樣好看,被大堂經理看上,就把她調到服務區。”
“因為這事,廚師長這幾天看大堂經理眼神都帶刀。”說到這裡,張桐都忍不住笑了。
廚師長和大堂經理都是大領導挖過來的年輕能乾的女子,身手也了得。
兩個家夥平時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,為了一個好員工,這幾天一見麵就成鬥成烏眼雞。
“哦對了,她是肖旭的妹妹,就是肖旭讓她來這裡找工作的。”
肖旭?
難怪麵熟,她跟肖旭長得真的很像。
“肖爸爸不是廠長嗎,她怎麼需要來這裡找工作?”
汽械廠雖然是國營的,但是私下安排一份臨時工並不難。
張桐臉上露出心疼之色,壓了壓聲音。
“那是個可憐的小姑娘,遇人不淑,嫁給一個心裡眼裡都隻有男人的渣男,前幾天那倆兔子爺搞在一起被她抓了個正著。”
詩詩眼睛都瞪大了,“媽怎麼知道?”
“她自己說的啊,她是個樂觀的小姑娘,離婚後很快走出陰影。”
“就是可惜擔了二婚的名聲,結婚半年還是清白之身,說出去外人也不會相信。”
詩詩o圓嘴巴,眼裡星光閃爍。
噢噢噢,新素材來了,超勁爆。
結婚半年還沒有圓房算什麼,呱呱的素材庫裡還有結婚三年都沒有當真正夫妻的大傻叉,還要默默燃燒自己的一切給婆家做貢獻。
哎喲,這個小姐姐不錯,醒悟得夠早。
說實話,肖家兄妹都挺慘的,都是被婚姻背叛。
可又很幸運,一個擺脫吸血鬼,一個擺脫渣男,這也是另一種新生不是嗎?
就是肖家的祖墳冒煙晚了點而已,沒關係,有我這個金牌媒人在,二婚也能迎來豔陽天。
“大領導爺爺,爺爺,你們慢慢吃,我出去耍耍。”
她抓起一個烤鴨腿拽著呱呱就跑,一刻都等不了。
“爸爸,媽媽去哪裡呀?”小人桌的娃吃得小嘴油汪汪的,眼巴巴地看著敞開的包廂門。
來自枕邊人的回答是:“當麵聽八卦去了。”
他閉著眼睛都能想到,這兩天的劇一定有兔子爺的份。
是小師和醜醜呢?
還是多多和北北或者其他小家夥?
又或者被她另辟渠道,大六和小六?囡囡和鶯歌?
大六小六燚的一下站起來,眼裡的光不亞於親媽。
“哪裡?在哪裡?我也要去。”不愧是雙胞胎姐,兩小隻都是媽媽肚子裡的蛔蟲。
其他娃跟她們穿同一條褲子,也都端著碗站起來,“我們也去。”
大六小六也趕快端起自己的碗,想了想,又給碗裡夾多兩個獅子頭。
“爸爸,你快嗦呀。”大六著急得不行。
大領導覺得新鮮,“你們也喜歡聽八卦?”
“太爺爺,八卦很好聽,跟媽媽一起聽,很有意思的,等呱姨記錄好,我們就可以演劇了。”
大六著急帶小夥伴出去,快速解釋,一時著急,差點咬到舌頭。
大領導:???
“什麼演劇?”
這群小家夥不是愛挖坑嗎?
聽暗中的警衛反映,四合院到處都是狗洞,都是他們的傑作,什麼時候改興趣了?
大領導此時還不知道,因為一時好奇多嘴問了這一句,今晚小演員就給他上演一場讓他終身難忘的短劇。
“太爺爺,回頭再跟你講,爸爸,媽媽在哪裡呀?”
小家夥都急跺腳了,大家長隻好帶他們去找人。
沒等起身,哐當一聲,碗碟清脆的落地聲傳進包廂,然後是一聲怒喝:“你乾什麼?”
眾人臉色微變。
緊接著是不堪入耳的辱罵。
“iian人,爛貨,要不是你鬨離婚,我兒子也不會因為承受不住鄰裡的取笑尋短見。”
“幸好救回來了,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要你陪葬。”
“我兒子沒落好,你也彆想過好日子,以後我天天來這裡鬨,看你還乾不乾得下去。”
“當然,你要是肯跟我回去和我兒子複婚,好好在家裡待著,我就放過你,讓我兒子跟你生孩子。”
眾人臉色微變。
“領導,爺爺,爸媽,你們用餐,我出去看看。”
謝臨大長腿率先出去,小娃娃們則端著飯碗隨後。
就見門口蹲著兩尊大佛,都撐著腮,目光直勾勾盯著走道。
還有一個左手拿本子右手拿筆,時刻在記錄。
原來是肖晚在收隔壁包廂的餐盤,兩個家夥還有那麼一點耐心等著,甚至把在大廂服務的顧華晟也拎了上來。
結果肖晚出來,就撞上找過來的胖婦人,碗碟碎一地。
人家兩人在吵,酒店的大老板在乾什麼?
她叼著鴨腿和呱呱在拚碗碟。
“詩詩,小心劃手。”謝臨快速跑過去把人提起來。
心知她的意圖,讓她站一邊吃烤鴨,他來拚。
媳婦斤斤計較的小模樣,真的很可愛。
大六第一個蹲到親媽旁邊,小夥伴一個挨一個,很快就蹲了長長一排。
隔壁包廂是某個工廠小領導請組員吃飯犒勞大家辛苦完成項目,一共八個人十二道菜。
八個飯大碗,八個湯碗,十二個菜碟,一個湯鍋,大家長和呱呱都拚好就放一邊。
肖晚看到有人也不慌,錯不在她,丟人的也不是她,她不需要遮掩,張嘴就噴。
那張嘴是真能說,幾個來回就把胖婦人氣得頭上冒煙。
“你,你個”
“我什麼我,你個生兒子沒雞隻有蛋的玩意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,因為你的撞擊碗碟都摔碎了,把錢賠了,否則我就報ng安。”
“你來鬨事本就不在理,要是想把事鬨大我也奉陪,就看你想不想捂緊你兒子的破事了,我相信很多人都對他是躺著的那位感興趣,要不我給他宣傳宣傳?”
自己的屁股都不乾淨,是怎麼有臉來威脅人的?
嗬,那根沒用的黃瓜誰愛要誰拿去,離婚了還想要她吃回頭爛草,想什麼美事呢?
詩詩又又又震驚了。
她到底是怎麼頂著一張溫柔小意的臉說出殺傷力這麼強大的話的?
這個小姐姐夠剛夠辣,她太喜歡了。
她拿手肘拐了拐顧華晟,“躺著的雞和蛋,記下了沒?”
顧華晟臉紅紅的,小小幅度點頭,“記,記著呢。”
早知道老板玩這麼大,他應該逃的,去掃地也行。
聽那女同誌的話,他好像有點明白,又沒完全明白,可老板這麼一說,他完全明白了。
嗚嗚,他不想秒懂。
謝臨看一圈又懵懂又好奇欲強盛的小家夥,無奈捂臉。
老天爺,吵架內容能不能正常點啊,有孩子在呢。
再看一眼那個興奮得掉褲子的大孩子,得虧看的電視劇多,她竟然都聽懂那些代名詞了。
“孩子們,進屋吃飯好不好?”
集體搖頭。
有下飯劇,不看白不看。
整齊劃一挖一口飯配青菜,嗷嗚一大口,青菜都比平時更香了。
婦人氣得胸口疼,踉踉蹌蹌想要跑,被兩個站得筆直的小男孩堵在樓道口。
“撒完潑就想走?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。”
“賠錢,少一分報ng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