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蛋,你是說我的首富路又有人出來蹦躂?”
詩詩頓時覺得最愛吃的流沙包不香了。
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,做媒賺小錢,畫圖拿獎勵,都是勾勾手指頭的事。
怎麼到了真正要賺大錢的時候,就什麼妖魔鬼怪都蹦出來?
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天將降大任必須要經曆的磨難?
她就想當個首富而已,又不是當大領導,並不是什麼大任啊,這也需要磨難?
撅著的嘴都能掛油壺了,謝臨屈指刮了刮沾著黃色流沙的嘴唇。
“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新招的員工試工時偷飯菜,媽讓你待會去看看那些新員工,合適就留,不合適就辭退,不用煩惱。”
“我沒有煩惱啊,就是有點不高興。”
原來煩惱不等於不高興啊,又長見識了。
謝臨拿手絹給她擦乾淨嘴吧,寵得沒邊,“好好,你沒有煩惱,你可是未來首富,怎麼會有煩惱呢?”
“乖,先吃早飯,吃飽肚子才有力氣乾活。”
“你不是說今晚要出海進貨嗎?咱們午飯後就要坐飛機出發到北部邊境,等回來商場就該開業了。”
一聽大計劃要進行,詩詩也不氣餒了,好好好吃飽飽,我要變身大壞蛋。”
小六撅小嘴,委屈巴巴,“爸爸,媽媽,你們真的不考慮,帶你們最漂亮最可愛的閨女嗎?”
“囡姨嗦,她很小的時候,出國了,醜醜舅舅和小師舅舅,也出國了,我也想出國。”
大六小大人似的歎氣,“妹妹啊,爸爸沒人性,你又不係第一天知道,他的心裡隻有媽媽。”
周三周四周五吸著灌湯包裡的湯汁,美滋滋,它們也是留過洋的雞,不用羨慕哈。
這一次,夫妻倆隻身前往,並不打算帶任何一個拖油瓶,除了一隻機。
呱呱有挖煤國的地圖,方便辦事。
沒人性的老父親眼皮都沒抬,“你們玩遊戲的時候也沒人性,眼中隻有霸總沒有爸媽。”
遊戲的回旋鏢紮進現實,連小娃娃都無語了。
大小六眼珠子一轉,姐倆對視一眼,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。
嘿嘿,爸爸,你等著被媽媽拋棄吧。
兩小隻拿著包子跑了,去找在酒樓打工賺生活費的顧華晟。
醜醜看一眼她們雀躍的小背影,有不好的預感,不過他很樂意大家長被虐。
十分鐘後。
32樓豪華套房。
大家長跪在地上喊得撕心裂肺,“媳婦,我不要離婚,你彆走。”
一邊喊一邊掉眼淚,一邊刀兩個始作俑者。
默念:親生的,是親生的,不能扔。
還要刀了那個在小說界越走越遠越來越沒道德的作者,有那麼多稿費還來打工,想開了他。
這都是什麼破劇情?
他居然說這是在給女性爭光,還說沒人規定男同誌可以三妻四妾,女同誌就不可以三夫四情人。
被無腦爽文打通的任督二脈,他願稱之為癲公之最,顧華晟稱第二,沒人敢稱第一。
你癲就癲,拜托寫點正常的,一夫一妻不挺好的嗎,搞什麼男情人這種破梗。
偏偏媳婦就喜歡看,還愛演左擁右抱。
以前愛得瑟是在現實生活中,現在都得瑟到劇裡了。
“不行,我已經有了彆人的孩子,你看,這是我生的漂亮雙胞胎,我要帶她們出國,永遠都不回來,跟你一彆兩寬。”
富婆眼神堅定,說出的話擲地有聲。
“不要啊,媳婦,你也帶我去吧,我願意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你,當她們是我的親骨肉。”
富婆有些意動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我隻想待在你身邊。”
“不行,媽媽,你帶個拖油瓶,我們的親爸爸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係呀媽媽,帶著他,萬一親爸爸不要我們了怎麼辦?”
“拖油瓶,你們才是拖油瓶”
“卡,謝同誌,你的台詞說錯了,你雖然是跑龍套的來串演,但也請你乾一行愛一行,小演員都比你敬業,重來。”
呱導演麵無表情喊卡。
“記住,這是你的心裡話,不是台詞,說完台詞後,你要低下頭,眼神發狠地想著這句話。”
串演的跑龍套抹了一把水做的眼淚,聲情並茂,無比真誠。
“媳婦,我願意當你的地下情人,一輩子不用見光。”
男性偉大的誌願就此誕生,光芒照耀四方。
然後低頭,眼底露出狠辣之色:你們才是拖油瓶,等著,等我跟媳婦和好了,就把你們扔了。
富婆朝著落魄的情人伸出漂亮的手。
“好吧,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,我就帶上你,走吧,咱們走海路,一路賞花賞月賞情人。”
被邀請過來當觀眾的保鏢七人組要笑撅了。
哈哈哈,他們的臨哥也有今天。
陸帆抱著親閨女小小聲實則所有人都聽到:“鶯歌,爸爸不當情人,永遠都是你的親爸爸。”
他以為自己可以得瑟一下,誰知
小鶯歌萌萌噠點頭。
“當然啦,媽媽不係富婆,沒有那麼多錢養情人,如果你不忠,她會休夫,然後再給我找個新爸爸。
陸帆:這小棉襖漏的是龍卷風。
其他也想抱著閨女兒子炫耀自己地位穩穩當當的兄弟,頓時歇了心思,他們可不想聽到被休的話題。
孩子跟著大小六耍,妻子跟著嫂子賺錢,論地位,母女仨的地位比他們高。
唉,這是個悲傷的故事,他們得認命。
劇情到此殺青,下一季待續。
某個地下情人陰測測發聲,“嗬嗬,我當我媳婦的情人我驕傲,你想當都當不得,呸。”
夫隨妻,這得瑟勁會傳染。
一劇完,詩詩還想來第二部,地下情人快一步把癲公作者扛走,扔到了新的工作崗位。
“今天你換崗了,把門口花壇的落葉清理掉。”某人公報私仇。
顧華晟淡定地拿起掃把去清掃,轉個身又拿出了筆頭和小本子寫下第二季的開頭:
不好,地下情人不安分,他要在輪渡進入公海後動手腳,雙胞胎有危險,得儘快通知富婆。
看到新記錄的謝大情人嘴角抽了又抽,這貨入戲比他還深,他都出來了,那家夥還沉浸在那破劇情裡,就離譜。
果然,沒有最癲,隻有更癲,好好的文學係才子,終究是上了詩詩的賊船。
不對啊,陸燃也是文學係,他也一直在寫稿,跟報社合作好幾年了,人家寫的就正常得很。
他前腳剛離開,同樣被陸家扔過來打工的陸大作家鬼鬼祟祟冒頭,掏出一個小本子。
“顧哥,這是我寫的新文,按你教的我改了文風,你快幫我看看有沒有你的影子?”
幾分鐘後,顧華晟指出幾個點。
“劇情可以,但是你的方向錯的,我歌頌的是頂半邊天的女同誌,你寫的都是大男子主義,得改。”
“哦哦,好,我回去就改,不過,你不是端盤嗎,怎麼掃地?”
“吃白飯的男老板乾不過富婆女老板,惱羞成怒,公報私仇。”
陸燃眼睛大亮,“顧哥,我要寫這個。”
去而複返的謝臨:我良心發作個屁啊,就該兩個都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