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肖雖然沒有親眼看過醜醜站著跳舞,但車上的那一幕,足夠讓他腦補了。
陸帆什麼都不知道,此時滿腦子都是黑線。
嫂子說的跳舞,是他認識的跳舞嗎?
那個小男孩喜歡跳舞,而且還是拉著人販子陪他跳,不跳就拿木倉砰人家?
天啊,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馬失前蹄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啊?
好吧,加嫂子六個,估計沒一個認識這四個字,所以才敢這麼囂張。
也好在嫂子夠強,才沒有失手。
推開遮掩的破缸,拉開地麵上的木板,陳肖在上麵守著,謝臨和陸帆從木梯下去。
裡麵點著煤油燈,光線很亮堂,入眼就是英姿颯爽的周英雄拿著兩支木倉分彆指著兩個方向。
一邊是六個男男女女抱著腦袋撅著屁股在扭花樣。
前邊的小魔頭,癲得讓人不忍直視。
那個脖子,那個小屁股,那個小腰
陸帆都看呆了。
原來真的是在跳舞啊。
但是吧,這個舞,他真的不懂欣賞。
另一邊是血淋淋躺在地上的兩人,想來是剛才不聽話跳舞和腿上藏手木倉的兩人。
看情形,地麵的人加密道的人應該就隻有8個,且全都被製服。
手無寸鐵都這般爆發力,完全不輸他們這些軍人。
厲害了!
“詩詩。”
“嫂子。”
臭蛋的臉色有些複雜。
他有些擔心,如果臭丫頭知道人販子把她賣掉的錢足夠買很多個三瓶甜水,會不會很樂意把自己賣了?
以他一路找來的痕跡,除了金粉,可以說是沒痕跡,他們是主動跟人走的,還舉著小喇叭播報,歡天喜地踏進人販子的窩點。
這破孩子,回去得好好給她上一課才行。
告訴她:你有錢,很多錢,不用賣掉也夠你喝很多甜水。
此時的他,很想給自己抽一耳瓜子,當時為什麼會手欠給她買汽水,讓她發現了新天地。
雖然自己也很喜歡喝那玩意,但也沒有像她那樣喜歡得都魔怔了,什麼時刻都惦記。
“臭蛋,蛋蛋,快來,這些壞蛋壞,抓了好多小蛋蛋和漂亮蛋蛋,他們還要賣屍屍和小弟去嘰裡咕嚕國。”
醜醜忙著在扭屁股,忙著偷閒補一句。
“屍屍,彆漏了最重要的。”高興時的醜醜,巨聰明。
“最重要的?哦哦,臭蛋,蛋蛋,這些壞蛋壞,抓了好多小蛋蛋和漂亮蛋蛋。”
“他們還要賣屍屍和小弟去嘰裡咕嚕國,要從那裡走。”
前麵的話,一模一樣,一個字不差,好大一串後,才說出重點。
小妻子嫂子真是太可愛了。
“那裡還有很多臭臭,好臭的臭臭,還有船。”可愛的人扔出個驚天炸彈。
兩人頓時笑不出來了。
有船,說明密道出口靠海,那麼這些人偷偷進出海島就方便了。
好臭的臭臭,他們二人同時想到的就是炸藥和迷藥。
順著她手指的方向,陸帆拿起一盞煤油燈往裡麵走。
剛走幾步,後頭的人咦了一聲。
後知後覺,傻屍想到一個問題:“蛋蛋,你不是在玩捉迷藏嗎?你出來就是輸了呀,要當鬼。”
謝臨:就知道是這樣。
這麼嚴峻的場麵,嫂子說這個,真的很降火啊,浮躁的心情莫名就比剛才平穩了些。
就,挺好!
陸帆點頭,“嫂子,我輸了,現在當鬼,去找藏起來的壞蛋。”
“哦哦,那你快去。”傻屍當真,催著鬼蛋蛋趕快行動。
剛說完,下一秒又啊了一聲。
“屍屍都找出來啦,沒有壞蛋啦,蛋蛋,跟你玩捉迷藏的人都跑了。”
陸帆沒忍住笑了笑,抬步跨進黑暗的入口。
嫂子,有沒有一種可能,跟我玩捉迷藏的人,都被你逮了?
七拐八彎,走了許久,才見到一個開放式密室。
如先前所猜,周詩口中的臭臭,正是炸藥和迷藥,還有一箱子彈和潛水裝備,準備還挺齊全。
再往外走一會,能聽到翻滾的海浪聲,船不是很大,被拉進密道口停放,出口被一個大石頭堵住。
原路返回,將所見狀況告訴謝臨。
聯想起離開的那個女知青,謝臨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能那麼順利往營邊那邊的海投放炸彈了。
裝備齊全,又有人踩點接應,可不就容易多了嗎?
沒再耽擱,找來繩索把人都綁了。
在陸帆去探路期間,謝臨就將被抓的女孩和小孩都救了出來,讓陳肖去找公、安。
12個小孩子,四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,聽那個中木倉的女人的意思,今晚就會將人送出去。
這些人是人販子,同時也是那邊的人,買賣人口的同時,也參與各種組織任務。
在飯店吃飯時見過他們,一時起了貪念,結果弄巧成拙,抓來周詩幾人,以為是小錢錢在招手,沒想到是倒黴運降臨。
他們現在應該很後悔吧。
巨後悔!
沒看到嗎,跳舞的幾人都流下了辛酸淚。
抓個小崽子還要學跳舞,這行業跨度實在是太廣,他們跨不過來啊。
謝臨笑著摸了摸他家熊孩子的腦袋。
挽救了16個家庭,搗毀敵人的窩,你可真是棒棒的。
大寶貝啊,你這賺錢的速度,當真是比任何人都快。
玩著玩著,口袋就嘩啦啦地進賬,都快超過我多年的努力了。
聽到陳肖的聲音,謝臨喊停還在獨自狂舞的熊孩子。
這麼奇特的愛好,到底是怎麼挖掘出來的?
當真是前無古人啊。
陳肖和公、安同誌都看傻眼了。
這這
知道的是端了人販子窩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
咳咳
謝臨不給他們發散思維的機會,將他們都喚回神。
“乾活了,這裡是他們的窩點,保不準城裡還有其他人在晃悠,好好審審。”
把這裡的人都抓了,其他有可能存在的人就等搜查了,現在重要的是先回去南窪村盯著那個女知青。
如果確定南窪村沒再有其他同夥,就可以直接逮人了。
拷壞蛋時,陳肖認出了那個老太太就是喊搶錢的老太太,他暗罵自己蠢,好在小家夥們都沒事,不然
看一眼主動交出木倉的小姑娘,他又笑了。
有這個小祖宗在,怎麼可能有事?
有事的是對方。
他都看見了,所有人販子都流下了悔恨的淚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