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屍屍想抓也行,但隻能在臭蛋麵前抓,反正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可以喊魚和角角上來。”
“你想一下,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,等你把魚和角角喊上來,他們就會過來搶走,那屍屍是不是就吃不著了?”
事關小丫頭的小命,該哄就哄,該騙就騙,也顧不上什麼道德了。
她不懂人性的險惡,哪天在人來人往之際挖個坑喊魂,那就真的是喊掉她自己的魂了。
“不行,不能搶,都是屍屍的,誰搶,屍屍揍他,讓他滿地找牙。”
屍屍惡狠狠地呲牙,瞌睡蟲都跑了。
在她這裡,美味勝於一切。
謝臨:
大家長按住要暴起的人,耐心給講解。
“詩詩,打人可以,但是不可以隨便打人,要占理,還要講技巧。”
“如果有人搶詩詩的東西,詩詩不用親自動手,回來告狀就行,臭蛋幫你報仇。”
“詩詩,臭蛋說的是不能讓彆人知道你可以喊魚和角角。”
“如果被彆人知道了,你不僅不能吃魚和角角,還見不到臭蛋,詩詩不想見到臭蛋嗎?”
即使大家長說得很慢,屍屍前麵的也沒聽懂,但聽懂了後麵的。
“不啊,想的呀,屍屍想天天都見到臭蛋。”
聽到這句,大家長原本提起的小心臟,很不合時宜地泛起了漣漪,蕩漾至四肢百骸。
看來,小丫頭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位置的。
她隻是不懂,不明白這是夫妻的含義。
沒關係,他會慢慢教她,讓她真正明白,他們的關係,是比所有人都親密的關係。
他,不是個蛋,而是她的男人,此生與她最親密的丈夫。
就在他自我感動的時候,屍屍牌冷凍機重出江湖。
“臭蛋天天給屍屍加滿甜水,屍屍就天天都想見到臭蛋呀。”
“嘿嘿嘿,臭蛋,你要天天都給屍屍喝甜水呀,屍屍最喜歡那個甜水了。”
謝臨:
你的蛋還不如三瓶汽水重要,是吧?
是吧!??
滿心熱情,哐哐哐掉一地,撈都撈不回來。
丈夫個屁,夫妻個屁,她心裡有自己個屁。
“你先答應我,不能跟任何人看到你喊魚和角角,我就答應你。”
每天喝汽水可不行,他要去買多點紅糖白糖回來,兌水後也是甜水,喝這個總比喝汽水好。
對了,何朝陽送的謝禮就有紅糖,正好明天可以試試。
“好呀好呀,屍屍答應你啦,隻在臭蛋麵前喊魚和角角,那臭蛋也答應屍屍,明天上山抓豬做肉乾。”
“我不是答應給你甜水了嗎,怎麼又有一個條件?”
“一個條件,再加一個條件,都是條件,不能一起答應嗎?”
豁,就你的一加一等於一,是吧。
夠精!
做豬肉乾是他先前主動跟小丫頭提的,理應做到,他點頭應下,反正還有幾天假期。
托她的福,這次假期結束,他的任命書該下來了,正式升為副團,是該給小丫頭獎勵的,野豬要,飛飛也要。
她心心念念的烤飛飛肉,該實現了。
明天就帶她去山上玩吧。
嗯,隻有他們兩人。
答應好條件,借機再講一遍之前教的。
“詩詩,你的所有事都隻跟臭蛋說,比如說讓野豬撞樹,眼睛和鼻子、耳朵厲害,還腦子裡的畫畫也隻給臭蛋畫。”
“還有,買東西吃要給足夠的錢,不能騙漂亮蛋蛋,也不能先拿東西後給錢。”
“小弟的錢是小弟的,不能當做自己的錢用,臭蛋的錢才是你的,可以隨便用,這些都還記得嗎?”
“記得呀,屍屍的漂亮腦子最聰明,都記得的。”
記得就行。
夜談完畢,大灰狼主動抱住小白兔躺到床上。
嗯,中間隔著個小喇叭。
吃飯上廁所睡覺都背著,寶貝得不行。
“臭蛋,你熱,不要抱。”
“乖,我給你扇扇子,不會熱。”
他把小喇叭拿出來,放到旁邊桌子上,一手枕在她脖子下環住她,一手拿扇子給她扇風。
他隻是防止小丫頭睡到半夜跑出去,僅此而已,可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。
真的不是!
“是不是很涼?要抱著才能扇風哦。”
“對哦,真的很涼,那臭蛋抱吧,屍屍要一直涼。”
小白兔再次自投羅網,側過身,手搭上大灰狼的腰,一條腿翹上來,掛在大灰狼的腿上。
受寵若驚的大灰狼,如飄在海麵上的小船,飄呀飄,蕩呀蕩,在夜色下,露出了明晃晃的大板牙。
臭丫頭,還真是好騙。
小朋友沒煩惱,一秒入睡。
大家長聽著小呼嚕聲,寵溺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詩詩,願你每天都快快樂樂,無憂無慮,我願當你的避風港,給你最溫暖的家。
他無比慶幸,第一次遇到小姑娘時,沒有被現實嚇退,而是把她帶回來。
當時的情景,他是絕對可以毫發無損地抽身的。
或許冥冥中就注定了他們的緣分,使他生出了惻隱之心。
挺好!
他喜歡這個緣分!
也許是因為有大家長牌扇子,又或許是大家長夠警覺,同床共枕多次,第一次在平靜中醒來,無需找人,也沒有出現找腦子的情況。
大家長抱得夠緊,也沒有出現掉地上或者360度旋轉。
熟練地給毛孩子收拾出漂亮腦子,想著把人送到丈母娘家再去訓練。
誰知毛孩子一聽她要去訓練場,立刻背起小喇叭。
“臭蛋,屍屍要去,屍屍要去。”
那裡很多笨蛋,也有很多好玩的,她想去。
“那裡不好玩,臭蛋是去訓練,臭蛋想跟詩詩一樣跑得快就要多訓練,乖,去蛋媽家,等會我回來陪你吃早飯。”
“不要,屍屍要去,屍屍可以幫臭蛋快。”
???
“怎麼幫?”
“詩詩跑得快,拉著臭蛋跑,臭蛋就快啦。”
謝臨:
腦海裡頓時冒出一個畫麵,那個被拽著跑鞋子都快冒煙的小戰士的臉,換成了自己的臉。
他晃了晃腦袋。
不想。
他一點都不想。
他還要臉。
餘光瞥見張桐給的水壺,他記得裡麵還有涼白開。
於去拿出她的小水壺洗乾淨,找出紅糖往壺裡裝了兩勺紅糖,倒進涼白開晃了晃,自己喝一口嘗了嘗,遞給她。
“詩詩,喝這個,看好不好喝?”
屍屍已經聞到了甜味,很聽話地仰頭喝了一口,眼睛瞬間亮了。
“好喝。”又悶了兩口。
謝臨笑道:“乖,這個也是甜水,好了,帶著甜水去蛋媽家,等我回來,再給你加滿。”
“好。”
大家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就沒有哄不好小丫頭的甜水。
就是吧,如果到訓練場時,沒看到那個調皮的小身影,他會更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