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反應過來,臉上滿是欣喜之色,“淡的,是淡的,不鹹。”
他將剩下的一點水給蕭誕。
蕭誕也不嫌棄,仰頭一口悶了。
不鹹的!
真是淡水。
哈哈,哈哈哈。
大寶貝,真真是大寶貝啊。
哈哈哈哈哈。
“臭蛋,上山,要上山。”
“去,馬上上山,詩詩,讓臭蛋陪你去山上好好玩,但要注意安全哈。”
“小謝,水井的事我會處理,你看好詩詩。”
謝臨點頭。
小丫頭眼睛已經冒光,再不答應,怕她炸毛。
他將自己所有的懷疑以及對小鄭的吩咐悉數告知蕭誕,好讓他想對策。
終於要去抓飛飛啦,大寶貝高興到飛起,舉著小喇叭就吩咐小弟去召喚小弟。
“小蛋蛋,快去喊小蛋蛋,女王帶你們去抓飛飛,好多飛飛。”
“臭蛋會烤飛飛,很香的,屍屍要吃一隻大飛飛。”
沈欽兄弟倆馬上屁顛屁顛地分頭行動。
飛飛是什麼不知道,能上山玩就行。
“我去喊星星。”
“我去喊大丫。”
很好,都知道哪個小蛋是哪個小蛋。
“好,在臭蛋和屍屍的家集合,屍屍要去拿水壺裝很多甜水。”
女王大人還不知道自己暫時既不能吃烤肉,也沒有甜水,積極得不行。
把牆角的背簍扔到車子上,推著就要跑。
謝臨一個頭兩個大。
這破孩子,說推小破車,就真推小破車去啊。
當初不知道這車車在她心中有這麼大的影響力,嘴欠給她整玩具車。
結果一個炸彈接一個炸彈。
悔不當初啊。
再瞥一眼她背著的小喇叭,又想抽自己一耳瓜子。
上個山,家夥甚都要帶齊。
這哪裡是上山玩?
這是“衣錦還鄉”!
他忙按住破孩子,“詩詩,背簍和車車,隻能帶一個。”
他的原意是,讓她留下車,選背簍。
以前和她說過,飛飛就要用背簍裝。
他以為毛孩子會選背簍。
結果背簍被扔下,車推跑了。
他隻得撿起背簍,抬腿跟上。
張桐連忙喊停他,回屋拿出草帽和暖水壺。
“太陽毒得很,給詩詩帶上帽子,還有,不能買汽水給她,裝涼白開就好。”
“你家裡沒燒水,把這個帶回去,將水倒進小水壺,裡麵的水都是晾涼了裝進去的,不燙。”
“小謝,要看好詩詩,彆讓她玩太瘋。”
“好的,我會看好她的。”
蕭誕高興,大手一揮,讓陳肖也跟上。
幾個孩子呢,謝臨一個人可看不過來。
“陳肖,你跑一趟集體宿舍,把陸帆喊上,哦不,把特戰小隊的成員都喊上。”
周詩可是部隊裡的寶貝疙瘩,務必保護好了,可不能讓她再受一丁點傷。
既然去玩,那就讓她開開心心玩個夠。
且人多才熱鬨,正好也讓小隊的人散散心。
他呲著大板牙,帶著周詩那張圖稿回營區,埋頭就將周詩製作淡水的操作細細記錄下來。
一邊記錄,一邊嘎嘎樂。
連接到丁友良的電話,被告知井水確定所投的毒物為何物都不生氣了,惹得剛回來的小鄭頻頻探頭。
首長這是又受哪門子刺激了?
他等首長笑夠了才喊報告進去彙報。
謝營長讓他去查幾個人昨晚的行蹤。
住集體宿舍,人多眼雜,還是很好查的。
結合謝臨得到的消息與懷疑,蕭誕雷利風行,立馬派人暗中監視柳曉嵐這個頭號嫌疑人。
醫院想要解水裡的毒,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他倒是想看看某人會不會主動露出尾巴。
調查還沒出結果,若是她自己暴露了,就證明謝臨的消息是準確的。
好好的人不當,偏要當鬼。
當然,其他符合嫌疑身高的,他也沒放過,通通派人去跟進。
正好錢飛飛過來,剩下的人就交給他來排除。
錢飛飛家一般晚上提水,還沒聽到風聲。
一聽事關淡水,即刻領命,“是,首長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他前腳剛走,小鄭後腳又進來。
“首長,柳醫生拎著個桶過來,說是有事彙報。”
蕭誕冷笑。
還真是沉不住氣。
這一刻,基本可以確定了。
“讓她進。”
不能推車上山,某屍雖然不開心,但最後還是依了,隻不過多背了一個背簍才願意。
張桐隻有一個背簍,隻得把劉梅家的背簍也帶了去。
九個高大壯碩的男人,帶著兩個背簍,領著五個蹦蹦跳跳的毛孩子出門。
幾小隻手牽著手,嘻嘻哈哈,邊走邊玩鬨。
屍屍還不知道水壺裡裝的是涼白開,頻頻回頭看向謝臨拎著的水壺,時不時咽一下口水。
她還向四個小弟炫耀。
“你們的水壺隻有水,屍屍的是甜水,比你們的好喝。”
“你們的蛋蛋,不是最好的蛋蛋,屍屍的臭蛋,最好。”
那語氣,那嘴臉,非常欠揍。
特戰小隊,除了陸帆、張東、趙勝和鄧鵬與她相處過。
另外三人僅僅在那頓聚餐見過一麵。
清奇的蛋蛋論,讓他們記憶深刻。
雲友生性子沉穩,也忍不住調侃起來。
“臨哥,嫂子要是知道水壺裡的是涼開水,會不會咬你?”
陸帆想到了口中奪龍眼的事,眼睛大亮。
“我倒是想看嫂子咬臨哥,就是不知道會咬臨哥哪裡。”
咬嘴吧,他想看,嘿嘿。
“嘿嘿,我們也想看。”其他幾人異口同聲,齊齊看向大家長。
幾人關係好,就像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。
謝臨年齡最大,私底下七人都喊他一聲哥。
他一個白眼翻遍七個猥瑣漢。
“都給我正常點,咬什麼咬,當她是狗狗啊。”
負責背四個小孩水壺的陳肖,他抿了抿嘴。
其實,他也想看的。
嗯,他不說。
“哇,你們看,那裡好多角角啊。”
毛孩子站在橋的護欄邊,伸出手指著蔚藍的海水。
四個小矮子剛剛好能露出小腦袋,踮著腳尖使勁看。
“哪裡?在哪裡?”
“女王,我怎麼沒看到?”
“我也沒看到。”
“我也沒有看到。”
“就那裡呀,屍屍看到啦。”
扔下這句,她朝謝臨招手。
“臭蛋,臭蛋,快來,這裡很多角角,你看到嗎?看不到,屍屍指給你看呀。”
“蛋蛋,蛋蛋,(這裡8個蛋),你們看到角角了嗎?”
8個蛋都沒走近,隻是象征性地看一眼海麵,齊齊搖頭:“沒有。”
開玩笑,他們隻是看熱鬨的,並不想成為熱鬨。
有大家長那麼大個蛋在,他們這幾個,此刻更樂意當透明蛋。
哦不,是透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