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呱,呱,呱。”
“呱,呱,呱。”
正在蛙跳的連隊:......
抱歉,他們隻是蛙跳,不是真的青蛙。
沒人理,屍屍孤獨地舉著小喇叭兢兢業業地伴奏。
“呱,呱呱,呱呱呱......”
越喊越歡快,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,帶著奇奇怪怪的節奏。
小戰士們不自覺間就著伴奏加快了速度。
領隊加訓的某個連長摸著下巴點頭。
還真是立竿見影啊,他是不是該考慮向上頭申請個小喇叭?
砰砰砰~
“哎喲,你撞我乾嘛?”
“是後麵撞我,我沒刹住車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,我也是後麵撞我。”
連長:……行吧,不用申請了,還是保持原樣吧。
“聽說你是長,你怎麼做得這麼少?看,屍屍也沒長。”
引體向上,哐哐哐,一分鐘60個,又快又穩,手不軟,氣不喘,把某個營長秒了。
(屍屍來征收腦子啦,快存腦子。)
姿勢不是很優雅,但算標準,做完還一隻手吊在杆上,一隻手舉著小喇叭碎碎念。
“笨蛋,都是笨蛋,屍屍不累,一點不累,你們籲籲籲,比蛋媽還虛,丟蛋臉。”
所有體能訓練的小戰士:......
脖子上掛著個小喇叭,每個角落都晃蕩一下,隨時隨地播報他們是笨蛋,整個訓練場都能聽見。
關鍵是,人家是真的秒他們。
跑得快,力氣大,體能好,射靶準,關鍵嘴巴還能說。
哦,是胡亂說。
“砰砰砰,全是蛋,蛋爸眼光不好,收的小弟,連紅色都打不準,還打出來白色。”
“你不懂,這不是實彈,我多練習練習就準了。”
“實蛋?實蛋不是黃色的蛋?是白色的蛋?”
某屍一臉震驚。
眨巴眨巴眼,定眼看去。
沒蛋啊!
“咱們說的是同一個彈嗎?”
“哎哎,彆搶彆搶,你不能玩這個,小心,打到很疼的。”
嘩啦啦,零件散一地。
被奪槍的小戰士一臉錯愕地盯著被拆散的木倉支。
他張大嘴巴指著那散亂的配件,生無可戀。
“嗚嗚,木倉,我的木倉啊,你還我啊...啊啊。”
哢嚓哢嚓,小戰士還沒哭完整呢,被拆的槍又裝好了。
然後就聽,“真的沒有黃色的蛋。”
很遺憾的語氣。
小戰士:......
所以,她拆木倉,隻是為了看看裡麵有沒有蛋?
那她以為,是雞蛋還是鴨蛋?
著急忙慌趕過來的四個蛋,親眼目睹她拆裝木倉的手速,皆是好一陣呆愣。
蕭誕撿起她裝好的木倉支,上膛,扣動板機,砰~
沒壞!
這丫頭,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本事?
唐教授不可能有實物教她拆裝啊。
難不成,她的天賦,已經高到足以讓她紙上談兵的地步?
接收到許許多多幽怨的視線,謝臨隻當看不見。
默默撿起坐地上的小祖宗,拍乾淨她身上的灰塵。
破孩子,怎麼每次玩都要沾地?
整得全身都是泥,還一身汗。
因為拆木倉,把幾個團的團長政委營長都引來了。
蕭誕招來九團的一營營長趙向庭,剛才就是他做引體向上被周詩秒了。
“你來說說,小丫頭都乾了些什麼?”
他迫切想知道大寶貝的壯舉,說不定還有什麼大發現。
趙向庭敬完禮,將他所知道的一一講述。
聽到引體向上一分鐘60個,蕭誕眼睛亮了。
知道她力氣大,沒想到體能這麼好。
再者,引體向上,考慮的也不僅是力氣,還要有一定的肺活量等等。
再聽隨手扔箭支正中靶心,李鵬飛和丁友良麵麵相覷。
隨手就能中靶心,都不用瞄,小丫頭的眼睛,是安了放大鏡嗎?
又聽趕鴨子一樣追著小戰士跑步,拽著人跑得飛快,遙遙領先,幾人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每一項都是秒,他們的兵,就這麼差勁?
大山練出來的,這麼彪悍嗎?
不應該啊,小戰士們也經常去大山拉練啊。
難道差異就在於此山與彼山不是一座山?
臭丫頭怎麼這麼能呢?
這就是所謂的能文又能武的怪才嗎?
她還當麵說營長是笨蛋,60個引體都做不到,籲籲籲喘氣。
嗬,在場的拉出來,能30個以上,就是好樣的。
她是真敢說。
小鄭嘴巴都O圓了。
我的天老爺啊,1分鐘60個引體向上,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
他就知道,他就知道嫂子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。
哎呀,他剛才不應該跑去喊首長的,他錯過了很多精彩場麵啊。
“臭蛋,那個蛋蛋騙屍屍,說砰砰裡麵有白色的蛋。”
“屍屍打開了,沒有蛋,黃色的也沒有。”
小戰士表示冤枉,他沒說啊,真的沒說啊。
謝臨無奈,“他說的是子彈的彈,不是雞蛋的蛋,好了,彆玩了,回家。”
“不要,這裡有笨蛋,屍屍要看笨蛋。”
被她按地上摩擦過的戰士們:......
謝臨隻得扛人。
他把臭丫頭掛在身上的喇叭撥到後麵,從後衣領拔出三支箭還給戰友,一把將人扔到背上。
“乖點,回大院找你的小弟玩。”
還是回家屬院禍害家屬去吧,彆把戰士們整出心理陰影了。
“啊不要,屍屍的棍子,那是屍屍的棍子。”
“那不是棍子,是箭,不能拿回去。”
“它漂亮,屍屍想要,明天戳飛飛。”
“拿走要賠錢的,賠錢就是要給錢,給了錢,詩詩就沒錢買好吃的了,詩詩還要拿走嗎?”
某屍一秒改主意,“不要,屍屍不要棍子。”
謝臨以為把人哄住了,下一秒就聽:
“那屍屍要喝黃色的甜水。”某屍在背上扭成蛆。
又來了。
又來講條件了。
到底誰教的她?
不會是唐教授吧??
又或者是陶老?
講條件就講條件,嘴巴講不行?
偏要整個身體都在扭。
她是蛆嗎?
力氣不夠,都不一定能穩住她。
“今天不能喝了,被你蛋媽知道會罵臭蛋的。”
“明天上山,給你帶山上喝,用家裡的水壺裝,你乖,就裝多點,不乖,就一點都不裝。”
玻璃瓶一瓶很少,要裝滿家裡的軍用小水壺,至少三瓶。
在外麵熱,出汗多,有甜甜的汽水喝,人會舒服些。
“那屍屍要用車車裝,裝很多。”
“臭蛋,裝一車甜水上山,喝完再裝一車飛飛回來。”
謝臨:......牆都不扶,就服你。
她是想把服務社的汽水都搬走,是吧?
她覺得自己的肚子是缸,能裝完一推車的水?
還有,誰上山帶著個小破車,還得扛,她到底在想什麼?
當小推車是越野戰車嗎?
“用背簍裝飛飛就好,不要說話了,太陽曬嘴巴。”
閉嘴吧,不想聽她的屁話。
“哦。”
屍屍真真就把嘴巴閉上,還擱在謝臨背上貼著,保證太陽曬不到。
謝臨渾身一僵。
晃了晃後麵的蛆,沒晃開,放棄了。
罷了,反正今天不會第一次背,也不會是最後一次,她喜歡怎樣就怎樣。
在後麵光明正大聽牆角的蕭誕三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小兩口的相處方式,屬實跟彆人不同。
謝臨這個大家長,哄孩子真是一套一套的。
謝臨背著人返回了蕭誕的辦公室,把人放下。
沒忘記這趟來營區的目的,去打了個電話,然後帶毛孩子回家。
剛出營區門口,迎麵走來一男一女,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像是多年的老友。
然而謝臨知道,男的對答得有多牽強。
“陸帆。”
“蛋蛋。”
男音與喇叭音同時響起。